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火?王懷得手了?


    烏榆看著手中沒有送出去的布防圖,滿臉疑惑,短短兩個時辰,這個王懷有這麽厲害?


    麵色冷然的男人大步朝外走去:「烏榆,去將我的刀拿來,梁峰點兵,發起進攻!」


    已經習慣了但凡開戰,主子必定會親自上場的脾性,所以聽到這個命令,烏榆立刻跑去兵器房,今天他將那把刀送去保養,還沒來得及取迴來。


    幾乎已經確定王夫出事的梁峰迅速點好了兵,牽來了兩匹駿馬,他要陪著主子上戰場。此時哨兵又來報:「匈奴軍隊有異動,似乎要撤兵!」


    翻身馬上的男人冷然一笑:「想跑?」


    今晚他找不到夫郎,匈奴人一個也別想抽身!


    烏榆從主帳裏跑到城門前,滿頭大汗道:「主子,您的刀不知道被誰拿了亂放,一時之間找不到,屬下將您的箭取來了。」


    以往男人打仗必須用刀,因為可以直接衝殺,用箭隻能居於後方掠陣,他嫌棄不過癮,可是眼下也沒有合適的武器了,士兵們用的刀槍禁不住他的力道。


    也不知道是誰亂動他送去的東西,等戰後他非得把那個不長眼的揪出來狠狠打一頓軍棍!


    馬背上的男人瞥了一眼,二話不說接過弓箭,修長的腿用力一磕,馬就隨著韁繩動了起來:「走!」


    邊關城門大開,五萬士兵蜂擁而出,向著已有撤退之意的匈奴追擊,沒過多久,安靜的夜裏爆發出巨大的廝殺聲。


    文序帶著王懷沿路返迴,仗著靠近北大營後敵人不敢追擊,在夜色的遮掩下不緊不慢地騎著馬,如果忽略他滿身的鮮血,這副模樣仿佛出來遊玩的富家公子一般。


    因為圖省事,他們的路線一直離戰場不遠,所以兩兵交戰的時候他們也發現了,王懷看著邊退邊戰的匈奴,這幾日一直緊繃的心弦鬆了下來。


    「看來剛才那個男人應該是匈奴的頭領,才挾持一段路,匈奴居然就想退兵!」


    「他之前不是。」文序好奇地看著不遠處的戰場,「不過他被我挾持時,反手殺了匈奴的頭領,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是了。」


    王懷沒能理清他話裏的意思,閉上嘴安靜思考什麽叫「他被挾持時,反手殺了頭領」這句話。


    正當他努力腦補當時的場景時,身邊的青年叫了他一聲:「喂,那個坐鎮後方的是誰啊?箭術挺準的啊。」


    「嗯?」王懷順著青年的目光看去,看到己方陣營裏那個身姿挺拔,搭箭挽弓如滿月的人,最終搖了搖頭,「隔太遠了看不清。」


    文序頗有些失望:「你們軍營裏誰箭術這麽好你都不知道?」


    從後方射出的箭能精準帶走敵人的性命,甚至能連發數箭清理出一個小包圍圈,這個臂力可不是常人能有的,而且對方坐在馬上射箭,這巍然不動的身姿實在迷人,文序看得有些羨慕。


    王爺給的任務已經完成,眼看匈奴就要退兵,王懷也有了開玩笑的心思:「閣下是看上這個人了?要不我迴去幫您打聽打聽?」


    馬上的青年微微側頭,染上血跡的黃金耳飾在空中晃了晃,他似笑非笑道:「看著我的耳飾,你再說一遍?」


    他敢找第二春,顧明野非得發瘋不可。


    發現自己說錯話的王懷訕訕笑道:「我這人就是說話不過腦子,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文序不置可否,繼續轉頭看著戰場,被搶來的馬乖乖任他驅使,一步一步走向北大營的方向。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雪,漫天的雪落在青年肩頭眉梢,掩蓋了從戰場方向飄來的血腥味。


    恍惚間好像又迴到了從前,每天都在生死間徘徊的畫麵,文序自嘲一笑,將已經入鞘的長刀扛到肩上,驅馬朝營地方向奔馳而去。


    他想顧明野了。


    第64章 聖旨到


    「站住!軍營重地,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文序看了一眼神情嚴肅的守衛,又看了一眼王懷,開始懷疑昨晚他是不是聽錯了,這個王部將其實是名字,不是官職?


    頂著青年想殺人的目光,王懷訕笑解釋:「開戰之後軍營不能隨意進出,等前麵打完後,讓守衛去叫人過來接就行。」


    「反正任務也完成了,多等一會也無妨吧?」


    文序氣的不想說話,抱著長刀靠在門口的旗杆上默默想理由,可惜直到天快亮了,都沒有想到什麽合適的理由來解釋一身血跡。


    他昨晚特意帶上王懷,就是為了能再次進入北大營,在去見顧明野找一處地方清理一下,誰知道這個王懷這麽不中用啊!


    王懷這張臉守衛認識,所以看到文序不再想進入軍營後,也就和王懷聊起了半夜匈奴人收到了撤退的命令,被大盛士兵一路追擊的事,兩人正說著,前線士兵正好鳴金收兵迴來了,安靜的軍營頓時熱鬧起來。


    剛下戰場的烏榆接到守衛的消息後,立刻出來迎接王懷這個功臣,結果沒有在軍營外看到設想中有所傷亡的小隊,反而看到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人。


    看到烏榆親自出來,王懷揚起笑臉迎上去,一句「幸不辱使命」都已經唿之欲出了,卻被對方一句話給嚇了迴去。


    「王夫!您怎麽……」烏榆看著滿身是血,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青年,膝蓋一軟差點跪下來,「您哪裏受傷了?!」


    等了半宿的青年站直身體,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要是流這麽多血,就該躺地上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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