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這一切,都是內丹!


    聽到這聲喊叫,即使我巴不得李木澤這個畜生早點的死,我心頭不由一震,仿佛讓人從頭給澆了一盆冷水,站著一動不動。


    因為李木澤如果真死了,我們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這是李木澤要借刀殺人,他要自殺用死來害人。


    “翠花,我們快走!”我猛地一拉翠花的手,可是翠花聽到喊叫後怔住了一下,一動不動。


    突然,翠花突然掙脫了我的手,立馬衝了進去。


    當我看到李木澤時,我頓時震驚,一把水果刀竟然插在李木澤的兇口,大口的鮮血湧出嘴邊上來,但他的嘴角竟然還有陰陰的笑容,死死的盯著我們,看到我進來,李木澤挺著最後一口氣,竟然還想用手來指我。


    這是需要多大的決心!


    翠花早已變成了當年那讓人害怕的女飛俠,目光敏銳,思緒敏捷,翠花反應過,立馬擋在我的前麵,冷冷地說道:“李木澤,我這一刀竟然還沒有把你殺死麽,沒有想到你的命真是硬啊!”


    噝!


    聽到這話,我又不由心頭一震,整個人心裏涼嗖嗖的,翠花這是想幹什麽啊。


    我頓時明白,事情已經出離了我們的掌控,李木澤的死,會讓我們無處可逃,李木澤不是一般人,市委領導,軍方背景,那一樣都是很多人無法觸及的光環。


    李木澤是最陰毒的,他一直想著在暗中報複,這個人是可怕的,因為他比誰都能忍,因為他想在天子腳下動手,便沒有人比他有人脈,我們不敢輕易動他。


    所以,一直鼓吹什麽肉身菩薩,我甚至開始懷疑報紙上的登載都是他背後策劃好的,還有武家的各種謠言也是李木澤在煽風點火。


    這種人最可怕,表麵上古井波瀾不動,實際暗地波濤洶湧,隻是,這次我和明月沒有跟來,否則,也可能遭受到李木澤的毒手。


    而最可怕是,他竟然要以死來陷害我們,隻有我們從房間出來,這讓我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李木澤太可怕了,可怕到了極點,一個以自己性命也要搞死我的人讓我心頭顫抖不已,可是,這時候,翠花果斷地站了出來,先前的溫柔已經不已,反而有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


    就在我思考李木澤的用意之時,翠花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前去,把李木澤胸口的刀猛地一撥,頓時血就如果開閘的河水湧出了出來。


    翠花的手上全是鮮血,而李木澤邪惡的眼睛沒有了半點光芒,他盯著翠花,似乎有些震驚,翠花竟然如此從容,竟然還敢動刀,而最終,隨著最後的光線離去,李木澤那隻抬起來的手也隻能掉了下去。


    翠花冷冷一笑,把刀握在手裏,雙手是血,非常冷淡地說道:“人是我殺的,我自己會去自首!”


    “不行,人不是我們殺的,他是自殺的!”我反應過來,一把抓住翠花的胳膊吼道。


    可是這個女人已經不是老子昔日溫柔的老婆,她的胳膊硬如鐵,翠花把我的手甩開,似乎又迴到了鬥爭的年代,是那個讓人恐怖不已的女飛俠。


    “問天,這事與你無關,你是來救我的,我會和領導說清楚,你相信我會沒有事,我是自衛!”


    “怎麽可能沒有事,我們必須馬上離走!”我撕聲力吼,立馬攔腰抱住翠花。


    我知道這事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了,早已經出離了我們控製的範圍,隻有逃這條生路。


    “問天,你不要意氣用事,我搞鬥爭搞了二十年,我能不懂麽,你快去找葉紅兵首長,這事還有轉機,但我們逃了,就永遠沒有轉機!”


    翠花剛毅的眼神看著我,輕輕地搖頭,那種眼神是一種讓人永遠不可能忘記的剛毅。


    翠花用力把我的手掰開,轉過身子,然後快步向前走了出去,似乎有一種大無畏的無比從容。


    這時,一大群特警衝了上來,翠花主動把刀交給了他們,並且承認人是自己殺的,原因大家都看見了,這個畜/生該死,然後主動伸手讓他們拷上了手銬,再也沒有看我一眼。


    接著,我們所有人都讓警察帶走,並且一一作了調查。


    這也是我第一次進鐵籠子,相對開始的憤怒,我已經慢慢冷靜下來,開始分析怎麽樣才能洗清冤情,可是我發現似乎無法可施,難道非得要翠花來頂缸?


