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來樹大根深,朱富根死了之後,很多人不約而同地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就連李存富讓他接衛生院的院長一職都不敢接,特別是秦如來橫眼一掃,他就覺得從褲腳底下冒涼氣,冷到大腿根。


    而且,從陵郡到風雷縣的修路工程遭受了破壞,修路隊的水泥等工程車無故失蹤,一些工人突然被飛石砸傷,似乎修路隊已經寸步難行,就連風雷鎮的各種偷雞摸狗案件也層出不窮,接著便有人帶頭鬧事,說新來的公安副局長張陵生不作為,不是本地人,亂搞一氣,上不了大場麵,要求他滾迴市裏去,山裏不是他能玩轉的。


    張陵生對這些並不著急,張陵生參加過抗美援朝,他來風雷縣之前就作了很好的調查,知道有人打黑槍,所以,這次他特意從武裝部挑選了十二個武警,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打他的黑槍。


    再加上張陵生本就是風雷鎮上的人,他的老娘劉素月,老爹張虎有著很好的人脈關係,很快張陵生便拜訪了幾家老人,接著風雷鎮便傳出了張陵生的身世來,大家都知道了張陵生是本地人,也就沒有人跟著瞎起哄,張陵生把帶頭的幾個痞子抓了起來,不審問,也不放,就這麽關著。


    而且張陵生破案極快,那幾個偷雞摸狗的人很快便被抓了出來,有幾個還試圖製造強/奸案,但是他們在黑夜中的所做所為,就如同有一雙眼睛盯著他們一眼,還沒有下手便讓人給抓個正著。


    風雷縣的風變了,秦如來第一次感覺這地方不受控製了,變得老實沉默起來。


    “秦書記,早啊!”張陵生每天都會早早起來鍛煉,看到秦如來提著公文包來上班,笑著說道。


    “張局長搞鍛煉啊!”秦如來眯眯笑,揮了揮手,“最近縣裏的治安好了不少,張局長要多注意身體啊,畢竟你遲早要迴市裏頭當大官的人,可不能在這種地方給耽擱了。”


    “感謝秦書記關心,我身體好得很啊,隻是可惜我老家的房子給燒了,要不然,我還想看看劉家當年的鎮遠鏢局是如何的威風!”


    “是麽,威風都是當年的啊!”


    “當年的也好,總比在有些人手中威風不再不說,還讓人一把火給燒了好啊,真是可惜了百年老屋了,依山傍水的好風水場!”


    “也是,也是!”


    秦如來大步走上辦公紅樓,臉上有些慍色,兩人都是話有話,但張陵生顯然不是善茬,在風雷鎮很多人都是本家,說到根,秦如來還不如張陵生底厚。


    秦如來推開辦公室,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隻是把大腦殼往後使勁揚了揚,風雷縣誰都玩不轉,他就不信張陵生能在橫多久,隻要查不出冰毒村的事,誰也奈何不了他。


    鎮高中分流成功,何麗麗把教師的分流方案定了下來,大部分老師都沒有動,但有一人突然高升為校長,畢業的學生大部分都到了小學教學,除了朱二狗等拿不到畢業證的。


    秦如來對方案提了幾點意見,就是把幾個和自己關係好的人推薦到了市裏,最大的反對就是李老師從一個班主任升為校長的事,何麗麗也沒有堅持,但很快便有傳出李老師調往了市裏教育局,李老師調出不久,接著便有人傳出李老師將迴下放到風雷縣管任新辦的教育局局長。


    秦如來頓時傻眼,不過,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怎麽玩都玩不過市裏,人家一個外調,一個下放什麽都解決了,甚至可以不經過自己這一關,現在幾乎完全被架空了。


    風雷縣的事訊息萬變,可以說是百廢待舉,這樣一個人口總人口隻有十一二萬,縣城中心人口不過二三萬的小縣硬是在山溝溝中開始有了各種機構,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雖然一切局裏機關都在新遷中。


    馬水軍被調往了市裏,李存富這個土郎中當了人民醫院的院長,還有幾個醫學院的學生進了來,醫技力量得到了加強,人民看病有了保障。


    很快,張陵生公安局長扶正,可以說市委領導的眼光是非常毒的,如果不是張陵生這個風雷縣本地人,就是來一百個何麗麗都鎮不住秦如來的“民意”。


    但秦如來卻是坐地如來,一副任你東南西北風吹的樣子,每天照樣上下班,天天笑眯眯,牢牢地掌控自己能控製的三分地,不能控的他就不控,似乎一切都已經雲淡風輕。


    張陵生派出了兩撥人進入過悍手村,白天去的沒有事,晚上去的有兩個中了槍,山高林密的,盤了十八道彎,被人打了就如同鬼打了一樣,張陵生與何麗麗也是沒有辦法。


    這樣便形成了一個僵持的情況。


    葉沉歡也是心急如焚,他跟著張陵生做了不少事,張陵生也沒有瞞著過他,所以,當下的事就是要有人混進悍手村,找到傳說中的永安村,隻要找到永安村一舉端掉了這個毒窩,那麽鐵證麵前,秦如來就一定插翅難飛,因為從山裏背出去的毒品的情況來看,永安村的製毒人口一定是有上百人在操作。


    事件不可能這麽僵持下去,山裏進出的通道很詭異,但無論如何,張陵生已經鎖定了悍手村所在地方,夜色下,一行人悄悄地出發,打槍的不要。


    由兩個頭戴鐵奎的士兵在前麵行走,張陵生帶著四個人跟在後麵,這四人中有何麗麗和葉沉歡,其它的人守在風雷縣監視著秦如來的一舉一動,以及保護劉丹。


    砰!


