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小聲吐槽:「又不是比學識,論背書青雲哥一個打你們秦師兄兩個。」


    眾人議論紛紛,鄭老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小子,你覺得再比下去,自己可會贏?」


    姚青雲道:「會。」


    鄭老捏著鬍鬚,「這麽自信?」


    「別的學生可能比不過,但論背詩學生還沒怕過誰。」


    鄭老來了興趣,「哦?你念過幾年書?」


    「一年半。」


    「四書五經背到何地步了?」


    「倒背如流。」


    鄭老頓了下,「全部?」


    姚青雲點頭。


    眾人見狀,質疑的聲音此起彼伏。


    「吹牛吧,一年半就會背四五,還倒背如流?」


    「秦師兄是咱們當中天賦最好的,當初還用了兩年多才背下來呢。」


    鄭老卻笑著道:「你叫姚青雲是吧,等宴會結束,老夫有話同你說。」


    姚青雲拱手應:「是。」


    片刻後,有小斯將給魁首的獎賞送了過來。


    「謔,竟是徽墨!」


    「這大一塊,要四五十兩才能買到吧!」


    有學子耐不住好奇,湊近了觀賞。


    姚青雲大方地讓他們看,餘光瞥見曾子玉嫉妒的目光,挑起眉毛笑了笑。


    未時宴會過半,姚景林聽身後有人低聲私語,裝作沒聽見般,自顧自端起茶盞品嚐。


    第77章 倒台


    有人將姚景林在逸雲書院念過書一事說了出來,連同他是如何被趕出書院,一番添油加醋,在場的人聽了無不唾棄嫌惡。


    寧遠聽不下去,與那些人發生口角,事情很快鬧到鄭老那,喚來小廝將一行人拉開。


    姚景林脊背筆直,語氣不卑不亢。


    「鄭老,這件事是學生管教不嚴,但他們是為了維護學生才與人發生爭執,實乃情有可原。」


    鄭老聞言,道:「這麽說他們方才所說之事,不是實情?」


    「不是,學生在逸雲書院期間,從未與人發生過矛盾,偷盜一事乃是徐山長為逼迫學生應下與侄女的婚事,故意栽贓汙衊與學生。」


    徐德昌麵色陰沉,怪不得他敢來參加詩詞會,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隻可惜當年一事早已塵埃落定,僅憑他一張嘴便想將偷盜的罪名洗清,無異於癡人說夢。


    他心中不屑,麵上裝著失望道:「景林,我可是你恩師,你怎能恩將仇報?當年你沒銀子讀書,我念在你有一顆好學之心,特許你在書院打掃以抵束脩,誰知你考中童生後不聽勸誡,整日與那煙花巷中女子廝混在一起。」


    徐德昌故意停頓下,聽見眾人譴責的話語,方才繼續道:「為了讓你安心科考,我便想將疼愛的侄女嫁與你,誰知你不僅狠狠將她羞辱一番,當晚還竊去同窗錢財,想要與那女子私奔。」


    「景林啊,我知你不滿我替你尋的親事,但也不能拿自己仕途開玩笑,也怪我,當初便不該阻撓你與那女子才是,否則今日也不會……哎!」


    懊惱、悔恨、心痛、失望。


    徐德昌唱戲的本事,比他教書的本事強太多。


    姚景林頂著眾人厭惡的目光,與徐德昌對峙。


    「徐山長,您可知道萬柳巷是何地方?」


    徐德昌甩著袖子道:「我如何得知,嶺水鎮那麽多街巷,我還能一一曉得不成?」


    姚景林嗤笑:「徐山長口口聲聲說馨兒是風塵女子,怎的連萬柳巷是慈幼院都不知?」


    徐德昌麵上一僵。


    「馨兒自小在慈幼院長大,說是慈幼院,其實隻有兩間破草房,裏頭擠著十幾個孩童,靠著馨兒與兩個年長的姐姐做活勉強活著。」


    姚景林看著徐德昌,諷刺道:「徐山長這種大人物,自是不曉得這種地方的存在。」


    「作為書院山長,實在不該隻憑藉一個名字,便隨便臆想猜度他人。」


    「是啊,徐山長這事是你做得不對。」


    幾個在縣裏有幾分薄麵的夫子,開口道。


    徐德昌還算鎮定,他拉下身段同姚景林道了歉,接著語重心長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該偷盜他人財物,你若有困難同我說便是,作何為了幾十兩銀子毀了自個兒名聲?」


    姚景林問:「徐山長可還記得,學生當年偷竊了何人錢財?」


    「自然記得,那人乃是你同窗好友梁宇。」


    「原來徐山長還記得學生。」


    人群散開,梁宇拖著一條微跛的左腿,緩緩走上前。


    徐德昌驚愕,「你、你是梁宇?」


    梁宇咧嘴笑了,「我出現在這裏,徐山長是不是很意外?當年你威脅我,若是不配合你陷害景林,就將我趕出書院,你保證不會將事情鬧大我才同意,可不想鬧得人盡皆知,景林在書院待不下去隻能離開。我背叛朋友在先,後來良心發現想要出來替景林作證,你卻命小廝打斷我一條腿。」


    「一派胡言!」徐德昌麵上慌亂,他對鄭老道,「鄭老,此子當年與姚景林格外要好,後來因一些事生了嫌隙,如今定是為了當年我將他二人趕出書院一事,合力報復與我。」


    梁宇道:「學生方才所言句句屬實,知曉這件事的不止學生一人,當年聽命於徐山長,將學生腿打斷的小廝,可以為學生作證。」


    徐德昌分辯道:「那小廝手腳不幹淨,早被老夫趕出家門,此等品行不端之人,說的證詞如何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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