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完成了任務,她如釋重負地想收迴手,卻又被男人握住。


    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寧芋萱覺得自己整個人幾乎快要爆炸:「謝執硯!扣子都已經全部解開了,你還要做什麽!」


    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個男人這麽惡劣,這麽喜歡為難她。


    還是在這種時候……


    謝執硯深深地看著她,嗓音沙啞:「還不是全部。」


    男人的手帶著她的,緩緩下移,觸碰到他皮帶上的金屬按扣。


    「這個。」謝執硯注視著她的眼睛,「還有……」


    她的手在男人的帶領下,繼續向下。


    ……


    寧芋萱不知道一切是怎麽開始的。


    隻記得她終於將他身上的每一顆扣子都解開,接著,衣服被一件件扔到了一邊。


    無論是他身上的,還是她的。


    最終她身上僅剩的最後一件衣物,也被拋到了貴妃椅上。


    緊接著,顫抖的唇被謝執硯含住,他將她破碎的呻吟聲盡數吞入腹中。


    再後來,是耳垂,脖頸,鎖骨,胸口……


    身上的每一處都逃不過被他吻過的命運,酥麻感由脊椎處傳至全身。


    寧芋萱從未經歷過這樣的感受,全憑本能迴應他。


    一開始隻是雙手用力攀住他,等到後來,雙腿也纏了上去。


    如果不是已經完全沉溺於男人帶給她的浪潮,那她或許能察覺到——


    謝執硯的動作其實也帶著幾分生澀,並不是有著十足經驗的樣子。


    他的吻是那麽的強勢,但動作實際上卻仍保有克製,甚至帶著那麽一些小心翼翼,生怕將她弄痛。


    以至於,偶爾會顯得有些笨拙。


    隻是寧芋萱的感官已經全然被洶湧而來的潮水淹沒,實在無暇他顧,也就發現不了這些。


    隻有偶爾她睜開眼,對上謝執硯的眼神,看到他因為極度的快慰而近乎失神的雙眸。


    又或是閉上眼時,聽到耳畔傳來男人壓抑的,隱忍的喘息。


    才能從中窺得一絲他的失控。


    極致歡愉之時,寧芋萱用力咬住下唇,卻怎麽也控製不住從唇瓣間溢出的嬌吟。


    她忍受不了自己發出這樣陌生又羞人的聲音,一口咬在男人的肩膀上。


    ……


    一切終於結束之時,寧芋萱隻覺得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皮膚黏膩,肌肉酸痛,骨頭也像散了架一般。


    她有些難受地哼了一聲,在男人的懷抱中動了一下身子。


    無意間抬眸,恰好看到牆邊的貴妃椅。


    天鵝絨質地的歐式貴妃椅,花紋繁複,華麗典雅。


    此刻上麵卻掛滿了她和他的衣物,他的白襯衫被壓在最下麵,上麵是黑色的西褲和她的淺藍色襯衫裙。


    椅背上掛著最初被男人扔過去的那條天藍色腰帶,還有她的胸衣。


    簡直就像是赤裸裸地在訴說,兩人剛才有多荒唐。


    寧芋萱的臉一瞬間再次紅透,撇過頭不再去看。


    耳邊傳來男人低低的一聲笑。


    「怎麽了?」謝執硯的嗓音微啞,「看到什麽了?」


    新房還沒有添置太多家具,寧芋萱看的方向也就隻有那麽一把椅子。


    他這是明知故問。


    寧芋萱咬了咬下唇,語氣裏帶著不滿:「你還問!」


    迴答她的,是男人的手臂更加有力地從背後抱緊她。


    寧芋萱沒力氣掙紮,隻能隨他去。


    她又平復了好一會兒,問他:「幾點了?」


    床頭櫃上放著她的手機,房間裏也有掛鍾。


    可無論是伸手去夠手機,還是抬頭去看牆上的時鍾,寧芋萱都沒有力氣。


    或者說即使有,她也不想再花費力氣去看。


    剛才被男人折騰了那麽久,此刻連動一下都會牽扯到酸痛的身體。


    謝執硯的聲音低沉:「零點過一刻。」


    寧芋萱:「……」


    想到時間會很晚,沒想到居然已經過了零點。


    寧芋萱忍不住開口:「謝執硯,我好累……」


    緊繃的那根弦斷開,她開始止不住地抱怨:「謝執硯,都怪你,一直不肯停……後來我說不要了,你也不聽,非要再來一次……」


    她一連說了一長串男人的惡行,不僅是對男人的控訴,更是後悔自己剛才怎麽就沒狠下心來拒絕他。


    寧芋萱很後悔。


    上一次她去看時間,時針還指向的是數字十一。


    那個時候她就應該斬釘截鐵地說「不」,然後立刻去睡覺的。


    可不知道怎麽迴事,被謝執硯哄了幾句,她竟然就鬼迷心竅地鬆了口。


    後果就是,等徹底結束之後,她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寧芋萱從來都沒有這麽累過。


    此刻她覺得自己委屈極了,忍不住一股腦地訴苦:「我現在全身都痛,好累好睏好想睡覺,可是還沒有洗澡……」


    謝執硯的手搭上她的腰,安撫般輕揉了兩下:「我知道,都是我不好。我現在先抱你去浴室洗澡,好不好?」


    寧芋萱不假思索:「不要你抱!」


    嘴上這麽說著,其實心裏也清楚,這是唯一的選擇。


    她現在腿軟得走路都困難,還怎麽自己去洗澡?


    寧芋萱雖說沒有潔癖,可也受不了就這樣渾身黏膩著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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