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以身補禍
“怎麽，打算讓老太婆在你家門口站著說話嗎？”老夫人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說不出喜怒。
我趕緊把人讓進屋裏，這房子原本就不大，沒有餐廳，我和魏林就在客廳茶幾上插著電磁爐吃火鍋的，老夫人進來了，我有幾分尷尬，而魏林也站了起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沒想到你這裏有客人，倒是我唐突了。”老夫人輕笑了一下，卻沒絲毫要走的意思，反倒徑自走到沙發那裏坐了下來，“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管我。”
這話說的，怎麽可能呢，把人晾在一邊，我們自己吃東西，哪兒還能咽得下去？何況老夫人那氣場擺在那，我就算真不管她，繼續和魏林吃東西，那菜吃進嘴裏，恐怕也嚐不出是什麽味兒了。
老夫人的氣派大，自然魏林也察覺出了，等我給老夫人倒了水之後，他立刻說自己吃飽了，幫我把東西拿去廚房。進了廚房裏，魏林趕緊把門關上，壓低聲音問我，那老太太到底是什麽人，看起來非富即貴，我怎麽認識的？
我苦笑：“那是周湛的奶奶，你當我願意認識啊，她突然找上門，恐怕是來興師問罪的。馬婆婆不是說了，周湛沒個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床，人家上門沒有先給我個大耳刮子，已經是客氣的了。”
“那怎麽辦，我要是走了，她會不會打你啊？”魏林皺起了眉頭，“不行，待會兒我和你一起出去，我得保證你的安全。”
我好笑的看著魏林：“那是個老太太，至少七十歲了，她能把我怎麽樣啊，你放心好了，沒事的。”
“真沒事？”魏林狐疑的看著我，“不行，萬一呢，對方是個老太太，你也不好還手，我皮糙肉厚，她真要打，就打我好了。”
我還想勸魏林幾句，魏林已經一把拉開廚房門走了出去，我無奈，隻能跟著他出了廚房。魏林麻利的擦幹淨了桌子，然後笑著對老夫人說，老奶奶您好，我是徐小薇的男朋友，我叫魏林，在刑警大隊工作。
我直接就傻眼了，魏林這是要鬧哪兒樣啊，把自己警察的身份亮出來，好讓老夫人忌憚？可這根本不可能啊，別說他就是個小警察，他就算是刑警隊長，以老夫人的見識，恐怕也不會當迴事。
果不其然，老夫人壓根沒鳥魏林，而是越過他，將視線投到了我身上：“徐小姐，我記得你好像是單身吧。”
“我們剛確定關係，所以在吃火鍋慶祝。”魏林立刻搶話。
老太太反而笑了：“以徐小姐現在的心情，恐怕根本沒心思考慮這些，即便有，那也不是考慮你。徐小姐在我孫子那也住了段日子，你叫魏林是吧，可沒聽說徐小姐給你打過一次電話，年輕人談戀愛，哪個不是如膠似漆，就算還沒確定關係，這麽長時間根本不聯係，也是不可能的吧？何況我也是過來人了，你們要真是男女朋友，那徐小姐看你的眼神，根本不該是現在這樣的。”
雖然老夫人年紀大了，還真是耳聰目明，魏林這蹩腳的謊言，秒秒鍾就揭穿了。我看魏林還想辯解，趕緊把他拉到一邊，我說這就是我一個朋友，他喜歡開玩笑，老夫人別介意。
老夫人擺了擺手，然後對魏林說，我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放心，我可不是市井潑婦，何況動氣傷身，我這麽大歲數了，還想多活幾年呢。
老夫人三言兩語就把魏林打發了，我是特別不好意思，上迴說好一起看電影，結果中途我和周湛走了，這次一起吃飯，又被老夫人上門打斷，讓我總覺得自己對不起魏林。
魏林卻沒覺得什麽，出門之後還悄悄叮囑我，有事就給他打電話，就算沒事，老夫人走了也給他說一聲，他就安心了。
我答應了魏林，老夫人在我也不好多送，就關上門進去了，而老夫人則是閑適的坐在沙發上，四處打量著我住的屋子。我住的這個房子，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老樓了，房子裏麵的裝修也是簡單到極點，隻比毛坯好那麽一點點。而且因為管道老化，樓裏的居民也大都是租客，拒交取暖費的人不少，所以整棟樓都被停暖了，暖氣片就是個擺設。
