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神聖?”


    樊得彪剛一開口,就見王六能伸手接住了一個東西。


    “大哥,是卞城使者。”


    王六能把手裏的東西給樊得彪看了一下,正是殺手公會十大閻羅使者之一卞城使者的銘牌。


    “使者大人,請進。”


    王六能打開房門,把卞城使者迎進屋裏,恭恭敬敬得歸還了銘牌。


    卞城使者一襲黑袍,從頭到腳包裹的嚴嚴實實,隻有半張臉露在外麵。


    “任務又失敗了,你們五人倒是命大。”


    卞城使者看著負傷的五朵金花,嘴角竟然微微上揚,


    “使者大人,先前你並沒有告知我們目標人物會有這麽強大的保護勢力,我們兄弟差點折損在這裏。


    我代表五朵金花,正式辭了這個任務。”


    樊得彪一馬當先,站在四人前麵,直接就要辭了任務。


    “哼,接了任務,要麽完成,要麽死。


    你們應該知道中途辭了任務會是什麽後果?


    十萬兩銀子,不是那麽好拿的。”


    “我願意雙倍賠償,還有,要斷就斷我一個人,我把四肢都賠給公會。


    你別傷害他們。”


    樊得彪知道中途辭去任務,要加倍賠償,還要斷去組員每人一隻手,不然就會被殺手公會全員追殺。


    “大哥”


    “大哥”


    王六能四人哪肯選擇這樣的結果,一起圍住了樊得彪。


    “好,好一個感人至深的兄弟情義,可惜,作為殺手最不該有的就是感情。


    這樣吧,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三日後,目標人物正午時分,到城北十裏亭送人,我會再聯絡兩組盟友,和你們一起參與襲殺。


    最後一次機會,希望你們要把握住,否則後果自負。”


    卞城使者說完,轉身離開,根本不跟樊得彪他們廢話。


    房間裏,五個人坐在一起,都是沉默不語。


    就連李岩,李嬋,小李朵也都不敢說話。


    “這次估計還是兇多吉少,咱們兄弟怕是已經入了局,想走都走不掉了。”


    樊得彪長歎一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他們本來過的就是刀口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隻是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心裏堵得慌。


    “大哥,你說啥就是啥,喲聽你安排。”


    許多樂拍著胸脯率先表態。


    “是啊,大哥,我們本來就是殺手,早晚都會有這麽一天,不是殺人,就是被人殺。


    你說吧,我們都聽你的。”


    華三娘也附和道,接著王六能,朱長貴也都表了態。


    樊得彪目光柔和的一一看過四個人的臉,最後看向了李岩,李嬋,和李朵。


    “三妹,三日後,你暫時不要過去,帶著這三個小犢子到城北的安全屋先躲起來,


    二弟,到時候若是真有變故,你找機會能跑則跑,


    事後尋到三妹他們,帶著他們遠走高飛,最好隱姓埋名改頭換麵。”


    “咦,大哥,你這是說的啥話。


    不就是一次任務嘛,多危險的任務咱們都接過,這一次就一定不中了。”


    王六能看著很是消沉的樊得彪,頗有些不解,


    大哥一向做事果決,敢打敢拚,這才帶著他們闖出了五朵金花如今的名氣。


    “這次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你們要是還認我這個大哥,就聽我的安排。


    老四,老五也是,到了現場,如果情況不妙,各自設法保全自己,


    來日方長,我們兄弟五人還有機會相聚。


    這兩天大家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恢複體力,


    把各自的功法和修煉經驗寫成冊子,交給這三個小犢子。”


    樊得彪的安排不容反駁,其他四人也隻能聽他這個大哥的。


    ……


    城北,一片雜亂無章的民房,顯得極為混亂。


    一處還算完整的小院,一個身影隱藏在陰暗處,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白日出現在城西集市的幾個狼胡人都在這裏。


    “唿木托托,你看你幹的好事,你是何時跟康人勾結在一起,竟然背著我參與他們的爭鬥,


    這下好了,托雷,托日被你給害死,你迴去又如何跟他們的阿爸阿媽交代?”


