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個殺手組織的頭頭?所有殺手都被殺了?還有追兵……難道她的事情暴露了?


    德妃腦海中忽然炸開了鍋,難道皇上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禁她的足?才禁足三天!


    楊非在黑夜中看不清德妃的神情,但他的聽覺靈敏。能察覺到對方的唿吸,怕是已經被嚇到了。


    “我想和你好好談談,如果你不配合的話,這個刀在你喊出聲的那一刻起就嵌進你的腦袋上。”


    德妃隻感覺一道利風襲來,嚇的閉上眼睛,聽到一聲細微的悶響後,才睜眼看見了的裏牆上,銀晃晃的小刀刺進裏麵,想象一下如果這刀是刺進她腦袋裏的話,她的腦袋……


    若不是被點了穴道,她一定會渾身瑟瑟發抖的。


    楊非滿意了,解了她的穴道。


    德妃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同時顧忌著男女有別,拉緊被子蓋住自己。磕巴道:“你你你,你是怎麽進的皇宮?就不怕被,被抓嗎?”


    楊非笑了兩聲道:“在外麵也會被抓,在皇宮裏倒是顯得安全些,辛苦建立的組織被滅了,這個仇還是敗娘娘所賜,娘娘說不來找你應該找誰?”


    “你,本宮隻是給錢,你們負責辦事,兩不相幹,加上你們還沒有殺掉貴妃,現在她還好好的活著。”德妃說完揮的想咬舌自盡,在這種時候她怎麽還提這件事,要是對方一個惱怒給她一刀子,那就什麽都沒了。


    緊接著道:“那你現在冒險進宮來找本宮是做什麽?”


    楊非聽到她親口承人是兇手之後,周身的怒氣上湧,真的是德妃,真的是她!


    努力克製想上前殺了對方的衝動,他冷冷道:“銀子。”


    德妃終於鬆了一口氣,隻要錢真是太好了,“您隻要不再出現在這裏,我把我所有的銀子都給你。”


    楊非冷笑,“娘娘真是個爽快人,不多不少十萬兩銀票。”


    德妃大受刺激,“十萬兩!本宮如何能有這麽多的銀兩啊!”


    “一個娘娘竟然連十萬兩的拿不出來,難道你們會比那些商人窮?”楊非嗤笑。


    德妃絕望,十萬兩她是絕對湊不出來的,哪怕跟家裏要,跟淑妃借,都湊不夠十萬兩那麽多,變賣首飾也沒有!


    絕望之後冷靜想到,對方冒險進宮也不過是走投無路而已,若不是沒有依靠,怎麽會來找她?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道:“本宮沒有那麽多,不信你可以搜可以翻,真的沒有那麽大的數目。減少個倒是有。”


    楊非沉默許久,“一萬?你從十萬改成一萬?”


    剛說完聽見外麵有動靜,楊非用力一扯,插進牆上的小刀又被他收迴了手中,臨走前放話道:“明晚這個時辰我再來取錢,要是出了什麽幺蛾子,同歸於盡也無妨。”


    說完就在黑暗中不見了身影,周圍還是黑乎乎,沒有一片生氣,德妃驚的一身冷汗。喊了兩聲都沒有得到宮女的迴應,想來也是被那人打暈了,若不是這樣,早在她說話的時候就進來了。


    又驚又怕中,德妃不顧身上濕透的衣裳,拉過被子蓋住,整個人都躲在被子中。五更天的時辰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天亮的時候,宮女發現德妃還沒醒也不敢打擾,任由她睡。


    當德妃還在睡夢中時,夜無雙已經上完早朝和楊非在禦書房議事。


    楊非隱忍怒火道:“啟稟皇上,昨晚德妃娘娘親口承認給殺手三千兩買貴妃娘娘的命。”


    夜無雙放下手中的奏折放下,臉色陰沉道:“她親口承認的?”


    “是的,德妃娘娘親口承認,末將謊說今晚會跟她取銀子。皇上不如到時在門外聽著?”楊非的詢問道。


    德妃是一定要處置的,竟然傷害蘭兒!


    夜無雙自然是應予,想不通德妃和納蘭蘭兒到底有什麽仇,過了金晚德妃認罪之後,他都要拷問出來。


    至於怎麽處置德妃,畢竟德妃是丞相唯一的女兒,又剛進宮時間不長,出了這個事最好的下場也就打入冷宮了。


    但也隻是最好的。


    最壞的是賜死,如果蘭兒同意的話,不介意刺迴德妃三刀。都是德妃該還的。


    這些德妃都不知道,日上三竿才從床榻上醒來,一醒來就猛地睜開坐起來,嚇得周圍的宮女一窒,趕緊拍了兩下胸口,然後上前侍候道:“娘娘您終於醒了。”


    德妃頭發衣裳皆淩亂,迴神之後之後看見宮女,立馬罵道:“滾。”


    宮女不知道做錯了什麽事情,趕緊跪下行禮然後準備離開,周圍的宮女都低著頭,不敢再上去觸黴頭。


    可是她們跟木頭一樣不動,看的德妃更加怒火中燒,“滾滾滾,去給本宮準備熱水,本宮要沐浴。”


