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以往的安靜,這迴皇上在華顏宮留宿可是一件大熱門,新晉的妃子都在熱鬧的相談。


    華顏宮依舊是安靜如斯,納蘭蘭兒抱著手爐在桌邊喝茶,剛吃完早膳有些膩。


    婉兒小心的給她倒茶,慶賀道,“娘娘,後宮好久沒有這麽熱鬧了,好多人都在看淑妃娘娘的笑話呢。”


    笑話?納蘭蘭兒抬了抬眼珠子,看著笑吟吟的婉兒問道,“這淑顏宮有什麽笑話可以看的?”


    婉兒立馬將打聽來的消息告訴主子:“娘娘,前天晚上皇上剛在她的宮中留宿,隻一晚,皇上昨晚就來到了華顏宮,這著實是個打她的臉啊,這麽美的人兒卻沒有讓皇上流連。”


    納蘭蘭兒剛聽完就覺得荒唐,“此話怎講?皇上寵幸她之後,自然還是要寵幸其他妃嬪,莫非你們都想著皇上日夜在淑顏宮才是正常?”


    婉兒沒有想到主子會不開心,仔細納悶一下剛才說的話,不知哪裏出了問題?既然主子不喜歡聽,她不說就是。


    有些認罪的氣氛,婉兒低頭道,“娘娘恕罪,婉兒唐突了,隻是這淑妃娘娘剛進宮就被封為淑妃,皇太後對她又是不一般,所以讓奴婢覺得淑妃的身份非同小可。”


    “這也是情有可原,不過皇上對她確實是以禮相待,若是歡喜,以後就知道會不會經常去留宿,那個帝皇會常去一個宮殿,後宮佳麗雖然沒有三千,也有不少,一碗水要端平了。”納蘭蘭兒放鬆了神情道,想來這個淑妃一進來就帶了高帽子,這迴沒有得到她該有的殊榮寵愛,不知道這個心中該作何感想?


    大概是因為大前天這些妃子被冊封為淑妃的時候,剛賞賜過好多行頭,淑妃雖然侍寢的快,這行頭上相衝,皇上自然也不會這麽快的又賞賜東西給她。


    納蘭蘭兒警示著婉兒,“不可和他人一般,以為皇上來本宮這裏就覺得高傲,這後宮誰寵誰衰,恐怕連皇太後也不能直接的插手,這一切都是靠皇上一個人決定的。”


    婉兒受教的點點頭。


    這後宮誰不知道皇上最寵的還是娘娘您啊!


    目前兩股勢力在做鬥爭,皇太後寵淑妃德妃等人,皇上寵娘娘,兩方人都光明正大的在人前表明自己寵愛的人。


    看不見的漩渦在相衝著,不知道皇上是否知道這些所以才沒有給淑妃太多的恩寵?


    一切都還是剛開始,納蘭蘭兒看著杯中的水汽,走了神。


    她要盡快的將胡太醫背後的指使人找出來,皇後死後他還敢給她喝那些對身子有害的溫補藥,可見背後的靠山還在這宮中!


    她需要將這個線索傳出去給楊大哥,讓他在宮外秘密胡太醫的背後人物。


    昨天小年子將信物送給接頭人,確認了娘娘已信的消息後,迴來之時大皇子在娘娘的身邊,人多眼雜他自然不會湊上去招懷疑,特別的精明的婉兒,他剛來這個宮中的時候,可是暗地裏都能察覺到這個人的監視目光在。


    納蘭蘭蘭兒坐了一會之後,就讓婉兒和采蓮都出去,她一個人走到書桌邊,按照采蓮說的地方找出了一幅畫,看了看門外安安靜靜,納蘭蘭兒打開了宣紙。


    剛打開是一個宮女的發型,再往下就是一張說不上漂亮的臉蛋,納蘭蘭兒淡淡的看著那張畫像,察覺不出什麽東西,隻是往下看的時候有幾行字。


    “姐姐,雅馨宮已經被人監視,子晴出行也有人在身後跟蹤。此宮女就是這個跟蹤子晴之人,隻是未曾見過,不知是哪個宮的宮女,子晴已經開始著手準備找出背後元兇,鎖定在同期的幾個答應身上。”


    “反了!”納蘭蘭兒放下畫像,眉目間有些怒氣,她不知道雲子晴隻是一個未得寵的貴人,竟然有人監視她,比皇太後派人監視她的華顏宮一般。


    這個現象不可容忍,眾所周知雲子晴是她提攜上來的,敢這樣對她,說明也就沒把她這個貴妃放在眼裏,不放在眼裏豈不是敢在背後使絆子?


    納蘭蘭兒第一個就鎖定了皇太後,皇太後找不到正確的理由來出氣,找上雲子晴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雲子晴對她們而言都沒有什麽威脅力,對於皇太後而言,跟蹤一個貴人未免太掉價了!