    翠花搞鬥爭很多年,深知這些套/路,李木澤這種人她或許也是見過,但這次我覺得情況並不十分相同,因為以前你麵前的是敵人,這次你麵對的是新中國和平年代的大官,這個畜生有軍方背景,也有官方背景。


    好在翠花在首都也不是沒有人,葉紅兵是軍區第一首長,他是翠花的上司,這案件他親自過問,事件很快就查清楚,從翠花和何狗蛋的尿液中檢測到蒙汗藥的成分,李木澤不僅騙了我們還騙了龍輝等好友,他告訴龍輝等人,武翠花是自己的老婆。


    但五十年代初落後的刑偵技術下,不要說什麽指紋檢測了,那根本就不可能,但沒有人會相信李木澤是自殺,而翠花的頂缸卻是一個最為合理的解釋,再說了,刀上和她手上的血跡已經說明人就是她殺的。


    由於死的人非常特別,李家在首都的人能量也大,另外,這事還關乎到共黨聲譽,全國上下正在開展轟轟烈烈的鎮壓反革命運動,這事不能亂捅出去,不能搞大了,穩定才能壓倒一切。


    所以,黨中央和軍部都非常重視,要求快速解決,且沒有公開審理,為了平息李家的怒火,最終宣判翠花因防衛過當致死有期徒刑十年。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我卻並沒有崩潰,也沒有慌張,因為我要救出翠花來並不難,葉紅軍把判訣書親自送到了我們的手上,臉上也充滿了無奈,說道,他寧願相信翠花沒有殺人,但這事總要有個解決,這不僅是一個案例,更是一種政/治。


    我對此嗤之以鼻,似乎並不關心,因為我在謀劃我應當如何去做,用什麽手段。


    葉紅軍見我不答,不由勸說:“問天同誌,事情已經發生,隻能這樣了,你的情況我也非常了解,胡書記和翠花是我的老部下,另外,胡書記剛打了電話來,要我盡量地勸你不要輕舉枉動,現在審判下來了,到時翠花在牢中表現好,我們會想辦法給她減刑,最多那麽三五年就出來了。”


    我的反應很平淡,並沒有接葉紅軍的話,隻是說道:“葉首長,我可以去探望一下翠花麽?”


    葉紅軍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道:“好,這事我來安排,讓你和翠花單獨見個麵。”


    這是我來首都的第七天,我和翠花在首都新安監獄看到了翠花,由於葉紅軍的關係,我們在一個單獨的會客廳,看到翠花時,她的第一句便是問天你千萬不要衝動,千萬不要想著把我從這裏劫獄,我是不會跟你走的。我摟住了翠花,整個人心痛不已,我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老子還是一個男人麽。


    良久,翠花把我推開,說道:“問天,你聽見沒有?”


    我點了點頭,卻沒有說話。


    我又如何不知道翠花的用意,她是不希望我們一生居無定所,畢竟這案子太大了,被人冤枉了也沒有辦法,再說死者已死,已經跳進黃河洗不清。


    “那你答應我不要做傻事!”翠花緊緊抓住我的雙肩,死死地盯著我眼睛,有所期待。


    “我一定會救你出去,我不能讓自己的女人讓人冤枉!”我堅定地說道。


    “你怎麽就聽不明白呢?”翠花急了,皺著眉頭看著我,“我在這裏不會受到傷害,他們會照顧我的,最多是做做樣子啊,三年很快的!”


    “如果三年出不去呢,我不可能把希望壓在那種虛無的賭注上!”我望著那冰冷的牆麵上的字,一字一句地說道,“再說了,我真做不到,看到你受這麽大的委屈!”


    “這算什麽,我幹革命這麽多年,什麽鬥爭沒有幹過!這隻是小兒科罷了,再說了,我出去又能如何!隻要你一天命格不改,我就永遠不能做你的女人,你現在要做的事是尋找最後一顆內丹!”


    內丹?尼媽,就是這內丹!


    如果不是為了內丹,翠花又如何會出事!我知道隻要我一天不改命,翠花就一天不能做我的女人,可是要我忍下這口氣,老子做不到。


    “問天,你聽我說!”翠花摸著我的臉,變得溫柔,“你現在就去尋找內丹,我答應你,如果三年我真不能出去,天涯海角我陪你浪好麽?”


    “不行!”


    “你怎麽就像一個木頭,你難道看不明白麽,勢比人強,我說不會走,就不會走,誰也改不了我的意願!”


    翠花怒喝道,雙眼無比堅定,整個臉都崩緊了,在這個女人麵前,我知道不可奪其誌,否則,結果更是悲涼。


    “你是我的女人,隻要我找到內丹,我一刻都不耽擱!”


    我轉身就走,因為我知道隻有內丹才能讓翠花“背叛”一切,才會讓她義無返顧地投入我的懷抱,而我也似乎隻有這麽一個理由可以帶她走,也許說這話時,我帶有賭氣的口氣,但人有時不就是賭一口氣麽。


    這一切,都是內丹。


    沒有內丹,我們就沒有未來,關在這裏與外麵沒有差異,不改命,我落鳳山問天誓不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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