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恆臉色有些難看。人是自己加的,被人硬懟自然很沒麵子:“都說了,熊啟可以頂兩個位置,多帶個人有什麽關係,空著也是空著。”


    另一位隊員站在了朱子豪的一邊,道:“這不一樣,深淵團本多危險,她27光站著都扛得住,要照顧她,醫療壓力怎麽解決。美女,抱歉,我沒有針對你的意思,這次團本對我們很重要,不能帶你。”


    熊啟在一旁聽著好笑,這一個個口嫌體正直的,是想表達什麽,正義凜然,剛正不阿?


    蘇紅葉的成熟魅力,不是這些小年輕能擋的,特別是現在。她臉上似有抹容光煥發的春色,像清晨時綻放的玫瑰,沾著露水和光暈,跟打了濾鏡一樣,特別嬌豔。


    懂得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背後的牛是賣了多大的力氣耕的地。


    不懂的人,隻覺得,這女人真好看,好像都帶光的。


    剛剛他們說話時,這些小年輕一個個偷瞄著打量,口水差點沒流出來。


    現在眼看著人進組了,又跳出來橫加阻撓,這哪是為難她,這是在為難他啊。


    對於這種雄競的直男行為,熊啟都懶得理會,靜等著看他們怎麽處理。


    眾人爭執不休,男隊員義正嚴辭,女隊員們則是對這位大姐姐抱有天然的敵意。可愛在性感麵前一文不值,往日裏多少會被留意的她們,此刻都快成背景板了。


    講來講去還是講不通,王誌強反倒先不耐煩起來:“打不打?”


    一位隊員解釋道:“強子,不是我們不想打,這也沒法打,總不能分幾個人去照顧她吧?”


    朱子豪脾氣暴躁,態度最是堅決:“分什麽人,他要裝逼到金團裝去,我們這裏不歡迎。”


    熊啟算是看出來了,這小黃毛才是真正在替團隊考慮,其餘說話留餘地的,都是想給他點難堪。


    嫉妒可真是毒藥啊。


    這時候,一位女隊員站了出來,柔聲道:“學弟,我們相信你絕對有實力進團,隻是打團不比組隊,這位應該是你姐姐或者親戚吧?其實大家也是為她好,進去後就算不參與戰鬥,承受特性灼燒也會很痛苦。”


    好嘛,綠茶都跑出來了。這團隊沒問題,我名字倒著寫。


    熊啟感覺越來越不對勁。


    這話乍一聽沒問題,好像很關心人,可實際上繞了幾個圈,就是在說蘇紅葉又老又菜,是個花瓶。


    正常人沒必要強調一句姐姐或者親戚。


    親戚是什麽,七大姑八大姨,這是親戚給人的第一印象。


    這話還有層用意就是激怒蘇紅葉,讓她下場作,把矛盾激化,讓熊啟徹底下不來台。


    果然,蘇紅葉眉頭一挑,心氣一下就上來了。


    她不在乎這些小趴菜說她老,再老也比你美比你騷。但她忍不了這種小趴菜竟然在她麵前玩茶藝。


    老娘玩茶藝的時候,你還在在畫簡筆畫呢。


    她善解人意的微微一笑:“要不,我還是在外……”


    “閉嘴!”熊啟眼神一冷,直接打斷。


    他這一聲冷嗬,能肉眼可見的看到男隊員們臉上的肉痛,就差沒腦殘的跳出來指責。


    而蘇紅葉乖乖的什麽沒有表示。


    “強哥,你是團長,你說說怎麽辦。”熊啟問向王誌強,同時撥通王誌恆問道:“你們這團怎麽迴事,感覺你哥根本壓不住。”


    王誌恆稍稍猶豫,迴道:“看到你右前方那個團隊沒有,在說話的就是我們之前的團長,讓人給挖了,我哥是臨時選出來的。”


    “那還打個屁,趕快分行李得了。”吐槽一句,熊啟察覺到貓膩,又問:“不對啊,不是剛才挖的?也不對,就挖團長一個?”


    熊啟可是知道,大小王二人都是天才排名前萬的選手,對方要挖,至少也該帶走他們才對。


    “一個多月前的事了,都是套路,團長一走,我們團隊很難維持下去,等我們散了,他們再各自遊說,能省很多錢。”


    “那你們團長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一說,熊啟就懂了。


    王誌強有些威望,話卻太少,王誌恆又太油滑,這兩位團隊王牌,都不適合當團長。


    對方也是知道這一點,才給他們來了招釜底抽薪。而作為曾經領導者的前團長,若這都看不通,顯然是說不過去的。


    “我們也不想跟他走,今天來過副本,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想證明給他們看,沒有他,我們自己一樣行。”


    這邊交談著的同時,王誌強也發話了:“要麽打,要麽散。”


    “那就散,我可沒時間陪你們伺候祖宗。”朱子豪立馬頂了迴去。


    “那個,各位學長學姐,我可不可以說幾句。”熊啟在溝通的同時,也不忘照顧外麵的局勢。


    “沒關係,學弟你說。”綠茶學姐感覺自己小勝一籌,心情美美的。


    “我和強哥他們是朋友,隻是碰巧遇到,順手想幫個忙,既然影響到大家了,我們退出就行,沒必要鬧得這麽僵,對吧?”熊啟的第一步,就把自己退到懸崖邊上,這種認慫一樣的態度,無疑是很讓人瞧不起的。


    但他有自己的考慮。


    他是來幫忙的,這些家夥固然弱智,他也不能真跟弱智一般見識。


    既然是幫忙,那朋友的麵子就要放在第一位考慮,不能拆朋友的台。


    他如果仗著自己牛逼,一句愛打不打,把人逼走。他是可以帶人把本過了,順便裝一把好b。


    可出本之後呢?王誌強他倆以後還怎麽麵對這些昔日的隊友?


