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句話,已經用在無數諷刺劇裏了。


    隻要有人擺官老爺的譜,便會拿出來嘲諷。


    此事爆發了天齊國第一次暴,動。


    蜀地的工會瞬間組織起來,還試著聯繫了滇州府的伐木會,希望得到伐木會的幫忙。


    滇州府的伐木會成立時間最長,也最是靠譜。


    他們領頭的駱靜雅駱姐跟石楓石領事很快站出來,支持他們罷工,要求當地按照規定給修路的工人們發工錢。


    滇州府對此處理的非常迅速,一邊安撫自家的工會,一邊去跟巴蜀那邊的官員商量,再把事情上報給朝廷。


    那巴蜀的官員原本是慫來了的,但是他們得到許多豪紳貴族的暗中支持,讓他們徹底把這事壓下去。


    隻要此地鎮壓工人成功了,其他地方有樣學樣,同樣可以不給工錢。


    得了暗中支持的官員,繼續武力鎮壓,誰不聽話就直接殺了。


    剛開始,確實有了成效。


    但滇州府伐木會的不同意,成千上萬的好兒郎好女子直接跑去支援。


    事情到這裏,當地指揮營都有了動作。


    紀元趕到的時候,雙方打的你來我往。


    好在不管是指揮營的人,還是當地的百姓,都聽紀元的話。


    此事由當地官員挑起,還從查出他們把應該給修路工人的工錢中飽私囊。


    最後的結局自然是殺一儆百。


    「這件事隻是開始,天齊國各地都發生這樣的事。」


    「工人打砸工廠,要提高待遇。」


    「還有佃戶燒了地主家的房子,說利息不合理等等。」


    「反正都怪紀元,如果不是他當初弄什麽會這個會的,天齊國會這麽亂嗎!」


    隻是這樣的話,天齊國也不至於改變這樣大吧。


    肯定還有其他的事。


    太子看向他:「繼續說事情,不要再抱怨了。」


    巴蜀的事情發生之後,各地陸陸續續爆發了很多同類型的衝突。


    其實說白了。


    工部規定了給工人們待遇,要求工廠跟各地官員都要遵守。


    但哪有那麽簡單。


    他們吃慣了底層百姓的血肉,還把高利貸,把壓榨百姓當做慣例,肯定繼續按照「老」一套的辦法。


    反抗?


    反抗就打,就罵,就殺你全家。


    以前的百姓們就算了。


    現在的卻不一樣。


    他們通過各種工會農會,知道了自己的權利,知道了天齊國其他地方的工人不是這樣。


    比如滇州府,比如肅州,甚至建孟府。


    而且紀大人都說了,這是他們的權益,是他們可以爭取的。


    民智開了,便再也阻攔不住。


    佃戶們開始拿著契約,說這些稅收不該收,是你們的苛捐雜稅。


    礦工們講,他們應該有休息時間,應該有更合理的薪酬。


    修路的勞役們把鋤頭一扔,官府規定了,我們每日有三百文的報酬!錢呢!


    收稅的時候,百姓們也能掰扯一下,這些稅收不對!


    打我罵我?還要殺人?


    真當我們好欺負嗎?


    永康八年,九年,十年。


    這三年裏,衝突一次比一次激烈,大多數的衝突都見了血。


    各地的鬥爭反抗鎮壓,此起彼伏。


    中間還為女子能不能上學,能不能科考,能不能做官,打的天翻地覆。


    很多人都說,這是天齊國最混亂的三年。


    可新派的官員們卻稱之為,這是天齊國最進步的三年!


    「到永康十年,新舊兩派已經徹底殺紅眼了。」


    朝堂上吵,民間吵。


    朝廷上打,民間打。


    沒錯,朝會直接打成一片。


    但新派官員們,多是年輕人,打起架簡直得心應手。


    而且他們學著紀大人的模樣,還有每天起床鍛鍊身體的習慣。


    打起架不要太順手。


    反抗最厲害的,除了貴族之外,還有皇室。


    皇室本就不喜紀元,這次更不喜歡,恨不得當場殺了他。


    可那時候,朝中名將鄔人豪,直接在紀元家中住下,還有不少民間的義士,不要銀錢也要保護紀大人的安全。


    他們根本動不了手,還被紀元屢次抓住把柄。


    皇室也試圖掌控軍權。


    但軍權也是由一個個士兵組成。


    他們是想要皇室那樣的上司,還是想要紀元這種認認真真修律法,保障他們,以及他們家人權益的上司?


    前者恨不得天天剋扣他們的軍餉。


    後者把所有物資,以及給家人的補貼都到位。


    選哪個?


    還用說?


    便是他們的將領,也知道該選哪個的。


    「父皇呢?父皇看著這一切發生嗎。」太子陳詠隱隱察覺到什麽。


    再這樣下去,朝廷豈不是紀元的一言堂?


    共和,不會是紀元的年號吧?


    所以大家不跪自己,肯定是紀元不讓跪。


    可大家又口口聲聲喊他太子,好像一切又沒有變?


    太子陳詠對紀元的心情非常複雜。


    最開始接觸他的時候,隻以為他是個普普通通的狀元,反正狀元每三年一個,也不是每個狀元都能會做官。


    他被弄到滇州府的時候,太子也隻是覺得他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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