說起來是兩室一廳，其實每個房間都特別小，整個麵積和一般單身公寓差不多，在老夫人眼裏，這房子，恐怕寒酸到極限了。
我定了定神，走到茶幾邊上，坐在了凳子上：“老夫人怎麽忽然來了，如果提前打個招唿，我就不和朋友在家吃飯了。”
“我要提前打了招唿，你可不知道得躲到哪兒去呢。”老夫人語氣悠悠，我的臉立刻有些發紅，她說的沒錯，對周湛一家人，我是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瓜葛。
老夫人看夠了屋子，總算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徐小薇，你膽子不小，路子也不窄，竟然敢打碎玉環，引得百鬼圍宅，差點兒就要了我家阿湛的命，還順帶禍害了不少鄰裏鄰居的。我承認你在阿湛那裏受了些委屈，但你也不必如此心狠手辣吧。”
我心裏“咯噔”一下，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這大帽子一下就扣到了我頭上，來者不善啊。
“老夫人，打碎玉環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想自己要離開，總得把玉環給周湛留下，是我失手，才……”我話沒說完，老夫人立刻搶斷了話頭。
她眉毛一挑：“哦，照你的意思，你是好心，我們還得感謝你了？”
“倒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我哭笑，卻又被老夫人打斷。
“好了徐小薇，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馬先生應該已經找過你，你也知道我們家阿湛的情況了。這禍既然是你闖出來的，那你就自己來彌補，玉環碎了，你就親自代替玉環去守護阿湛。”老夫人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可我是一萬個不樂意，我不想去，但是讓我賠那個玉環，我也沒有本事，正在為難，忽然想起馬婆婆的囑咐。
“老夫人，您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暫時還不能去，馬婆婆家裏的大仙要見我，就明天。”我說的特別誠懇。
老夫人直接站了起來：“一天我還能等得，明天我派人在馬先生家外麵等著，你出來了，就直接去阿湛那，多的我也不想說了，你好自為之。”
“怎麽，打算讓老太婆在你家門口站著說話嗎？”老夫人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說不出喜怒。
我趕緊把人讓進屋裏，這房子原本就不大，沒有餐廳，我和魏林就在客廳茶幾上插著電磁爐吃火鍋的，老夫人進來了，我有幾分尷尬，而魏林也站了起來，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沒想到你這裏有客人，倒是我唐突了。”老夫人輕笑了一下，卻沒絲毫要走的意思，反倒徑自走到沙發那裏坐了下來，“你們吃你們的，不用管我。”
這話說的，怎麽可能呢，把人晾在一邊，我們自己吃東西，哪兒還能咽得下去？何況老夫人那氣場擺在那，我就算真不管她，繼續和魏林吃東西，那菜吃進嘴裏，恐怕也嚐不出是什麽味兒了。
老夫人的氣派大，自然魏林也察覺出了，等我給老夫人倒了水之後，他立刻說自己吃飽了，幫我把東西拿去廚房。進了廚房裏，魏林趕緊把門關上，壓低聲音問我，那老太太到底是什麽人，看起來非富即貴，我怎麽認識的？
我苦笑：“那是周湛的奶奶，你當我願意認識啊，她突然找上門，恐怕是來興師問罪的。馬婆婆不是說了，周湛沒個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來床，人家上門沒有先給我個大耳刮子，已經是客氣的了。”
“那怎麽辦，我要是走了，她會不會打你啊？”魏林皺起了眉頭，“不行，待會兒我和你一起出去，我得保證你的安全。”
我好笑的看著魏林：“那是個老太太，至少七十歲了，她能把我怎麽樣啊，你放心好了，沒事的。”
“真沒事？”魏林狐疑的看著我，“不行，萬一呢，對方是個老太太，你也不好還手，我皮糙肉厚，她真要打，就打我好了。”
