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玩的就很小了。


    紀利上次卷了家裏二十多兩去隔壁縣繼續賭,賭輸了一 半,賭場那邊說官府來抓人,他們這些賭棍們四散而跑。


    問清楚之後,紀利才知道是正榮縣衙門同這邊衙門報的消息。


    至於為什麽提前走漏風聲,他就不知道了,反正已經跑出來了。


    但他害怕正榮縣衙門捕快去找他,還怕他娘再給他幾巴掌,根本不敢迴安紀村。


    於是躲在正榮縣縣城裏,想著到年根了再說。


    紀利身上原本的冬衣已經沒了,現在穿得十分單薄,頭髮被剪之後也沒打理,看著跟乞丐沒什麽區別。


    李耀眾在府城待的久,不知道為什麽,竟然也知道縣城哪裏有下三濫的地方,還真的讓他給碰上了。


    為了能跟在聶家身後,他真是拚盡全力。


    他見過太多攀附大家族就能當官的例子,現在說什麽都要去做。


    心裏還有個隱晦的念頭。


    他不想讓紀元考秀才。


    這人還不是秀才,就那麽無視他,還不帶他賺錢,也不幫他推薦到縣學裏。


    如果紀元考上了秀才,那自己怎麽辦。


    還有安紀村,張口閉口就是紀元,自己不比這個人差!


    還小神童,自己才是正榮縣的小神童!


    雖然他今年已經二十七了,但他以前是神童!


    隻要能把紀元拉下水,不讓他考秀才,那就可以。


    李耀眾自然沒打算單用一個證明文書,擾亂紀元明年考科舉。


    可他太知道考秀才的流程。


    一個證明文書可能阻止不了,或許還可以補辦。


    但若紀元的至親舉報他狼心狗肺,不尊長輩,這件事,就有的說了。


    讓紀元在科考之前背上官司,他就不能參加明年的縣試。


    這件事並不難。


    隻要找到紀元的至親即可。


    現在看來,紀元的至親,不就是紀利一家。


    他一定會好好利用這個關係。


    什麽小神童。


    聽著就讓人厭煩,要是不把他毀了,他白在府城混那麽多年了。


    不帶他掙錢,還無視他,連寫詩的名氣都比他高。


    一個孤兒,憑什麽?


    李耀眾嫉妒之心燒得極旺。


    今日的他,仿佛有兩個人格,對比他位高的人,即使那些人是聶家的隨從,他也能卑躬屈膝。


    對比他位地的人,比如酒樓夥計,或者比他年紀小,家境差的紀元,就能耀武揚威。


    偏偏紀元根本不吃這一套,還帶著安紀村都是如此。


    安紀村還一口一個,他們村有個神童。


    很快,這神童連縣試都不能考了!


    等他找到紀利,就要讓紀元好看!


    此時的紀元,還在趙夫子家中看書。


    殷博士,羅博士給的書至少七八本,他肯定要在冬假看完的。


    不僅如此,還有每本的感悟,自然要寫。


    一直到年根,紀元手不釋卷,安安靜靜讀書。


    終於敢迴家的紀利被紀三嬸紀三叔又打了一頓,但還是自己兒子,最終隻有原諒二字。


    紀利下一句,讓他們兩個不敢動彈。


    「爹,娘。咱們去衙門狀告紀元吧,他可是您二位養大的,現在過年不迴家,掙了錢也不知道給家裏,您就告他一個不尊長輩,斷了他的科舉路!」


    「娘!您之前不是一直不想讓他科考!這不是好機會嗎!」


    紀三嬸跟紀三叔嘴角抽搐。


    告官?


    因為這些事告官?


    紀三叔像是想到什麽,大聲道:「不行!不能告官!」


    「現在那個林縣令還沒走,他要是處理這件事,肯定秉公辦理啊。他爹娘死了之後,都是咱家養的,這樣的恩情,他能不還?!」


    紀利自然沒那麽聰明,他是被李耀眾攛掇的,李耀眾終於在年根找到他,直接說了這個計劃。


    既然能讓紀利弄到錢,還能毀了紀元。


    紀利身上的賭債,已經有二百多兩了,這絕對是他最後的機會。


    再說,他也沒打算真的告。


    就是想讓紀元給他錢,反正他認識那麽多夫子,隨便借一點也行。


    隻要給他錢,他就不告了!


    紀利算盤打的響,完全沒看到紀三叔紀三嬸聽到紀元爹娘死了的時候,臉色變的更難看。


    紀三叔一記響亮耳光扇在紀利臉上:「不許提這件事!聽到沒!敢再提一個字,我打死你!」


    紀利被打得差點跌倒,臉上立刻腫起來。


    為什麽?


    為什麽不行啊。


    紀利後知後覺,他爹娘好像對紀元爹娘的死,一直有些懼怕?


    可惜他腦子迴來一瞬間,又挨了一腳。


    紀三叔道:「把他綁起來,看他還敢出去賭不賭。」


    「報官?我先把你扔河裏!」


    紀利嚇得掙紮,卻被爹娘直接綁起來關到屋子裏。


    紀三嬸跟紀三叔關上門,臉上寫著驚恐。


    「紀元,要考科舉了?」


    「他爹娘真正的死因,會不會被發現?」


    這句話說完,紀三叔站起來,臉上帶了暴躁:「不會!我哥死在河道上,嫂子病死的,就是這樣。」


    紀三嬸慘白著臉,喃喃道:「對,這是無可爭辯的,我們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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