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灼沒迴答,他甚至都不想迴答這個問題。


    他該怎麽迴答


    難道說隻要看著你就很開心,很激動,激動的心情根本藏不住,必須要表現出來


    這種話總感覺把其中的意圖都表現出來了,太明顯的意圖,他不敢嚐試。


    在其他時候他是很勇的,可是要表明心意的時候他很膽小,絕對是最膽小的魚,比周念宇還要膽小。


    躺槍的周念宇:「……」


    謝謝,以後能別拿我舉例嗎?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意圖,他隻能被迫正經,麵上的確是嚴肅非常,可是他的魚尾還在地板上拍的啪啪作響,因為激動,他的魚尾也像是小狗撒歡般,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對勁。


    景硯亦然。


    他側頭看向正胡亂飛舞的魚尾,眼眸深邃,隨即又看向正繃著表情極力控製魚尾的雲灼,纖細白皙的手指著魚尾,道:「你的魚尾好像並不聽你的話,你的心裏到底在想什麽它怎麽會激動成那樣」


    短短的時間內,景硯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什麽都不懂的他。


    他如今可是恢復記憶的景硯,也知道一些關於人魚的小知識。


    比如——


    魚尾在主人激動的情況下會胡亂飛舞,隨著主人的激動情況飛舞的弧度會不同,雲灼此時已經是尤為激動的情況。


    他真不知道雲灼是想到什麽才會如此,已經接近失態的邊緣,他可很少見過雲灼失態。


    被景硯戳破秘密,雲灼也很無奈。


    不過要怪誰呢?


    怪他當初和景硯是好朋友,他想要讓景硯了解他,於是和他講了一些關於人魚的知識,誰知道景硯把他記起後連這些也記起,他有一種莫名的尷尬是怎麽迴事?


    雲灼很想捂臉,他能感覺到他的唿吸越來越沉重,身體也在隱隱的發燙。


    他的腦海裏猛的閃過一絲信息,這幾日好像是他的那個時間。


    他平時其實都不把那個時期放在眼裏,畢竟他曾經並沒有讓他受刺激的人,那時候忍忍也就過去了。


    可此時此刻情況不一樣,那個唯一能讓他受刺激的人就在他的麵前,一個活生生的會唿吸的人,渾身散發著荷爾蒙的氣息,他隻要聞著景硯身上的味道氣息就會加重一分,還沒開始就已經快受不了。


    「你怎麽了?臉怎麽這麽紅,房間也不熱,怎麽會突然冒汗是不是有副作用」


    景硯半跪在雲灼的身前,想要伸手去觸碰他的額頭,還沒有觸碰著就被雲灼偏頭躲開。


    他聲音喑啞,繃著的臉和身體仿佛在極力隱忍著什麽,額頭青筋暴起。


    「你別靠近我,你先去其他地方待著,別待在我的時間,等我稍微緩一下就好。」


    其實這是最樂觀的說法,人魚的特殊時期隻要一會兒是不可能徹底解決的,不過他想著,隻要景硯這個刺激物別待在他的身邊,也許他還是能和以往一樣熬過去。


    「你說什麽胡話你現在這樣的狀態看著就不好,我能離開嗎?我離開後你萬一發生什麽事怎麽辦?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待在這裏,我得陪著你,我絕對不能讓你出事。」


    景硯不贊同雲灼的說法,如果雲灼此時此刻沒有任何異常,他當然能心安理得的將他留在客廳,甚至可以更不負責的不管他的死活。


    可是他現在明顯的很不好,身體肯定出了問題,還是突然出現問題,他能離開嗎?


    景硯死活都不離開,他還握著雲灼的手。


    因為特殊時期特殊情況來得突然且氣勢洶洶,雲灼此時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他的臉上酡紅一片,眼尾上揚,眼睛緊閉,眼角濕潤,緊緊的咬著牙關在極力抵抗著身體裏一股又一股味的熱潮,偏偏景硯還握著他的手,讓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了防禦機製瞬間土崩瓦解。


    他輕嘆一聲,唿出的熱氣噴撒在景硯的臉上,被熱氣包裹,景硯感覺酥酥麻麻的,他有一絲的不適,總感覺身體裏奇奇怪怪的,是他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


    他的躲避讓雲灼以為是嫌棄,他小心翼翼的伸手握住景硯的,委屈巴巴的開口:「你別嫌棄我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我實在是太難受了,所以才會控製不住自己的,你如果不喜歡我會極力控製的,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要不你還是離開吧,我其實沒什麽大事,不會有生命危險,隻是會有些狼狽而已。」


    景硯更好奇,他詢問著:「到底是什麽?你不告訴我我還是會擔心。」


    景硯的目光太熱切,雲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可是身體裏的異常時刻在提醒著他屬於它的存在,他隻能湊到景硯的耳邊輕聲妒說了幾個字。


    景硯:「!!!」


    震驚!


    他臉羞的通紅,也不敢和雲灼對視,而是猛的起身準備離開。


    「既然是這樣那你就先待在這裏吧,不過我覺得你還是去浴室比較好,不然客廳弄髒了不太方便清洗,可能還會有味道,浴室要方便一些,我就先去準備晚飯,我先走了拜拜拜~」


    景硯語速越來越快,最後他幹脆心一橫眼一閉直接開溜。


    等他看進入廚房且把門關上之後才拍了拍胸口緩了緩心神。


    他的臉還洪哲,紅暈一時難以消退,他也不選擇物理降溫,而是洗手之後就開始做晚飯。


    他讓自己沉浸式做晚飯,盡力忽略腦海裏那些控製不住要冒出來的少兒不宜的畫麵,也極力不要去想雲灼的好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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