“小女子柳盼兒見過江公子,江公子萬福。”


    柳盼兒走到江楠身前,睫毛彎彎,眼睛眨眨,紅唇微翹,給江楠輕施一禮。


    江楠看著眼前的女子,這不正是前世那個十四五歲就以清純形象成名,二十多年長盛不衰的影視巨星顧一霏嘛。


    此時的柳盼兒當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一顰一笑間,真要人老命。


    江楠感覺自己有點麻,如夢似幻一般。


    “江楠,醒醒。”


    夏婉瑤扯了扯江楠的衣袖,江楠這才迴過神來。


    “哦,哦,柳姑娘,不必多禮,快快請坐。”


    江楠把身旁的椅子往後拉了拉,示意柳盼兒落座。


    “多謝江公子。”


    柳盼兒點頭會意,整理了一下衣裙,這才坐下,隻是離夏婉瑤更近一些。


    江楠也坐了下來,這時他才緩過神來,看來也隻是長的像而已。


    “江楠,盼兒是我幼時的玩伴,我們情同姐妹,後來盼兒去了京都,我們姐妹就難得再見一次。


    這幾日盼兒迴鄉省親,才與我碰上。


    我當日請盼兒喝了你做的飲子,盼兒大感驚喜,這才要我邀請你上船見上一麵。”


    夏婉瑤說著,就給江楠和柳盼兒的酒杯倒滿琥珀美酒。


    “好說,好說,盼兒姑娘若是喜歡,我明日送你一張貴賓卡,聊表寸心。”


    江楠端起酒杯,和柳盼兒,夏婉瑤碰在一起。


    一杯琥珀美酒,柳盼兒嫩白的小臉瞬間紅潤,當真是嬌豔欲滴,如含苞待放。


    就是夏婉瑤也用纖纖玉手掩著紅唇咳了幾下,讓人頓生憐愛。


    唉,當真是老天對我的巨大考驗啊,


    江楠暗自歎息,幸好這不是自己的軟肋。


    “多謝江公子美意。


    盼兒雖是同州人士,不過多年以來久居京都,怕是明日就要歸去。


    江公子的飲子自然是天下無雙,不過盼兒並不是口欲之人。


    盼兒想見江公子,還有一事相求,還請江公子通融一二?”


    柳盼兒說完,又站起身,走近江楠,款款一拜。


    頓時,一絲植蘭之香沁入江楠的心脾。


    “盼兒姑娘,不必如此客氣,隻管吩咐在下就是。”


    江楠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太考驗人了。


    好在柳盼兒及時坐迴椅子上,再次開口說道,


    “盼兒別無所好,唯獨對音律,曲調癡迷。


    我聽婉瑤妹妹講過,前些日子,江公子曾經教給胭脂閣樂師和姑娘們一些獨特的曲子,


    盼兒鬥膽相求,江公子可否也教授三兩首給盼兒。


    盼兒,自當感激不盡。”


    江楠聽了柳盼兒的話,哭笑不得,自己可是隻會唱歐耶,歐耶,


    頂多算是個rapper。


    這一天天的,江楠不由得斜了一眼夏婉瑤。


    此時,夏婉瑤也正在一臉期待看著江楠。


    “好說,好說,容我想想,容我想想。”


    片刻後,江楠哼哼起來,夏婉瑤快速寫下曲譜,柳盼兒撥弄琴弦,調整音調,


    三個人倒是配合的天衣無縫。


    夜已漸深,桃花潭周圍華燈初上,各色彩燈映襯在湖麵上,當真是流光溢彩,美不勝收。


    最後江楠醉眼迷離的靠在椅子上,聽著夏婉瑤和柳盼兒合唱一曲《三拜紅塵》:


