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喬挑了挑眉,強忍著身子的不適,唇角的笑淺了下去。


    “滾!”趙青梧青梧似乎收斂了一點點,但仍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你能有今天,那是自作孽,不可活,就算要報複,那也是應該報複顧雲洲而不是我,真不知道你怎麽想的,又不是我把你害成這個樣子的。


    我好端端做自己的事,突然肚子裏孩子差點被弄掉了,這樣的無妄之災,我都還沒黑化要弄別人,我真想不通你在這兒委屈什麽?”


    說著說著,薑南喬就有些煩躁了,不耐煩得站了起來,將那個小藥瓶撇到茶幾上。


    “趙青梧,我就這麽跟你說吧,我剛剛本來想著化解你內心的仇怨,你也收了懲罰,我們就化幹戈為玉帛,以後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搭理誰,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但我現在看你這個樣子,還是很不服氣,八成對我的怨恨更強更深,那就算了,你自己執迷不悟,我也沒辦法。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這一次是顧雲洲對付你,他一個男人家,能想到的懲罰一個女人的法子也就這麽低級,但我不一樣,趙小姐大概率聽說過最毒婦人心這句話。


    如果再有下次,你敢對我的孩子,或者我身邊的人下手,我保證,一定會讓你嚐嚐幾十倍幾百倍的痛苦,不信的話,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薑南喬一口氣將心裏所有的話都倒了出來,舒服多了。


    是啊,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防止趙青梧再有什麽不幹淨的心思。


    她這會兒突然又想,別人的心思那都是千變萬化,很難揣測的,哪有防賊千日的道理,倒不如她自己個兒支棱起來,用絕對實力壓製潛在的敵人。


    這才是她最應該做的。


    如果趙青梧腦子還算清醒,這件事過後就應該好好呆在這裏,再也不要做些無謂的事。


    從病房出來,薑南喬才感覺自己胸腔打開了,整個人身心順暢。


    不成想一轉頭,就看到顧雲洲幽怨的站在那裏,兩手環胸,目光如炬的盯著她看。


    薑南喬頓時渾身一僵,“你這是怎麽了?”


    她有些心虛,剛剛好像說了這家夥壞話,他不可能那麽湊巧全聽見了吧?


    “你說我冷血無情,傲嬌臭屁。”顧雲洲果然聽了個幹淨,直勾勾看著她,像是要將她內心所有想法窺探得一幹二淨。


    “我那都是逢場作戲,說給別人聽的。”薑南喬訕訕一笑,上前抱住他的胳膊,“我們顧總可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我還不是為了打消別人對你的覬覦。”


    顧雲洲撇撇嘴,將信將疑挑了下眉,“那我就信你這一次。”


    ……


    “什麽,顧總這麽好哄?”劉豔琪聽了薑南喬的話,一口水差點噴出來,不可置信道:“不能吧,這怎麽可能,那可是高高在上大名鼎鼎的顧總,他不是應該威武霸氣一點,怎麽會是戀愛腦?”


    劉豔琪話音未落,又想起不久前發生的事,當時網上鬧得沸沸揚揚,都在說顧雲洲放棄顧氏集團的總裁之位,就是為了薑南喬,不然的話怎麽可能那麽短時間內直接帶著前妻重現民政局門口。


    “我去,當時那些傳聞不可能是真的吧?”劉豔琪一副吃到大瓜的激動神情,認認真真盯著薑南喬。


    後者有些尷尬,“劉總,在我印象裏你不是這麽八卦的人。”


    劉豔琪“哈哈”一笑,後仰了一下,靠在沙發上,“人類的本質那都是八卦的,我這不是關心一下我的金主麽?”


    薑南喬兩手一攤,“還是說說我們的事兒吧,明天早上可就是陳唯一上場的時候了,你不是想讓我幫忙帶她提前去比賽場地看看?”


    陳唯一是個很有經驗的國際名模,但因為國籍限製,導致她很多大賽參與不了,也是第一次來到k國,難免會有緊張。


    劉豔琪也不是非要陳唯一必須拿個獎迴去,隻是想在自己有能力的範圍之內幫她一點,哪怕隻是熟悉一下場地,心裏有個底兒,也是好的。


    “據說這次的比賽場地絕對保密,大概率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設計,我讓顧雲洲幫忙打聽了一下,他說會有戶外比賽場地,這兩天這邊溫度偏低,天氣也不是很好,咱們還是多注意一下。”薑南喬娓娓道來。


    劉豔琪眼底微微劃過一抹失望,但也算預料之內,因此沒有太失落,“那成,能知道這一個信息已經非常不錯,我這就打電話給她。”


    沒想到電話接通,電話那頭卻傳來陳唯一虛弱的聲音:“劉總,我,我肚子疼……”


    話音未落就沒聲音了。


    薑南喬跟劉豔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深深的擔憂。


    兩人不約而同起身,往門外走去。


    陳唯一跟劉豔琪住在同一個酒店,不過是上下樓那樣的距離,劉豔琪臨走之前陳唯一還好好的,在酒店後麵的花園練習走台步,這才多大一會兒,竟然就出事了。


    薑南喬還帶著文景軒一起過來,原本沒有這個打算,兩人出門的時候正好文景軒端著藥盤來看她,順帶就叫上了。


    幾人到了酒店,才發現陳唯一已經在房間暈倒,臉色慘白,整個人身上沒有一絲生氣。


    文景軒給她把了脈,再聯係她那蒼白的臉色,無力的狀態,給出結論,她這是痛經導致的昏厥。


    痛經啊。


    薑南喬倒吸一口涼氣。


    她也是女人,最明白這種痛苦,真正痛經厲害的時候,就感覺整個人都要被撕裂了,隻想在地上狠狠打滾兒,狠狠叫喚。


    可是像陳唯一這樣,直接痛到休克的,還真是少見。


    幾人先帶著陳唯一去了酒店醫務室,給她輸了液,過了大半個小時,才勉強讓她從昏迷狀態清醒過來。


    “感覺怎麽樣?”薑南喬跟劉豔琪異口同聲的問。


    兩人聲音都很輕,生怕嚇著她似的。


    陳唯一目光一頓,茫然了一瞬,隱約明白過來自己的狀態是怎麽迴事,還沒開口,眼淚先湧了出來。


    “我沒事,我可以。”她握住劉豔琪的手,咬著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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