    想到這裏,納蘭蘭兒從心裏冒出一個被忽視了許久的問題,雲子晴作為一個唯一跟她交好的妃嬪,在冊封她貴人的時候,或者雲子晴出現在大殿的時候,皇太後那個老巫婆竟然沒有找子晴的茬,不,甚至破格將一個沒有被寵幸的答應提升為貴人都沒有詢問太多。


    這件事竟然沒有讓皇太後出言反對,難道真是雲子晴的運氣?


    納蘭蘭兒雙手撐在書桌上,眼下是雲子晴親手描繪的畫像,雖然沒有看過那個宮女,但單單這筆鋒就讓人看得出畫技之厲害。


    想了許久,她該行動了,不管是雲子晴那邊還是她自己這邊,要做的事情還有好多,必須盡快的布置好。


    納蘭蘭兒重新看了雲子晴寫的字,然後拿出毛筆將哪幾行字劃掉。墨幹之後再也看不見原來的字體是什麽的時候,她才放心的價喚婉兒采蓮進來。


    婉兒和采蓮在門外聽見主子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眼,婉兒再前,采蓮在後,快步的走進來書桌前。


    采蓮在背後看著婉兒的背影,眼神有些深邃。片刻又恢複了清明,主子對婉兒姐姐似乎不是全心全意的相信,那麽為什麽又會時不時的將自己做的事情告訴婉兒?


    兩人站定在書桌不遠處,福身行禮道,“娘娘,奴婢在。”


    納蘭蘭兒朝她們招了招手,似乎她們過來一些。


    應了主子的意,采蓮和婉兒一左一右的站在的納蘭蘭兒身邊,看著她手中的畫像不解,“主子,這個宮女是誰啊?奴婢從來沒有見過。”


    納蘭蘭兒拿著這幅畫像道,“這個宮女在雅馨宮的行事可疑,本宮需要你們兩個運用自己的人脈,暗裏打聽這個宮女是哪個宮的,最好從哪些答應品階的身邊找起。”


    婉兒深深的看著這個宮女,好像有些眼熟,但是完全想不出來是誰,她進宮中好幾年,人脈廣,認識的人上到妃子的宮女,下到掃地的宮女。


    聽見納蘭蘭兒這麽說,她小心翼翼的接過畫像道,“娘娘放心,隻要這個宮女還在宮中走動,奴婢一定將她給您找出來。”


    納蘭蘭兒很是放心,將畫交給她,但是讓她小心的藏好,不能讓其他宮女看見。


    婉兒應了下來,便退了出去,好像要著手開始去辦。


    采蓮站在原地,在婉兒走後,納蘭蘭兒看著她說,“本宮收到風聲,今天是那些太醫休假的日期,太醫院可能隻剩下溫太醫一個,采蓮去找溫太醫要那樣東西吧,本宮想他應該肯給。”


    采蓮立刻行禮,“娘娘,奴婢一定給您尋來。”


    “小心行事!”


    “奴婢知曉,娘娘莫憂。”


    納蘭蘭兒重新坐迴椅子上,婉兒和采蓮相差不久的從宮中出去,一直再院子裏掃雪的小年子自然是看見了。他假裝拿掃帚放好,趁別人一不留神就竄進了殿內。


    納蘭蘭兒好似早有打算,看見他來也不覺得奇怪,而是端著還有些熱的茶水,悠悠的喝著。


    小年子一進門就給納蘭蘭兒結結實實的行了個禮,納蘭蘭兒也沒有拿喬,直接讓他起來,直接道,“本宮需要你向將軍傳達一件事情。”


    “娘娘請說。”


    納蘭蘭兒看了小年子那瘦弱的身體,“本宮需要將軍幫忙,你是否可以帶字條出宮?”


    “迴娘娘,奴才從你這裏得到消息之後,還要傳達給另外一個人,由他直接送到將軍的手裏。”


    “這樣,本宮直接與你說,免得被人發現抓到了把柄。”納蘭蘭兒想了一會,還是選擇口說,比較安全一些。


    小年子頜首,似乎讚同納蘭蘭兒直說的決定。


    “讓將軍派人好好逼供太醫院裏的胡太醫,就說他給本宮下藥,本宮想知道背後指使的人是誰。”納蘭蘭兒說著顏色都不一樣,這樣的人留在身邊真是太不安全了!


    利用太醫之名,下毒給別人太容易方便。


    小年子胸無波瀾,直接點了頭,之後才應了出去。


    納蘭蘭兒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揉了揉太陽穴。不連根拔起後患無窮。


    太後的壽辰之後就是除夕夜,好多事情都要她指揮,如果真的當上皇後,那掌管的事情也不少。


    後宮一派祥和,前朝卻水深火熱。


    匈奴公主還有幾日就到城門外,這個消息促使楊非盡快的做好準備,退朝之後,他走在路上步步沉思,其實他們皇朝一點都不知道這個匈奴公主的身份真假,如果的匈奴國隨便派了一個女子過來就說是匈奴國的公主,他們兩國鮮少有貿易來往,什麽消息都沒有。


    其不然,這個匈奴公主一直喜歡勇士,自身也是一個擅長蠱毒之類的高手,這也是匈奴國王這麽放心她一個人帶著四個勇士來中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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