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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理好府中的一切,李子沐終於鬆了一口氣,而接下來,他自然而然的是要好好的安排一下關於樹懶和土狗的一切了。


    隻是看著每日慵懶的賴著易青玄的樹懶和真的像一隻看家犬的土狗,不知為何,他又有些開不了口了,最近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用神識觀察著兩個家夥,而兩個家夥在一起除了互相看不順眼之外也確實說了些什麽?


    “哎,你的臉皮有多厚啊?為什麽我做什麽你做什麽呀!你到底還要不要臉呀?”


    又一次不懷好意的鄙視打開了交流,雖然有幾分仇人見麵分外眼紅的感覺,但是不知為何,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親密感。


    “我說妹子呀,你怎麽能這麽說呢?咱們倆再怎麽說也是互利互助,你怎麽能說我都是在跟著你學呢?”


    對於那‘誰是你妹子’一臉厭棄的表情,土狗毫不在意的選擇看不見,而是繼續厚著臉皮說了起來。


    “再說了,可是咱先認的幹爹,這樣說起來,妹子,你可就有些表裏不一了呀!”


    土狗很是得意,尤其是那一臉‘明明就是你想做自己想做自己妹子還不承認’樣子,更是讓樹懶有種說不出無力感。不過,最終還是懶懶的迴了一個懶得理你的白眼。


    當然,這樣的結果土狗就更得意了,尤其是想到以後沒敢的生活,以及自己又一次明了的大道,更是讓它喜不自勝。


    當然,作為一個修煉數百年的兇獸,它雖然驚喜但還不至於糊塗,所以這樣的時候,它再也忍不住問出來心中的疑問。


    “不過,我說妹子,你說原本我們過的好好的,你是怎麽想的,怎麽就想著要背叛他們選擇了小子沐呢?”


    對於土狗的問題,樹懶絲毫不感覺到意外,相反的,它還還了對方一個標準的看白癡的眼神,而後,便是滿滿的諷刺與得意。


    每每看到這些,土狗就知道它要被羞辱了,對此它早已習以為常,所以它也懶得在意,畢竟自己的智商確實是硬傷,它能告訴別人,自己的臉皮已經練了幾百年了嗎?


    “你覺得若是我們不逃到小子沐的懷裏,我們能安全逃脫那麽多兇獸的圍殺嗎?”


    “這個老哥自然清楚,但是我想……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吧?”


    看著舔著臉一臉討好的土狗,樹懶很是不喜,但是她心裏其實也早已經明白,從此以後二人將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既然現在有時間,而且小子沐並沒有太在意自己和土狗,現在把一切都說清楚或許也是一件好事。


    想著,忍不住一聲長歎,並沒有放出自己的精神力,不是不怕隔牆有耳,而是它比任何人都清楚,有時候毫無防備比防衛過當或許更不易讓人察覺。


    “土狗呀,你還記得你的祖先嗎?你還知道它們,它們曾經留給我們的記憶傳承裏麵的故事嗎?我們是那個世界的生物,我們的故土又在那裏,你還記得嗎?”


    說完,滿是憂傷,若是被人看見一定滿是不可思議,想想一個慵懶到仿佛不問世事的貪婪的享受著生活的樹懶竟然有一天會憂心忡忡,怎能不讓人感歎世事無常。


    土狗那一付恬不知恥、討好賣乖的表情也消失了,仿佛一瞬間,他變了,變得頂天立地,變得滄海桑田曆經風雨滿是睿智。那明亮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穿透整個時間、空間與生死,留下的是無盡的空洞與深遠。


    “我們的使命就是迴歸,不論生死,但是你我都知道,雖然他們不能跟我們簽訂契約,但是他們可以在我們身上種上一縷神識,這種超控甚至比契約還要惡毒,因為這樣他們不僅能超控我們,甚至能洞察我們是否忠心。”


    想著,望著幽深的夜,滿是寂寥。


    “而且,一旦背叛,就是魂飛魄散,沒有是非對錯。而我麽想要活著,就要順從,就要忍辱負重苟延殘喘,這種日子我早就不想過了,但是我們都答應過自己的長輩,好好地活下去,等待有朝一日的迴歸,隻要媧皇娘娘還在,就有希望。”


    “是呀,媧皇娘娘,當年若不是她,這片家園或許早就不在了吧!隻是這些,與你選擇小子沐有關係嗎?”