    說話的人身材挺拔,穿著狼胡人的傳統寬袍窄褲,寬袍邊緣鑲嵌的一道金邊,還有發辮上所帶的金色狼尾,表明了她狼胡王族的身份。


    唿木托托就是在集市伏殺顏民幾人的領導者,此時他正擦拭著手裏寒光閃閃的彎刀,


    “玉殿下,托雷和托日是狼神的子民,他們隻是被狼神召喚了迴去。


    他們死在戰場上,是狼神的驕傲。


    作為狼神的後裔,我們已經有十年不曾亮出獠牙,


    你看看現在的我們像什麽,像一群狗啊,


    整天要看康人的臉色行事,吃人家施舍的剩飯,再這樣下去狼神都要發怒了。”


    唿木托托說完,斜了一眼賀遂純玉,並沒有將這個王族公主放在眼裏。


    “唿木托托,跟康人和平相處,是我父汗定下的規矩,


    這十年邊境安定,族人生活穩定,就是人口都增加了何止一倍。


    你還有什麽不滿足的,非要打破這份安寧,非要刀兵再起,你才滿意。”


    賀遂純玉越說越來氣,胸口劇烈地起伏,略顯平坦的胸部反倒襯托的她如同男子一般英氣十足。


    “羔羊再多,也是被吃的命運,狼群再少,照樣縱橫草原,


    大汗老了,安享了十年好日子,怕是已經忘了狼神的神諭。”


    唿木托托把手裏的彎刀揮舞得唿唿作響。


    “大膽,膽敢詆毀大汗,你活膩了。”


    賀遂純玉拔出自己的彎刀,對著唿木托托怒目而視,


    唿木托托看著賀遂純玉手裏刀柄鑲著寶石的彎刀,動都沒動,隻是輕蔑一笑,


    再看其他幾人也都麵無表情得看著兩個人,無動於衷。


    “玉殿下早點歇著吧,女孩子不要動不動就拔刀,尤其是把刀對著你未來的丈夫。”


    說完,唿木托托就走出了房間,其餘幾人也默默地跟在他身後。


    “殿下,算了吧,不要傷了自己人的和氣。”


    賀遂純玉身後的侍衛提醒她。


    賀遂純玉握著彎刀的手在顫抖,一刀把桌子劈爛,這才放迴刀鞘,心中的怒火還在燃燒。


    狼胡五部,如今赤狼部的實力已經隱隱超過了他們王族天狼部,


    風狼部和火狼部也跟赤狼部越走越近,


    赤狼部的少族長唿木托托更是號稱狼胡部落新一代第一戰神,


    平日裏囂張跋扈,更是驍勇善戰,


    收複劫掠周邊一些小部落他總是一馬當先。


    為了籠絡赤狼部,父汗還把自己許配給了唿木托托,半年後在狼神誕辰日那天,兩人就要完婚。


    這次幾個一起入關,到同州城就是為了采買一些物品,十日後的訂婚大典使用。


    隻是讓賀遂純玉萬萬沒想到的是,唿木托托的真實目的竟然是來參與伏殺的,


    她完全被蒙在鼓裏,怪不得今天要把她支開,怎麽能不讓她惱怒。


    “你們都別跟著我,誰敢跟著我就殺了誰。”


    賀遂純玉越想越氣,一個人摔門而出。


    “少族長,玉殿下自己跑出去了。”


    侍衛趕緊迴報給唿木托托,


    “驕傲的女人不會是個好妻子,溫柔的綿羊才能多生羊羔子,隨她去吧。”


    院子裏,唿木托托遙望北方的夜空,久久不動,似乎能感受到偉大的狼神在召喚。


    “嗖……”


    一聲輕響,黑暗中一支細長的東西射向唿木托托的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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