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飽喝足,也沒什麽正事可做,尤其是楚鳶,所以並不會覺得再烤一次衣服多浪費時間。


    她隻是心顫,害怕霍矜烤衣服是假,把她剝光了做別的才是真。


    這傢夥就沒夠的時候。


    完全不知饜足。


    穿過瀑布很順利,瀑布的對麵,有一小片花圃。


    霍矜看了眼前一亮,「是鳶尾花。鳶兒,我就說這地方很適合我們……」


    楚鳶沒好氣,「是吧,你看那,還有一間茅草屋!」


    適合什麽?沒日沒夜不知羞嗎……


    也不知是滾地龍這麽有閑情逸緻建的呢,還是本身就在這裏,他隻是占用了。


    兩人好奇進屋看了眼,翻找了一下,居然有合適兩人穿的衣服。


    布料有點紮人,但總比穿濕衣服強。


    而且也不用脫光光等衣服烤幹那麽尷尬。


    霍矜比了比他手中的男裝,「我敢肯定,這不是那淫賊的!」


    要真是,他還不穿了,嫌棄!


    楚鳶點點頭,「可能是其他人的吧,你出去,我換好了叫你。」


    霍矜挑眉,「怎麽,這會兒和我見外了?剛才在那邊山洞的時候……」


    被楚鳶一把捂住嘴,「你出不出去?」


    「我……好吧!」


    霍矜含糊不清的妥協,不情不願抬腳向外走去。


    可這茅草屋破敗潦倒的,四處透光,能擋住什麽?


    他一顆心砰砰跳動,忍不住從半壞的窗戶口瞥了一眼。


    正好看到,楚鳶白皙的手,將同樣白嫩細膩的挺翹攬入衣服中,上麵草莓點點。


    他的唿吸控製不住加重。


    更擔心那抹嬌紅,會不會被粗布衣服磨壞了!


    思索著,迴頭定要帶她去買衣服,尤其是小衣。


    要用最柔軟最絲滑的布料。


    委屈誰都行,不能委屈了「她」。


    待兩人都換好,才繼續往前走。


    走了一段,毫不意外進了山洞。


    然而這邊的內部環境,和那邊又不一樣,幹燥清新,很多洞縫都漏光,所以光線並不暗,還有一條半人寬的階梯順著石壁攀沿向上,通往頭頂的亮光處。


    石壁上,瑩瑩的微光猶如珍珠粉一般。


    楚鳶腦洞大開,「霍矜,你看這些石壁,該不會這是個礦山吧?」


    發財夢誰不愛做?


    聞言,霍矜用劍柄刮下一層石粉來看,搖頭,「不是,是人為抹上去的。」


    「誰這麽無聊,打理這山洞做什麽?」


    霍矜似笑非笑,「不是你說的,富商為了和妻子續來世的緣分,所以不惜花費大力氣修建墳塚?」


    楚鳶噎了一下,不敢看霍矜的眼睛,「我那是故事,又沒說是真的。」


    「也可以……是真的。」霍矜若有所思。


    石梯經過風化,有些都不太完整了,霍矜走在後麵,遇到楚鳶行走艱難的地方,便會托著她的臀,幫助她安全通過,每一次都讓楚鳶臉紅心跳不已。


    就這麽艱難的,兩人終於到了頂部。


    出口居然是尼姑庵後麵的一口廢井!


    兩人爬出來時,天接近黑了,漫山遍野的螢火蟲閃閃發亮。


    楚鳶震撼,「怪不得剛才就覺得一亮一亮的,像閃光的星星。」


    霍矜從後抱住她,「鳶兒,我感覺我好像歷經生死,重新活了一迴!」


    以前的他,心無所依,像無根的浮萍。


    即便被義父灌輸再多正義之道,也很難真的感同身受,嗜賭嗜殺,無欲無求,遊戲人間。


    但現在他不是了。


    他有了鳶兒。


    不管是身體上的依戀,還是為她跳動得更熱烈的心跳,都告訴他,他不一樣了!


    當初,他不懂義父為何甘願自殺,崩潰的追問。


    「義父,您明知道狗皇帝是冤枉您的,為什麽不反抗?


    您輔助了他這麽多年,幫他做了多少事,好的壞的。


    到頭來,他竟隨便找個由頭就將您卸磨殺驢了?!」


    霍胥握著已經深入胸腹中的劍刃,黯然苦笑,「小矜,別學義父,明知道他沒有心,卻還不管不顧,飛蛾撲火。


    這樣的感情,你還小,或許不懂。


    但總有一天你會懂的。


    他啊,上位的過程並不光彩,時間一久,就越害怕有人翻舊帳,所以義父死了呢,便能將他所有的不光彩一併埋葬!」


    「小矜,你雖然心智不算成熟,卻是弟兄裏最純粹的,像極了義父年輕時候。


    東廠,是他的刀,提督,便是他的狗。


    為了眾多同門,你萬要隱忍,你幾個熱血有餘,頭腦不濟的義兄,得靠你想辦法保下來啊!」


    「義父……義父先行一步,我死了之後,你取下我頭顱,自可向他交差。」


    「無論如何,取得他的信任,保全大家!」


    就因為義父臨終前這些話,他設計了四個義兄的假死,讓自己淪為天下人唾罵的怪物。


    也讓自己,高調的站在了狗皇帝麵前。


    第94章 金屋藏嬌嗜血提督23


    夜色深沉,月上柳梢。


    楚鳶和霍矜爬下後山,沒有連夜趕迴去,而是在後庭庵中借宿了。


    庵中人作息規律,早睡早起,接待他們的,便隻有當晚值夜的人。


    所以一時也看不出究竟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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