    聽鑼鼓喧天 誰伴著淚眼


    荒唐的婚姻在世間


    從未有相見卻能牽住紅線


    世俗讓人瘋癲 句句話偏見


    這一場婚事定義著貴賤


    歎愛恨無邊 讓喜字成雲煙


    她坐紅帳 麵帶濃妝


    嗩呐一聲唱 明月光


    這女子淚眼拜高堂


    ……


    一曲唱罷,江楠倒是沒什麽,兩個女子已經哭成了淚人一般,


    尤其是夏婉瑤更是盯著江楠,一雙美目盈滿淚水,有些許幽怨,還有更多難以言說的情緒。


    夏婉清,陸之浩更讓她恨之入骨。


    柳盼兒也是,本來想要拿捏江楠一番,幫幫小姐妹夏婉瑤。


    這下好了,一顆芳心已經方寸大亂,江楠已經在她心裏悄悄占據了一席之地。


    一場歡宴,一場醉,


    分別時,柳盼兒給江楠留下了自己在京都的居所地址,


    也坦誠相告,自己不過是一個高級點的煙花女子,一個書寓的先生而已,


    也請江楠照顧照顧夏婉瑤,隻說身處夏家這樣的大家族,也要講究平衡之道。


    江楠自然不會看不起柳盼兒,都是勞動人民,靠自己本事吃飯,誰也不比誰低賤。


    畫舫靠岸,柳盼兒依窗眺望,直到馬車拐過街角,方才自歎一聲,


    造化弄人,與君相識不逢時,空留幾多遺憾!!!


    馬車上,夏婉瑤還在暗自垂淚,


    這首江楠最後教給她的曲子《三拜紅塵》,實在太過紮心。


    “婉瑤妹妹,對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隻覺得曲子好聽,就……”


    江楠有點不好意思再多說了,


    他是真沒去想這兩個女子特殊的身份和人生經曆,一不小心,挨個在人家心上紮了一刀,作孽啊。


    “無妨,你不用道歉,事情本就與你無關。


    江楠,若是日後有機會擺脫陸之浩,擺脫聯姻的命運,你會幫我嗎?


    就像幫夏婉清那個賤人那樣?你若是真能幫我,我願意跟著你,做你的妻妾,此生不負。”


    夏婉瑤柔軟的小手緊緊抓住江楠的胳膊,仿佛這就是她的救命稻草。


    “我……”


    江楠一時語塞,幫夏婉清,他是迫不得已,一個人穿越到這裏,除了一條爛命別的什麽也沒有,


    把自己賣了一年半,拚著以後成為二婚,這才換來了幾百兩銀子和戶貼。


    如今要幫夏婉瑤,他還能憑什麽,賣什麽,陸家據說也是有權有勢的官宦之家,


    他一個小小的屁民,無權無勢,又有何德何能敢去抗衡陸家,


    又憑什麽去解救夏婉瑤,充大頭蒜。


    夏婉瑤許諾的再好,他也得有命享用才行。


    看著江楠滿臉窘迫,夏婉瑤鬆開雙手,頹然靠在車廂上。


    “別著急,還有時間,還有機會,會有辦法的。”


    江楠的安慰顯得蒼白無力。


    夏婉瑤笑了笑,極盡勉強。


    “這幾日容我再想想,我會想個好的生意路子給你來做。”


    江楠其實知道今晚夏婉瑤約他來見柳盼兒的目的。


    馬車轉過街角,江楠就下了車,他看到了胭脂閣的招牌,


    有日子沒去看周秋楠,楠姐了。


    ……


    桃花潭邊,陸之浩一鞭子狠狠抽在柳樹上,雙眼裏是無盡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妹夫,別生氣,我敢保證,我妹妹是清白之軀,她與江楠隻是生意上的往來。


    要不,咱們去花滿樓玩吧,有新來的雛,咱們不吃這小子的剩飯。”


    夏飛鶴也是個十足的掃把星,今晚拉著陸之浩非要來見識見識京都書寓的先生柳盼兒,


    好不容易等到畫舫靠岸,結果卻看到了自己妹妹和江楠還有柳盼兒三人行的這一幕。


    “江楠,你個狗東西,沾染夏婉清那個賤女人也就罷了,少爺我大度,不與你計較,


    狗雜碎,現在竟然還要染指我的正妻,連柳盼兒你都不放過,


    好,好,真好,我陸之浩一定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哢吧一聲,


    陸之浩把手裏的馬鞭狠狠折斷,扔進了桃花潭。


    要不是父親陸謙剛剛嚴厲警告過他,要愛護陸家顏麵,此時正是非常時期,不要在同州城惹是生非,他已經衝上去直接開幹了。


    官家子弟,講究的是一個置身事外,暗下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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