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梨點點頭,「一半就夠了,你承認就好。」話音剛落,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一直按在手下,篆刻著董事長三個字和沈俊英文名的,那個厚重的水晶銘牌扔了過去。


    她突然發難嚇了沈俊一跳,躲避不及,隻勉強用胳膊擋了一下,才沒有當場開瓢,但小臂一陣劇痛,也不能動了,整個人嚇得歪在椅子上不能動彈。


    「你要幹什麽!你知?道你這一下我要沒擋住,打在我頭上我可?能當場就死了!」沈俊目眥欲裂,衝著青梨大吼。


    青梨淡淡「嗯」了一聲,繞過辦公桌來到沈俊麵前?,「被你擋下來了,還真是遺憾。」


    抬腿就是一記窩心?腳,正踹在沈俊胸膛上,他慘叫一聲,連椅子一起後仰,翻到在地,又被自己厚重的椅子砸了個七葷八素。


    青梨彎腰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將他整個人撕出來,一腳踢在後腰上。


    沈俊大叫,忍著劇痛扒著桌沿想爬起來,但青梨又給了他的頭重重一拳,他倒地前?勉強按了電話的內線鍵。


    「董事長有什麽吩咐?」秘書室問。


    青梨一記飛踢,他的頭磕在桌沿上,又被彈起來,頭皮破裂,一股鮮血流了出來。


    「叫保鏢過來……快!」沈俊抖著嗓子喊,蹬著腿往後退,一臉驚恐地看著青梨輕輕掛斷了電話,「你,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和齊玉雨到底什麽關?係?!」


    青梨停下腳步,認真地想了想,「沒什麽關?係,非要說,應該算是情敵吧。」但她曾利用過齊玉雨,還竊聽過她,或許還有點愧疚和虧欠,所以站在這裏,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沈俊破口大罵起來,「你和她一樣,不過都?是被嶽峙搞剩下的破鞋罷了!嶽峙玩膩了,就把她扔給我,你以為你能長久得了?等?嶽峙玩膩你了,你的結果不會比她好,沒嶽峙給你撐腰,你說不定還要到我的床上來求我……啊!」


    青梨看著沈俊扭曲的麵容,隨手拿過他辦公桌麵上的實木鎮紙就扇了過去,狠狠地抽在他的臉上。


    沈俊慘叫一聲倒在地,兩顆牙混雜著血水和唾液飛了出去,他張著嘴痛得不敢說話,嘴巴也閉不上,口水和鮮血一起流出來,狼狽到了極點。


    他是典型的富四代,從曾祖父創業成功起到如今,沈家在全球金融中沉浮但總能抓住風口,不斷壯大,他是含著鑽石勺子出生?的,雖然當了老闆為了證明自己受了點李潮科和嶽峙的委屈,但卻?沒遭過這樣的罪。


    想到這裏,他覺得屈辱極了,瞪著青梨的眼神仇恨又恐懼。


    青梨聽到外麵傳來匆匆忙忙地腳步聲,暫時放過沈俊,到辦公室的一角,抽了一根閃著金屬光澤的高爾夫球桿出來,等?在門口。


    兩個保鏢進來,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她兜頭一頓打,她還順便關?上了門,一球桿砸壞了門鎖。


    保鏢掏出手槍的時候,她也掏出了後腰的軍刀,一刀就挑斷了其中一個人的手筋。


    秘書聽著辦公室裏混亂的聲音和慘叫,嚇得全身?發抖,趕緊讓所有的保安都?上來,結果門鎖壞了,鑰匙也沒用。


    正當他們準備踹門而入,強行?突破的時候,門突然被從裏麵打開了。


    青梨白著一張精緻美麗的小臉,眼神冰冷如修羅,淡定地站在那裏,甩了甩手上的血,「報警,叫救護車。」


    沈俊遇襲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記者幾乎是和警察還有救護車一起到的,他們的鏡頭清清楚楚地拍下了三個人被擔架抬上車的場景,沈俊臉腫得和豬頭一樣,奼紫嫣紅,沾滿了血跡。


    然後是青梨戴著口罩帽子,被警察架著,走?了出來。


    「請問你為什麽要襲擊沈先生??」


    「這場襲擊和沈太?太?的墜亡有什麽關?係嗎?」


    青梨停下腳步,抬頭看向?那個記者,灰色的眼眸清亮明澈,「是,我是為了給齊玉雨報仇,她長期被沈俊家暴,是被沈俊逼死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現場一片譁然,記者和媒體瘋了一樣地往她麵前?擠,「請問你怎麽知?道的,你有證據嗎?」


    「我有,我有沈俊承認自己家暴的錄音,還有齊玉雨的屍檢報告,法醫可?以證明齊玉雨身?上有長期家暴留下的淤傷。」青梨道。


    之後她什麽都?沒有再說,平靜地被帶上了警車。


    嶽峙就在辦公室看直播,無奈地嘆了口氣,打給梁津,「怎麽樣,人保出來了嗎,有沒有受傷?」


    梁津語氣有些急,背景非常嘈雜,「沒有,沈俊讓人守在警局這裏,死活不讓我們保釋,警察就在旁邊,還有很多媒體圍著,我們也不能來硬的。」


    嶽峙眉頭緊鎖眼神冷峻,「交給我,讓西極開車過來,我去醫院探望探望沈董事長。」


    醫院的病房裏,沈俊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眼前?一個黑洞洞的槍口。


    他本來有輕微腦震盪,一直頭暈噁心?,瞬間被嚇得什麽感覺都?沒有,隻剩下一身?冷汗。


    「嶽、嶽峙!你瘋了,你想幹什麽!」沈俊的頜骨骨折,牙齒鬆動,還掉了兩顆,舌頭動一下都?疼,但此時恐懼讓他全然沒了疼痛的感覺。


    「你以前?不是問我青梨是不是我的心?肝。」嶽峙翹著二郎腿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拿著槍優雅得像是拿著樂器或畫筆,「是的,你沒說錯,她是我的心?肝,你被她打了一頓,別想著報復迴來,她要是掉一根頭髮,我都?會算在你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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