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黎晏覺得照片中的背景看起來很眼熟,自己好像也去過。


    「這隻大熊貓是一隻明星熊貓,我記得它是因為出差才來的濕地公園。」江裴洲腦袋湊過去看,迴憶起了當時的場景。


    「我記得那時候還要現場排隊買票,第一天因為去得晚,根本就沒有買到熊貓館的門票。第二天一早,天沒亮我們就去排隊了,不過就算那樣,還差點兒沒買到呢。」


    黎晏往後翻,看到了七八個小孩子擺著搞怪姿勢的照片。


    「這兩個人是夢璃姐和二表哥嗎?」黎晏指著其中兩人問。


    「對。」


    夢璃和沈玉枝那時應該已經讀高中了,樣貌雖然稚嫩,但是五官已經初具成熟的雛形,因此並不難分辨。


    倒是江裴洲,照片上的他和現在的他說是兩個人都不為過。


    2011年,江裴洲11歲,個子已經和上高中的沈玉枝一樣高了,隻是身高長得快,肌肉卻沒跟上。


    黎晏沒忍住說:「我看你剛出生的照片,看起來長得挺白的,怎麽這張照片裏的你這麽黑,把你扔進煤堆估計還要找好一會兒。」


    「哪有那麽黑,你說得也太誇張了吧!」江裴洲抽出那張合照,舉到眼前端詳,怎麽看都是黑乎乎的,把身邊的沈玉枝襯得更白了。


    「好像是啊。」江裴洲笑了,跟黎晏解釋說,「我記得那年暑假我喜歡上了衝浪,我媽找了教練,一張機票直接把我送到海邊,讓我在那裏待了一個月,迴來之後從我爸媽麵前路過,他們都沒認出來。」


    「你小點兒聲。」黎晏怕江裴洲豪放的笑聲把外婆吵醒,連忙伸手去捂嘴。


    江裴洲隻用兩根手指就能輕鬆地把黎晏的手腕握住,瑩白的皮膚更增添了幾分脆弱感。讓人不敢用力去捏,生怕弄碎。


    「你好白啊。」江裴洲早就發現了,黎晏白得連血管的顏色都清晰可見。


    「遺傳吧,我媽皮膚就白。」黎晏沒管捧著他手臂的江裴洲,用空閑的那隻手繼續翻相冊,直到手臂傳來一陣濕濕的感覺。


    「喂,你在幹什麽?」黎晏推開抱著自己手臂啃的江裴洲,特意看了看門的方向,沒看到人才說,「你吸我胳膊做什麽?也不嫌髒。」


    「你小時候沒有試過嗎?吸手臂會有紅色的痕跡。」


    「我知道,我想問你為什麽不在自己身上試?」


    江裴洲理直氣壯地說:「我黑,效果不明顯。」


    「沒試怎麽知道。」黎晏匆匆放下相冊,拽過江裴洲的手臂就咬上一大口,然後才含住用力吸。


    兩個幼稚鬼都拽著對方的手臂不肯鬆手,最後就變成了他們一起站在水池前,用水清洗濕漉漉的手臂。


    看著水淋淋的胳臂,鏡子中的兩人張開嘴想要笑出聲,不過他們還記得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便齊齊閉緊嘴巴,用手比畫著嘲笑對方,看起來像是在演默片。


    洗完手臂,黎晏和江裴洲迴去繼續看相冊。


    剛才因為兩人打鬧時的動作,相冊被翻到了新的一頁。


    照片中的男孩是個小光頭,正捂著腦袋哭。男孩的臉被手臂遮擋住了大半,黎晏帶著疑惑問:「這個小和尚是你?」


    江裴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相冊搶走,不想讓黎晏看見。


    「你搶走也沒用,我已經看到了,小~和~尚~」


    「唉。」江裴洲嘆氣,不情不願地把相冊還給黎晏,「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我趁大人不注意,拿著剪刀胡亂剪衣服玩,最後把頭髮剪得東缺一塊,西少一塊。」


    江裴洲無奈地聳肩擺手,「然後我就被剃光頭了,正好是夏天,剃光頭涼快。這本來沒什麽,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蚊子隻追著我一個人叮,還專門叮光禿禿的腦袋。」


    「然後呢?」黎晏靠在憑幾上,饒有興趣地追問。


    「然後我就撓啊,實在是太癢了,最後把頭撓破皮了。」接著,江裴洲話鋒一轉,惡狠狠地說,「我也不知道沈玉枝是有意的,還是故意的,反正他拿了花露水直接就往我腦袋上噴,疼得我滿院子亂跑。」


    黎晏聽了忍住笑意,把相冊往後翻了一頁,果然在角落裏看到了半個沈玉枝的身影。


    「好了,我講完了,你想笑就笑吧。」江裴洲破罐子破摔地向後一躺,翹著腿等待黎晏的嘲笑。


    等了一會兒,想像中的嘲笑沒有來臨,腦袋反而被胡亂揉了一通。


    「幹嗎?」江裴洲問。


    黎晏俯身靠近江裴洲,俏皮地眨眨眼,「安慰一下小和尚。」


    「我才不是和尚。」江裴洲把人拽到自己身上,捧著黎晏的臉用力親向額頭,「和尚可不能娶老婆。」


    可能是和尚說多了,第二天一早外婆就讓周嬸來問,說她們要去觀音寺上香,給快要出生的孕婦和孩子祈福。


    「大表嫂還沒生嗎?」江裴洲問。


    周嬸把手裏提著的食盒放下,將早餐擺到桌子上,「沒呢,不過也快了,也就這一兩天的事,剛才大少爺來了電話,說已經住進醫院了。」


    「不是破水才去醫院嗎?」黎晏才起床,洗漱後從衛生間出來,下巴上的水都沒有擦幹淨。


    將餐盤擺好後,周嬸答:「這不是擔心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黎晏下巴上的水珠連他說話都沒掉下來,江裴洲看不過去,隨手抹掉了,迴覆說:「您迴去跟外婆說,我們吃完飯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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