我還想勸魏林幾句，魏林已經一把拉開廚房門走了出去，我無奈，隻能跟著他出了廚房。魏林麻利的擦幹淨了桌子，然後笑著對老夫人說，老奶奶您好，我是徐小薇的男朋友，我叫魏林，在刑警大隊工作。
我直接就傻眼了，魏林這是要鬧哪兒樣啊，把自己警察的身份亮出來，好讓老夫人忌憚？可這根本不可能啊，別說他就是個小警察，他就算是刑警隊長，以老夫人的見識，恐怕也不會當迴事。
果不其然，老夫人壓根沒鳥魏林，而是越過他，將視線投到了我身上：“徐小姐，我記得你好像是單身吧。”
“我們剛確定關係，所以在吃火鍋慶祝。”魏林立刻搶話。
老太太反而笑了：“以徐小姐現在的心情，恐怕根本沒心思考慮這些，即便有，那也不是考慮你。徐小姐在我孫子那也住了段日子，你叫魏林是吧，可沒聽說徐小姐給你打過一次電話，年輕人談戀愛，哪個不是如膠似漆，就算還沒確定關係，這麽長時間根本不聯係，也是不可能的吧？何況我也是過來人了，你們要真是男女朋友，那徐小姐看你的眼神，根本不該是現在這樣的。”
雖然老夫人年紀大了，還真是耳聰目明，魏林這蹩腳的謊言，秒秒鍾就揭穿了。我看魏林還想辯解，趕緊把他拉到一邊，我說這就是我一個朋友，他喜歡開玩笑，老夫人別介意。
老夫人擺了擺手，然後對魏林說，我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放心，我可不是市井潑婦，何況動氣傷身，我這麽大歲數了，還想多活幾年呢。
老夫人三言兩語就把魏林打發了，我是特別不好意思，上迴說好一起看電影，結果中途我和周湛走了，這次一起吃飯，又被老夫人上門打斷，讓我總覺得自己對不起魏林。
魏林卻沒覺得什麽，出門之後還悄悄叮囑我，有事就給他打電話，就算沒事，老夫人走了也給他說一聲，他就安心了。
我答應了魏林，老夫人在我也不好多送，就關上門進去了，而老夫人則是閑適的坐在沙發上，四處打量著我住的屋子。我住的這個房子，也不知道是多少年的老樓了，房子裏麵的裝修也是簡單到極點，隻比毛坯好那麽一點點。而且因為管道老化，樓裏的居民也大都是租客，拒交取暖費的人不少，所以整棟樓都被停暖了，暖氣片就是個擺設。
說起來是兩室一廳，其實每個房間都特別小，整個麵積和一般單身公寓差不多，在老夫人眼裏，這房子，恐怕寒酸到極限了。
我定了定神，走到茶幾邊上，坐在了凳子上：“老夫人怎麽忽然來了，如果提前打個招唿，我就不和朋友在家吃飯了。”
“我要提前打了招唿，你可不知道得躲到哪兒去呢。”老夫人語氣悠悠，我的臉立刻有些發紅，她說的沒錯，對周湛一家人，我是唯恐避之不及，根本不想和他們有任何瓜葛。
老夫人看夠了屋子，總算把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徐小薇，你膽子不小，路子也不窄，竟然敢打碎玉環，引得百鬼圍宅，差點兒就要了我家阿湛的命，還順帶禍害了不少鄰裏鄰居的。我承認你在阿湛那裏受了些委屈，但你也不必如此心狠手辣吧。”
我心裏“咯噔”一下，果然是來興師問罪的，這大帽子一下就扣到了我頭上，來者不善啊。
“老夫人，打碎玉環的事情，是我不對，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是想自己要離開，總得把玉環給周湛留下，是我失手，才……”我話沒說完，老夫人立刻搶斷了話頭。
她眉毛一挑：“哦，照你的意思，你是好心，我們還得感謝你了？”
“倒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我哭笑，卻又被老夫人打斷。
“好了徐小薇，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馬先生應該已經找過你，你也知道我們家阿湛的情況了。這禍既然是你闖出來的，那你就自己來彌補，玉環碎了，你就親自代替玉環去守護阿湛。”老夫人的語氣斬釘截鐵不容置疑。
可我是一萬個不樂意，我不想去，但是讓我賠那個玉環，我也沒有本事，正在為難，忽然想起馬婆婆的囑咐。
“老夫人，您說的有道理，不過我暫時還不能去，馬婆婆家裏的大仙要見我，就明天。”我說的特別誠懇。
老夫人直接站了起來：“一天我還能等得，明天我派人在馬先生家外麵等著，你出來了，就直接去阿湛那，多的我也不想說了，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