    原本平靜的夜晚,突然一聲槍響,張陵生等人立馬蹲下了身子,可在這蒼茫的夜色中,除了山影就是讓槍聲驚起的幾隻夜毛子,叫得非常淒涼。


    前麵的兩人爬在地上不敢動,探出頭四周望了望,根本就找不到一槍的人,因為槍從那打出來的都不知道。


    嗍!


    隻是此時,聽到一怕哨聲,一條黑色的身影快速闖了出來,直奔向右則的山林之間,接著又是幾聲槍響,有人朝大黑打了槍,但槍一響,對方的位置就暴露了。


    葉沉歡的身影已經飛奔過去,因為他怕大黑受傷,而張陵生聽到槍響後也是明確了打黑槍的位置,大手一揮,頓時幾個人便如同惡狼一樣撲向了右則山坡。


    “該死,真他娘的見鬼!”


    山坡上的黑衣人罵了一聲,丟下狙擊槍轉身就跑,因為他以為是一條獵狗,可是狗那有這麽兇猛。


    黑衣人的速度很快,但大黑的速度更快,雖然黑衣人熟悉地形,但狼這東西那是天生的獵人,隻要發現了獵物很少有放棄的。


    大黑緊追不放,黑衣人慌不擇路,不小心摔倒在地,他反轉身子掏出手槍朝大黑開了兩槍,大黑卻如同一個視死如歸的戰士一般撲了過去,死死地咬住黑衣人的手臂不放,手槍頓時掉在了地上。


    葉沉歡快速度衝了過去,對著黑衣人的腦殼就是一腳,黑衣人頓時腦殼一歪,紅的白的都噴了出來,葉沉歡和大黑那裏會手下留情,頓時就踩稀泥一陣猛踢。


    “打黑槍,老子看你打黑槍!”


    “沉歡,不要打死人了!”張陵生衝了過來,一把拉住葉沉歡,“還有快叫大黑住嘴,再咬下去手臂都斷了!”


    “咬死他這個畜生!”葉沉歡這才停了手,吹了下口哨,卻發現大黑根本不聽,隻是咬著不放,葉沉歡這才去抱大黑,卻發現大黑的肚皮上全是血。


    “大黑,大黑!”葉沉歡這才發現,原來大黑中槍,可這家夥仍然是死死都不肯放掉黑衣人的胳膊。


    “麗麗,快把繃帶和金創藥拿過來,其它的人警戒!”張陵生發現了異常立馬吩咐道。


    何麗麗立馬從布包裏取出一個藥瓶,這是軍隊裏的特效藥止血藥,大黑眼睛烏溜溜轉,讓何麗麗把藥粉灑在胸口,然後用布帶子困好。


    “把人一起帶下山去,快點!”


    張陵生環看了四周的高山,心裏頓生一種寒意,畢竟人在這些突兀的高山麵前太過妙小,而且還是在高山的陰影下,自然會產生一種懼意。


    “陵生,這家夥似乎不行了,他好像吃了毒藥!”


    “什麽?”張陵生心裏不由一驚,這些人果然狠啊,竟然執行任務前就算好了時間,迴不去就隻能死路一條。


    “你,快說,快說,造毒的村子在那裏!”張陵生一把扯住黑衣人的領子,使勁地搖了搖,黑衣人渾身發冷,眼皮似乎艱難地睜開了。


    “”黑衣人的嘴角有笑意。


    “你聽我說,你反正要死了,你難道就忍心看著善良的人吸毒,從此家破人亡麽,他們這麽對你還有什麽不能說?”何麗麗低下了身子緊急說道。


    “對啊,這是你唯一可以做的一件好事,你難道要死之前一生全是遺憾麽?”


    “有煙麽,我想吸根煙!”黑衣人渾身發抖,努力抬了直手。


    張陵生立馬掏出煙來點上,吸了兩口,然後湊到黑衣人的嘴巴上,黑衣人猛吸了兩口,這才好了一些,黑衣人才斷斷續續說了起來說道,永安村不是悍手村,在那他也不知道,但知道這是一個地下村,進入的人都先是蒙著眼轉了很久才進去的,而且進去的人一般就出不來。


    能進永安村的人大都是一些在世麵上犯了事的人,他們走投無路,在有知情人介紹的情況下才能被人帶進去“入夥”,而且一旦進去就必須在裏麵為他們做事,否則是死路一條。至於怎麽找那些介紹的人,那是犯了事的人先到悍手村住,住久了便有人來找你“入夥”。


    也就是說悍手村其實就是一個中轉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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