    其他宮女一窩蜂的離開去準備熱水,走得慢的都留下來侍候德妃娘娘。心裏叫苦不堪,剛開始的時候這個主子隻是脾氣暴躁了一點。沒想到後麵簡直是瘋子。


    納蘭蘭兒得不到德顏宮的消息,隻能偶爾出來走走打發時間,浣兒依舊是在後院打掃,對宮內的其他宮女說,是為了讓她改過的。


    等不來德妃的消息,卻得知溫子錦已經不在宮中,昨天公主已經離開,今天上午才有奴才來通報說溫太醫和公主一起迴了匈奴國,溫子錦還留給納蘭蘭兒一封信。


    她拿著信心生奇怪,溫太醫不是哥哥派來的眼線嗎?怎麽會去了匈奴國?難道是離開皇宮的一種手段?


    猜疑不斷,沒有當事人的肯定知道不了真相。


    拿著手中的書信,納蘭蘭兒在婉兒的扶持下進了寢殿,坐定之後才拆開寫著貴妃娘娘親啟的書信。


    張開紙張慢慢的看了起來,一刻鍾的是時間過後,納蘭蘭兒收起書信,喝了一口茶。


    信中說,朝中因為怕匈奴公主在迴去的途中抱恙,所以讓他護送到邊境為止,大約也需要半個來月的時間。


    剩下的就是說起她的傷口,其餘也就沒有別的事情。聽起來也算是合情合理。


    婉兒和采蓮看見主子的樣子,好奇道:“主子,溫太醫可是說了什麽?”


    納蘭蘭兒淺笑道:“沒說什麽,傷口這類要注意的事情。對了,淑妃那邊可有什麽動向?”


    婉兒疑惑的搖頭“主子,淑妃好像一直都沒有什麽動靜,這些天一直在宮裏。”


    聽到她這麽說,納蘭蘭兒也摸不透對方要幹什麽,皇太後在她背後撐腰,難為皇太後也這麽撐得住氣。她還以為對方會迫不及待的出手,白緊張了。


    因為淑妃出現的次數太少了,采蓮和婉兒也是沒有辦法得知更多得消息。唯一記得的就是淑妃的手上現在握著的是,暫時掌管六宮的權利!


    自從那個皇後逝世,這個後宮,主子雖然沒有掌印在手,但是也是唯一掌權的人!就因為這個受傷的事情,皇上心疼主子就給讓了出去,變成她們心疼主子了。


    納蘭蘭兒好笑的看著她們,“你們這幅神情是要做什麽?”


    “主子!還不是淑妃現在用的可是你的權利!”采蓮咬著牙道。


    聽說是這個事情,納蘭蘭兒更加哭笑不得。“怎麽?有人幫你主子解決那些麻煩的事情還不好嗎?”


    “主子,以前你也沒覺得麻煩啊。”


    婉兒看不下去了,直接道明:“主子現在沒有權利,別的妃嬪也一樣要看主子的臉色,即便是淑妃來了也不敢張狂,也不想想主子現在什麽身份。”


    這翻話讓采蓮想起了之前坐轎子迴來的路上,那些宮人全部退讓到一邊下跪的舉動,身為奴才在旁邊都很自豪。


    “是奴婢愚笨了。”


    納蘭蘭兒隻是輕聲說道:“在外人麵前可不要這麽得意,本宮允許你們在沒人的時候悄悄得意。”


    “噗嗤。”采蓮婉兒忍不住笑了出來,氣氛融洽。


    “娘娘一直這麽寵辱不驚,那麽多賞賜都沒有動容,奴婢看孫公公很想看出娘娘高興的樣子,然後跟皇上匯報呢。”


    采蓮的話讓納蘭蘭兒歎了一口氣道:“連皇上都敢嚼舌,采蓮你是想挨板子吃?現在一切都還剛開始,不用高興,說不定猝不及防就有哭的時候了。”


    打鬧的氣氛散了去,采蓮和婉兒靜了靜心,確實不能太高興,樂極生悲!


    相比華顏宮的融洽,德顏宮簡直就是黑暗的地獄。


    德妃沐浴後,用著早膳,吃什麽都不順心,擔心著殺手的事情給敗露出去,鐵定吃不了兜著走,今天又是禁足第二天,禁足令沒解,她哪裏都不能去。


    心中的煩悶欲裂,順手將喝的粥灑在身旁侍候的宮女身上。那宮女動都不敢動,隻能全部承受下來。


    德妃看了之後冷聲道:“下賤的東西。”


    宮女肩膀抖了抖,生怕德妃娘娘一個不順心就打罰她。沒有浣兒宮女在這裏的日子,娘娘簡直是魔鬼。


    德妃將筷子一扔,也沒有胃口再吃什麽東西,悔恨自己怎麽會那麽倒黴,三千兩被第一個拿走了,剩下的身家也不保,那可是她動都沒動過的私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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