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剛才納蘭蘭兒的眼中,安思寧公主是個美到讓人移不開眼球的話,此時蹲在地上的安思寧公主看著納蘭蘭兒也是這種感覺,


    嘴角噙著一抹笑,臉上全是溫柔的神色,不同於皇上和楊非戰神的冷酷,老實說安思寧雖然貴為公主,但是因為沒有皇兄或者皇弟的原因,父汗一直將她重點培養,而她的母後也是要強的女人,她還真的是第一次見這麽笑的這麽好看的女人。


    不討厭。


    安思寧公主想了下問道:“你叫蘭兒對吧?皇上的妃子,怪不得皇上那麽緊張你。好像怕本公主把你吃了一樣。”


    “恩,納蘭蘭兒,安思寧公主已經先介紹了自己的身份,蘭兒沒有介紹真是失禮。”


    “納蘭蘭兒。”安思寧公主重複念叨了一遍之後,從地上站起來,來到納蘭蘭兒的麵前,婉兒和采蓮有些緊張。


    納蘭蘭兒依舊笑看她,直到她停留在麵前的時候,才說道:“那本公主就叫你納蘭蘭兒了,我好像比你高一些,你們中原的女子都這麽瘦小麽?”


    “並不是,嗬嗬,公主在這裏過年時間還很長,可以出宮去外麵看看的,很熱鬧。”說著納蘭蘭兒的眼中都有寂寥。她偶爾也會想出宮去看一下義父義母,也想出去看一下江畔盛開的的百裏梅花。


    她相信一定比皇宮的梅林壯觀,往年的這個季節,爹娘早就帶著她和哥哥出門賞花,有爹和哥哥在身邊,無論玩什麽,娘親都會在身邊淺笑注視,可是……可是這樣的日子再也不迴不來了。


    失去記憶的那年,她忘了這個習慣,不知道那年至今,哥哥有沒有獨自去江畔,應該沒有去吧,但願沒有去,因為去了她光是想像就會哭出來,孤身一人的場景,隻能閉上眼睛迴憶起當初,也許是揚起微笑,但是睜開眼睛之後就是痛苦深淵。


    安思寧一直盯著納蘭蘭兒的神情,突然她很討厭納蘭蘭兒,這個人臉上一直笑,眼睛裏分明是痛苦。


    她背過身去繼續看著那些花花草草,果然中原的東西就跟中原的本性一樣,雖然好看,卻總要嗬護著才能綻放,還不如她國家的夜草蒲,暴雪豔陽都不會枯。


    “本公主從入境以來就一路感受著你們中原人的熱鬧,不得不說你們的手確實很巧。皇宮外的城鎮好像比所有地方的都大,改天一定要出去看看才行。”


    納蘭蘭兒從迴憶中走出來,聽見了安思寧公主的話,繼續笑道:“恩,能出去看看是極好的。”


    安思寧公主突然又轉過身去看著她道:“納蘭蘭兒也很想出去?”


    “額,不…恩是的。”條件反射的想反駁,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誠實一點也無妨。


    “過兩天和本公主一起出去不就好了,想出去有什麽難的。”匈奴公主不太了解皇宮的規矩,納蘭蘭兒也不打算多說。


    隨意笑了笑將話題帶到李答應的身上,“公主,是想跟蘭兒說什麽嗎?之前在宮殿裏麵抓著蘭兒的手臂阻止蘭兒開口求情。”


    安思寧公主似乎有些迷茫,想了一會才恍然大悟狀:“哦,你說那個啊,看你似乎一直想替那個女人說話的樣子,想告訴你其實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納蘭蘭兒疑惑的將目光望著安思寧公主,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意思,率先解釋道:“宮中有個貴人就是被李答應的秘術所害,明天淩晨前再醒不來就要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件事可不是能兒戲的,想來在他們眼中一個貴人的命不寶貴吧。


    “本公主說了隻要母蟲死,中蠱的人就可以清醒過來。”


    “即便如此,皇上還是要審問李答應,這樣一來就不會讓她輕易的死掉,錯過了時辰雲貴人也是危險重重。”納蘭蘭兒心中充滿思慮道。


    婉兒和采蓮在安思寧公主的麵前不敢出聲,她們沒有這個資格,若是平時婉兒定然會好好的開島主子,不要為了一個對自己沒有幫助的答應,惹上這麽多麻煩事才是正確的做法。


    安思寧公主聳了聳肩一幅無所謂的神情說道:“她被自己養的蠱蟲反噬,除了本公主可以救她之外,你們中原人是沒辦法救她,算算時間這會兒她也已經斷氣了,那個中蠱的人休息兩三天就可以起來。本公主拉著你不讓你說,是因為你在那裏說的話都是廢話,好了,作為交換,該我去問你些事情,要如實迴答哦,不然本公主也會放蟲子咬你。”


