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準「嗯」了一聲:「那你……?」


    隨著嘆氣聲楚陽說:「我怕你再不走主線,遊戲的時間會超出原本的計劃大大增加。」


    樓準剛想開口揶揄他們的工作能力,楚陽卻突然說:「畢竟黑屏的時間太長了。」


    「……」


    「我剪輯都不好剪。」


    樓準哽了下迴歸正題問道:「關鍵情節是什麽,有提示嗎?」


    電流聲那邊的人思索了一會兒,蹦出三個詞:「洛素,花紋,身份。」


    「這是我能給出的最大限度的提示,畢竟再多就沒有自己經歷的有意思了,」楚陽笑了笑,帶著若隱若現的狡黠,「你說對吧?」


    他以為樓準會隨意地懟他兩句,但是並沒有。


    雄蟲平靜地躺在床上,隻有那雙舒展的眼睛輕輕緩慢地眨著應和著楚陽的話:「嗯,的確親身經歷更有意思。」


    一語落地,聲音靜了靜,電流聲消失後,樓準才開始思考起剛剛的提示。


    如果謎底的確很簡單,那麽提示的意思大概是——洛素身上的花紋,和他的身份有關係。


    樓準皺了皺眉,他怎麽會記得洛素身上的花紋是什麽,難道他要去軍部見洛素一麵?


    眉頭皺得更緊,樓準的目光又重新落到了天花板上,目光落到花紋的那一剎那,那種熟悉的感覺又襲來。


    天花板上的花紋和木頭展櫃的花紋都讓他覺得十分熟悉,他是在玩遊戲,那麽很有可能,這花紋就和他的身份有關係。


    可關聯到哪去找?


    去問洛素?他不想。


    樓準頭有些疼,他坐起身打算清醒一下,卻突然聽見了木門被敲響的聲音。


    雌蟲輕輕的聲音緊跟其後,他聽見剛剛狠心離去的雌蟲此時站在門口乖乖說道:「雄主,能開門讓我進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趕上了!走劇情走劇情 明天還有


    第12章 下次還會撒嬌的。


    薄朝頂著半濕的銀色長髮站在門外,額頭和脖頸處都有些水珠,滑落在睫毛和凹陷的鎖骨處,雌蟲不自然地摩挲了下手指,睡衣的褲腳也被沾濕,此時黏黏膩膩地粘在他腿上,但奇怪的是那雙毛絨拖鞋倒是完美如初,一點被水沾染上的痕跡都沒有。


    他躊躇了許久到底要不要敲響麵前的這扇門,剛剛做出的選擇有些衝動,大概是告訴白禮要被罵三天的那種愚蠢決定。


    修長的手從袖口中探出來,在木門上頓了數秒,最終輕輕地曲起冷白的關節,敲在那扇門上。


    咚咚。


    聲音帶著門的震動,順著皮膚和血管,讓薄朝的心也顫了顫。


    極好的聽覺讓他聽見了屋內布料被掀開的聲音,拖鞋在地板上輕微拖動的聲音,以及慢速地向他走來的腳步聲。


    那隻還停在門上的手被拿下,他後退一步,將手乖巧地背在身後,在門被打開,光亮撒到他腳下的時候,薄朝蜷縮了下手指,兩隻手的食指扣在一起,繃緊的指節透出輕微的粉。


    「怎麽了?」


    樓準輕柔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薄朝不敢抬頭對上他黑色的眼睛,依然背著手低著頭盯著自己的鞋,小聲但肯定地說:「客房的浴室花灑壞了,現在房間裏都是水。」


    頓了一秒,像是刻意強調似的,雌蟲補充道:「睡不了了。」


    樓準歪了歪頭,走前兩步掠過薄朝轉著彎到了客房門口。


    薄朝一愣,趕緊跟上。


    房間裏的水蔓延在地板上,像是打破了裝鯊魚的魚缸,床邊也沾上了一些水,樓準輕輕走進去進到浴室裏,看著地上斷裂的花灑一言不發,半晌把它撿了起來端詳了一會兒放在旁邊的大理石窗台上,指尖像是無意識地劃過微微凹陷的平麵。


    他轉過頭,薄朝正披著頭髮站在浴室門口目光躲閃地看向他不知所措。


    樓準一邊收拾了一些浴室裏的殘局,一邊淡淡問道:「睡不了了,你打算怎麽辦呢?」


    黑色的眸子對上薄朝躲閃的雙眼,他穩了穩心神,後背像攀爬上了螞蟻,麻木地已經沒了知覺:「今晚……可以在主臥睡嗎?」


    「……地板也可以。」


    樓準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薄朝一眼,走出全是水的浴室時甩了甩手上的手,走過薄朝身側的時候抓住了那雙直顫的手。


    「抖什麽?」樓準抄起床上幹燥的被子,拉著薄朝的手腕頭也不迴地問。


    薄朝沉默了一會兒道:「……冷。」


    他被雄蟲帶迴了主臥,連帶著迴來的還有那床被子。


    被子被甩在床上,他剛打算把它抱下去放到地麵上,一套睡衣也被砸到了床上。


    薄朝顫了顫眼睛,抬眼疑惑地看向雄蟲。


    樓準解釋著:「我給你買了兩套睡衣,身上的濕了就換下來。」


    不知為何雄蟲突然頓了一下,然後說道:「去浴室換。」


    雌蟲乖巧地聽了雄蟲的話,一點沒懷疑為什麽樓準明明買了兩套睡衣卻隻給他一套,另外一套還放在主臥裏。


    他換好衣服走出浴室,雄蟲已經鋪好了床,兩床一模一樣的被子放在床上,一人一半床,很公平,隻是薄朝眨了眨眼,看著坐在床邊等他的雄蟲低聲說:「不是睡地板嗎?」


    雄蟲笑了笑反問道:「不是冷嗎,怎麽睡地板?」


    薄朝哽了一下,走過去乖乖躺到床上,樓準掃了一眼薄朝散在床上的頭髮欲言又止,半秒後還是跟著躺下關上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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