    “怎麽沒有關係?若不是他神出鬼沒手起刀落我們能迴歸嗎?這是其一。小小年紀,就有匹敵王級的精神力,這與我精神係靈獸靈月玄陰獸一族是何等莫大的機緣,你也不想想,若沒有無孔不入的神識開路,他能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嗎?此是其二。”


    說到這裏,樹懶也忍不住有些激動,因為她能感覺到,冥冥中這就是它的造化。“看到小子沐愛理不理,原本我還有些猶豫這是不是我的機緣。但是在我看到幹娘的時候,一種說不出的親密感讓我不再猶豫,因為我從她的身上感受到心靈相通的親密感,若是我沒猜錯,她的先天魂印一定與我族有關。”


    “嘿嘿…怪不得你那麽急不可待的認親,我還以為你是不是精神識海破碎了,要不然都幾百歲了怎麽會認一個才活了幾十年的小娃子做幹媽?原來是這樣,我還真的沒看出來呀,沒想到妹子跟老哥我還真的是一類人。”


    看著一臉得意的土狗,樹懶再次投來一個你不愧是個沒皮沒臉的土狗的白眼,續而滿是無奈的繼續說道。


    “其實你我都清楚,與其跟著小子沐風裏雨裏還不如跟著他的父母保護他的父母,讓他沒有後部之憂。我總覺得他不一樣,你我也不可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與其不受重視,苦苦追逐,還不如果斷放棄,選擇做後備,這樣那怕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以後也定不會差。”


    “哈哈…看妹子你說的,雖然你的出處是低了點,但是再怎麽說也曾是一方大陸之主,而且你還是擁有至高無上的血脈傳承後裔。況且還有我這禍鬥神犬高等神獸一族後裔在此,你又怎麽能如此看看輕自己,所以要我說……”


    看著樹懶那一臉厭棄的‘我就靜靜的看著你裝比’的樣子,土狗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不免變得怏怏然,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你先擺平小小姐再說,不是我瞧不起你,別看你那一身黑火挺是那麽迴事,但是我相信它對付你也隻是一招而已。你可要知道,它可隻是一般的野獸而已,我還真的不知道你有什麽好往自己臉上貼金的。”


    “嗬嗬。看妹子你這話說的,我覺得吧,那小家夥雖然不一般,但是我還真的不放在眼裏,隻是再怎麽說人家也救了你我,你說是吧,我又怎麽能恩將仇報呢?”


    “好了,你我都知道,我們的路本來就不好走,想想那麽多族人、同類、鄰居都沒有逃出來,你我就應該知足了。也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小子沐的路看似寬廣,其實也不好走呀!尤其是這樣的出身,更是一言難盡呀!”


    “哈哈…樹大招風,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些本就正常。不過話又說迴來,其實他已經算是天道垂憐了。現在不僅有我們,還有那隻土鱉和那隻鳥魚,而且還有那個冰女和那個土女。不說我說,這還真的是……不一般呀!”


    看著樹懶一副看死人的表情,土狗再次怏怏的,它真的感覺到了尷尬,不過想想自己說的話,它還真的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它不是傻了,怎麽能不懂樹懶眼中的意思。


    “土鱉,人家那可是玄龜一族,你不會不認識吧?那可是極致土屬性靈獸,仙級的先天靈獸,什麽是極致土屬性你知道嗎?先不說我們精神係一族,就是你那人火屬性都跟人家天壤地別,你還好意思說。”


    “還有那什麽鳥語,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它應該是九九鯤鵬的直係血親,否則又怎麽可能如此低的等級就能化形,要知道,洪荒蠻獸除了那九個獸皇以及其直係血親有可能化形,其餘的是都不可能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還有那個冰女,你呀你,都不帶腦子嗎?極致冰屬性加極致雪屬性,你難道沒看到嗎?唉,我總覺得呀,這裏麵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他又怎麽可能有這樣的大造化,擁有這麽大潛力的追隨者呢?”


    想著,滿是落寞,想想自己精神係一族竟然能被嫌棄,它還真的感覺有些悲涼。不過它很聰明,因為它比任何人都清楚,若隕落也就罷了,若不隕落,那麽就以自己現在甘願守衛其母一事,想來以後自己也不會孤單。


    再怎麽說自己也是對方的幹姐姐不是,雖然自己叫對方老大,但是這也算是榮辱共進不是?想著,忍不住滿是玩味的笑了起來。


    “我說妹子,你這還沒有說完怎麽就自己一個人幹樂了呢?快說說,那個土女怎麽樣?我就不信她也很出色,就她那傻乎乎的樣。”


    “就你,不是我瞧不起你,雖然她不是極致土屬性,但是我總覺得她不比那個洛潯差!”


    “哦?真的假的?”對於樹懶的白眼加鄙視,土狗早已免疫,所以他依舊毫不介意的不恥下問。


    “哈哈,我總覺得,她似乎是先天神體,但是又不能確定,所以我也不好說,但是我相信,比起你們土狗一族,人家一定強的不知多少倍。”


    “這…這怎麽可能?他,他究竟,究竟是誰?”


    看著終於忍不住動容的土狗,樹懶也是滿臉落寞,畢竟有些現實就是這麽殘忍。


    雖然對於小小樹懶有些誇大,但是一個野獸絕對能重傷自己與土狗這一點說不震驚誰信,還有那個玄龜和九九鯤鵬,還有那個冰、雪雙屬性的女子,還有那個看上去一臉無害傻白甜的土係先天神體的垚佳。


    安靜,終於無盡的夜被孤獨、寂寥吞噬,隻留下一個滿是落寞,一個滿是糾結傷感的兩隻兇獸靜靜地等得著,等待未知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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