    笑著的狠厲,納蘭蘭兒多看了公主兩眼,不知道底細謎一樣的公主。


    “公主想問什麽呢?當然朝政上的事情蘭兒是不知曉的。”納蘭蘭兒從容答道。


    婉兒和采蓮在邊上心驚,暗歎娘娘怎麽可以這麽從容的麵對她人的威脅,而且還是一個不能的得罪底細不明的公主。


    差一點采蓮就想說,放肆怎麽可以這樣跟娘娘說話,但是想起皇上都這麽讓著匈奴公主的場景,這一喊下去不知是她自己遭殃,還有可能會壞了大事,隻好強忍著,穩穩的候在主子身邊,一有什麽事情能抵擋。


    安思寧很滿意納蘭蘭兒的態度。她不喜歡看到女子柔弱的一麵,太柔弱是懦者。她在揚起微笑看著納蘭蘭兒道:“真喜歡你態度。本公主站著累了,你們這裏有可以坐下來說話的地方?”


    納蘭蘭兒莞爾,做了個請的姿勢,一同帶領安思寧公主去了最近的亭子,一路上都有侍衛站崗,納蘭蘭兒明顯的感覺到今天的侍衛好像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


    以往這裏條去梅林的路,是隔了十米才有一個侍衛把守,今天這條路三米不到就一個,不像是賞花的倒是感受護衛儀式的。


    安思寧公主倒是有不同的感悟,“本公主住的宮殿侍衛很多,雖然他們說是為了保護本公主的安全,但是本公主還是以為是來防備我的,沒想到一路上都是這麽多人。你們中原人不把漢子放到戰場上去,而是讓他們在安逸的皇宮中站著。真是浪費他們的生命。”


    納蘭蘭兒的嘴角抽了抽,低頭淺笑沒有搭話,都是匈奴人好戰,此言果然非虛,一個公主看到這些侍衛想到的都是戰場,可見他們的民風如何。


    這一路侍衛沒有朝這兩個主子行禮,全部都是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隱隱約約讓納蘭蘭兒感覺和平時的侍衛不同。但是又說不出所以然。


    想起遲遲未迴公主的話,這個問題確實是要做出個迴應,能陰差陽錯借此來消除公主的隔閡定是極好。


    哪怕這一路上倍增的侍衛好像依舊是為了防備安思寧公主。


    不說她的身份不同,身上會的東西好像也是個謎。一個公主就能讓楊大哥和皇上這麽對待,她也不可小噓才是。


    “公主說的對,皇宮中戒備森嚴,到處都有侍衛把守,晚上也會有的衛兵巡邏。”


    安思寧公主又好像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了,看著路邊的積雪,不迴答納蘭蘭兒的話。


    得知李答應已死,納蘭蘭兒也沒有了急躁,跟采蓮說了幾句讓她去看一下雅馨宮的雲子晴是什麽狀況,順便讓她去請溫太醫去診治一番。


    采蓮受命退下,路過後麵的四個匈奴國的侍從時,背脊直冒冷汗,他們盯著她盯的緊。阿大看著采蓮離去方向不是來時的路,直到看不見她身影才將視線轉過來。


    阿二取笑他道:“阿大阿大,是不是看上了那個少女?”


    阿三在旁邊小聲插嘴道:“不漂亮呢,看那個那個,那個才比較漂亮。”阿三指著的方向正是納蘭蘭兒所在。


    阿四彰顯女氣的臉上有些焦急道:“不要亂說,那是貴妃娘娘,皇上的人。”


    四個人中也隻有阿四的中原文化學的好一些,能聽得懂,她是女扮男裝跟隨在公主身邊的婢女,所以上次楊非馬車接送的時候,隻有她陪公主坐了進去。


    剛才的交談全部都是用母語,所以也不怕周圍的中原人知道,聽了阿四話之後,說納蘭蘭兒漂亮阿三有些可惜。


    “我就隨便說說,那剛才走的那個就是婢女,阿大看上一個的婢女,阿大不能掉你第一勇士的身份。”


    阿四更焦急的解釋道:“阿大不會看上中原的女子,在阿大的眼中,中原人的女子太過脆弱,哪比得上我們王國的女子!”


    阿大點頭:“阿四說的對。”


    得到阿大點頭認同,阿四似乎很高興。得意的看著阿二阿三。


    阿二阿三知道她是女人,把她當妹妹看逗逗她罷了。


    他們的交談很低聲,距離前麵的前進的公主和貴妃娘娘沒有影響,公主的本事麵對一個中原女人簡直綽綽有餘。


    有阿大一個人警戒著,他們倒也還可以四處打量一下所謂皇宮的地方。


    蒙汗耗費那麽多勇士去攻打這座城池是正確的,好的東西當然是由能力者占有,此番而來定然要帶著這些消息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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