    所以,不添亂的正確做法,是幫朋友把亂子平息下來。


    到底還是大學生,見他先軟下來,之前本就不夠堅決的人,自己反倒尷尬起來:“那個,其實我們也不是這個意思。


    朱子豪在一旁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顯然是對自己隊友首鼠兩端的做派很不忿。


    這時候,熊啟已經理清了前因後果:“我知道,但是這樣的團隊,其實就算進了本,也很難通關,所以矛盾還是在我。”


    “你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們?”朱子豪當場炸毛。


    “那倒沒有,隻是你們連團長的話也不聽,讓我有點想不通而已。”


    先服軟,緩和情緒,再進攻,措手不及,最後直擊軟肋。


    一夥小年輕頓時招架不住,啞口無言,連小黃毛都熄火了。


    熊啟緩緩道:“歸根結底,強哥應該是你們少數服從多數選擇出來的團長,不然今天你們就不會過來,對吧?”


    他沒有去扯前團長的事,因為這屬於他們團隊的家醜,家醜不可外揚。


    依舊沒人搭話,事實上,他們也無從辯解。


    “諸位,我是個外人,年紀也比你們都小,本不該在這裏說教。但我知道一個道理,任何夢想都不是想出來的,任何事也都不會一帆風順,總會有困難。


    甚至有些人為了一件事,努力一輩子,最終一無所獲。


    但我們麵對困難的時候,應該是解決困難,而不是逃避吧?


    我不是勸你們走什麽路,又或則繼續堅持。


    而是來都來了,至少戰鬥到最後,讓自己不留遺憾。等以後老了,被生活為難的時候,想起現在,不是慚愧的,而是清楚的知道,曾經的自己,拚盡了全力。


    現在,我對你們來說,既是機會,也是困難,困難多我一個不多,機會卻隻有一次。


    我是不可能留下她自己和你們進本的,我要真這麽做,那我對你們來說,也算不上合格的隊友,你們說呢?”


    其實如果說爭一口氣之類的話,更能激勵人心,但這個話不能由他來說,因為他隻能搭台子,唱戲的得是主角。


    王誌恆的機靈在這個時候發揮了效用,他很和適宜站出來道:“熊哥說的沒錯,這口氣我們必須得爭,不為別的,至少要證明我們不是任他們揉捏的軟蛋。他們要玩我們,我們不答應,我們團隊的夢想,更不能拱手給他們讓步!”


    熊啟說完話的時候,大家還沒多少感覺,王誌恆接上這麽一句,共情效果瞬間拉滿。


    他們為什麽還要做最後的掙紮,就是不甘心被資本這般操控,不甘心自己努力三年的結果,以這樣戲劇性的方式結尾。


    王誌強最後做了個總結:“打?還是不打?”


    “打!”黃毛依舊帶頭衝鋒,可見他對這個團隊愛的深沉。


    “打!”


    “對!我們就是不服氣!打!”


    其他人也被帶動,那份團結終於是撿了迴來。


    熊啟趕忙將王誌強也拉入電話頻道:“做事不要那麽古板,你哥有威望,你嘴巴會說,你們就再立個副團長,這樣你們兩兄弟齊心合力,未必不能把這個團隊帶下去。這是個好機會,強哥你受累,趁現在把事說清楚。”


    王誌恆點頭附和:“不錯,哥,這個主意好,特殊情況特殊對待。”


    王誌強也不是笨,他想了想,憋了很久,總算組織好語言:“我宣布件事,讓王誌恆做副團長,負責管理團隊,現在開始投票。”


    “不用投票,我同意。”


    “我也同意!”


    “同意,進本吧,今天必須幹贏他們。”


    就這樣,小矛盾畫上完美的句號,熊啟趁機道:“給她安排個醬油位置,別讓她拖後腿。”


    “不好吧,你剛才那麽兇她,現在還把她踢到一邊,迴頭你哄的好?”王誌恆大為震驚,這是什麽西格瑪操作。


    “誰告訴你女人是拿來哄的?”


    “不然呢?”


    熊啟向下瞟了眼:“你那玩樣白長了?”


    “老板就是老板,有錢任性。”如此渣男的觀念,王誌恆不敢苟同。


    最終分來分去,兩人還是被分到了一隊,沒辦法,其他小隊間的配合早已默契,他倆往哪插隊都不合適,隻能放到落單組。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副本法陣走去,前團長的那支隊伍本就在附近,自然看到了他們。


    其中一位一看就氣質不俗的青年笑著招唿道:“王團長這是打算要進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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