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別了,嫂子


    一個星期後,我和明月的戶口卡辦下來了,這戶口卡,是相當於這個時期的身份證了。hp://772e6f742e6f%6


    在陵郡我生活感覺不愜意,為什麽呢,因為嫂子家的話,李木澤是天天來,武土根對他又熱情,當然對我武土根也沒有當外人看,但已經不是準女婿那種眼神了,嘿嘿,待遇那就完全不同的。


    雖然說,我不是要和他爭個什麽待遇,但作為男人,我有一顆強烈的自尊心好不好,尤其是我們這種孤獨的男人,內心無比敏感!


    張虎和嫂子一樣是大忙人,幾乎工作占據了大部分時間,都有些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也不曾多疑什麽。


    劉素月倒是每天都會帶著小九月和陵生來一趟,小九月很喜歡明月,陵生則是喜歡問我一些古怪的問題,但我並不多說,畢竟這通靈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說了,等國泰民安,陰間都要大變天了,學道還有什麽用,大家都可以有工作,都能過上幸福的日子。


    有一天吃過晚飯,李木澤這老小子竟然還在與武土根聊天打屁,半天不離開。這種人你給他顏色他就能開出染缸來,得寸就要進尺,當下我也沒有作聲,隻是叫明月從他旁邊過了一下。


    李木澤頓時就感覺渾身發癢,想抓又怕失了風度,看得讓人直發笑,李木澤坐立不安,隻能離開,在半路上我又叫明月去嚇唬他一下。


    第二天便聽說李木澤病了,有好幾天都沒有來嫂子家,反正,我也不管那麽多,隻要看見李木澤,我便想辦法弄他幾下,就這種貨色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老子不玩死你算你命大。


    家裏總算安靜了不少,但武土根卻不習慣了,開始嘮叨說李部長最近怎麽沒有來啊,這種男人就你是金龜婿,苗紅根正,錯過一個就少一個。


    得了吧,還金龜婿,老子看他是個烏龜王八還差不多。


    嫂子說道,現在是非常時期,李部長工作也很忙,沒有時間吧。


    不過,也不知道怎麽的,武土根看我有些不順眼,似乎感覺是我在使壞,而這老家夥也多次到李木澤的辦公室去坐了幾迴,迴來便問我有沒有弄手腳。


    我告訴武土根,李木澤這人人品不怎麽好,你少往家裏帶,嫂子跟著她沒有幸福而言。


    武土根一聽頓時就怒了,對我咆哮起來,說跟著李部長沒有幸福,跟著你有幸福麽?


    你不知道翠花已經守了十多年的寡了麽,這十多年的寡意味著什麽,你不知道麽,她是我的女兒,如果就這樣過一輩子,我死都不能瞑目!


    當下,我無言以對,因為這一切都是緣於我,或許武土根是對的吧,嫂子太苦了。


    最終我選擇在深夜離開陵郡,我給嫂子留了一份封,並告訴她李木澤這人不可靠,要找就找個好男人吧,還有內丹的事她也幫不上忙,不要為我的事奔波。


    陵郡的街頭寒風肆虐,吹得人有些眨不開眼來,一輪寒月冷冷地照在地麵上,把我們的身影拉得老長,我已經習慣了孤獨,習慣了在夜色中掩蓋內心的悲傷。


    年關近了,整個城市都更加戒嚴了,今年可以說並沒有什麽年味,城市還是籠罩在白色恐怖的陰影,在這裏,我感覺到生活的壓抑,我想快速離開。


    為了免除不必要的盤查,或讓人驚動嫂子,我隻能把王喂狗和豬上樹叫上來,王喂狗和豬上樹說道,地獄已空,鬼界堡已空,許多鬼差都沒有多大事做了,而他們向主管申請了停薪留職,專門做我的鬼轎夫。


    誰說鬼無情?很多人怕是連鬼都不如好不好,老王和老豬重情重義得很,我問他們倆什麽時候想輪迴了跟我說,我去幫他們到閻王老子那裏講一講,畢竟這是不違背規律的事。


    兩貨銀銀地笑道,老大,你不會不要我們了吧。


    尼媽,這兩貨怎麽看上去像婦人一般無恥,我當下喝道:滾!


    兩貨笑道,老大不要生氣,我們抬轎子就是了。


    深夜能去何處,這陵郡還有何處讓我留戀?


    坐著鬼轎,我來到了靈山觀,昔日的道觀竟然在炮火中倒塌了,我又來到了落鳳山頂的廟中,站在寒風中感受到孤獨,明月站在我旁邊,就算我沒有了全世界,也還有明月。


    望著那彎曲的羊腸小道,我突然想起了我第一次與劉素月在落鳳山見麵的時候,那個高紮著馬尾單純的小女孩,問我,那個誰誰誰……


    我笑了,明月非常懂我,對我說道,我們去和素月姐姐道下別吧。


    我也不知道怎麽的,我又聽從了明月的建議,畢竟如果我這次又是不辭而別,似乎怎麽都說不過去,但不可能白天去了,我必須今天晚上走,否則,我不知道如何與嫂子告別,我一直視她是我生命中第一個最重要的女人,以前是,如今仍然是。


    張虎住在劉家大院,我是去過多次了,我有他們家鑰匙,是劉素月給我的,她說這兒是我的家,可是,我感覺不到這是我的家,畢竟這是她的家,她們有孩子,有一切,而我在那裏都是外人。


    劉素月聽聞我又要走,便和明月默默地給我收拾行裝。


    張虎爬起來叫下人準備了宵夜,我們一邊喝酒一邊聊天,今晚注定我們要暢聊一晚。


    開始我們說的是一些國內現狀的事,以及上麵很快就要落實嚴打的鎮壓運動什麽的,張虎還告訴我,最多還有兩個月,老蔣就要敗走台了,到時不知道老毛會用什麽方式來收拾這個殘破的世界。


    我說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張虎湊到我耳朵邊笑著說到,那你什麽感興趣,女人?


    我也是露出了笑容,說道男人那有對女人不感興趣的,可這是老弟的命好不好,並且開玩笑說道,如果我命格好,素月也輪不到你了?


    張虎並不介意,說道這就是緣分的事,但現在你是搶不走我的素月了,另外,還有一個女人,你值得關注一下,或許可以解決一下燃眉之急!


    我說誰,我怎麽就想不出呢?


    張虎吐出三個字:小櫻桃!


    張虎告訴我說小櫻桃在陵郡解放後,肉店開不下去了,她帶著巨款去了上海,現在在上海經營一家歌舞廳,叫黑色夢巴黎。


    女人,永遠是男人之間不經意聊起了話題,本來就喝了點酒,自然是有些意動,所以,一說起小櫻桃,我便可浮現出那個戲子千姿百態的嬌媚來,那是一可以讓男人醉生夢死的女人,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張虎看我似乎在迴味不由笑道,問天,上海已經解放了,你若是去上海可以去找她嘛,她曾經告訴我,你是他這一生中最留戀的男人,你也不能老是虧待了自己,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


    我罵道,虎哥盡說笑,戲子豈會留戀男人,她可是沒有男人過不去的女人。


    張虎拿出一張名片給我,說道是小櫻桃的地址,去不去找她是你的事,我也知道你不是個隨便的男人,但這個女人並沒有你想的那麽不堪,她在陵郡時是我給的錢開的肉店,就是看在她曾經是你的女人份上,但在陵郡她從不與其它的男人來往。


    聽到這話,我有些震驚,因為從小櫻桃的鳳眼上看,小櫻桃是屬於離不開男人的女人,不過,在嶗山時她為了我沒有說出任何事來,我或許明白她對我有感恩。


    我問張虎,小櫻桃能變成這樣,你出了不少力吧,花了不少錢吧。


    張虎笑道,笑話,它娘的,那是我兄弟上過的女人好不好,老子能不幫麽?


    另外,還有一件事,張虎拿出一個條子,說這是馮不二在大上海浦東銀莊的銀票,因為他當初怕小鬼報複所以不敢去取,所以,他把錢早就轉到了你的名下,我這也是在上海托熟人查到的。


    尼媽,看著這筆巨款,足足有上百萬去了,我心中一驚,這真是天下掉餡餅來了。


    馮不二搞了一輩子的錢竟然到了老子的名下,這或許就是馮不二這狗小子欠我的吧。


    看天色也快天亮了,我對張虎說道,我們就要走了,還有你告訴嫂子一聲,讓她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夜風寒冷,我和明月走在前頭,張虎和素月跟在後邊,在我多次的要求下,兩人終於站在風中。


    我揮了揮手,劉素月突然哭了,衝了過來,抱住了我,說道,她不忍再看到我奔波,大過年的了,我竟然要離開……


    張虎走了過來,拍了拍劉素月的後背,說道,素月讓問天走得安心吧,這是他的命!


    劉素月這才鬆開了手,說道我太苦了。


    我笑了笑,說道我不苦,我有你和虎哥,還有嫂子、明月……


    張虎說道,問天你去吧,不要忘記了我和說的事,你可以去一下,或許有新收獲。


    就這樣,我離開了陵郡,但我的腦海裏一直想著張虎說的話,我是應該去找女人了,老子要放鬆,而且我也不明白,我怎麽稀裏糊塗就成了富翁,但願口袋裏的那張存款條子是真的……


    有錢我總不能住山洞吧,大過年的,我又不是傻逼,別了,嫂子,上海,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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