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絕對會讓司硯受傷的招數,卻被司硯輕易化解,隱約閃著紫氣的靈力,再次控製毛筆直直射向司司永的肩膀。


    司永以為司硯肯定會中招,沒有防備,躲避不及時,毛筆和肩膀擦肩而過,狠狠釘入牆角。


    他吃痛嘶了聲,不敢置信般看向滲血的胳膊。驚訝抬頭看向這個小侄子「許久不見,你靈力增進了不少。」


    司硯冷聲,鳳眸輕挑猶如在看敵人,「你倒是依舊廢物。」


    「如果不是爺爺還在,我一定會殺了你。」


    司永表情有些忌憚,對著司硯和江諾來迴看了幾眼,最終神色歸於平靜,慢悠悠整理著被割破的衣服。


    「行了,我這次迴來也不是和你打架的。」


    「過不了多久就是友誼賽,我會讓你們知道,傳統的道術就是沒有倭國幻術厲害。」


    江諾唷了聲,「人不行還怪路不平。」


    「你用幻術也沒厲害到哪去。」


    司永冷哼一聲,奪門而去。


    江諾這才收迴眼神,抱著司硯安撫,「好啦,好啦,不生氣。」


    「話說他這是在幫倭國辦事?」


    司硯緊緊迴抱住懷裏的人,聲音悶悶不樂,「他加入了倭國的協會,算是半個三日月家族的人。」


    江諾拖長語調,喔了一聲。


    「還是個漢奸啊。」


    他捧著司硯的臉親了親,「有爺爺在,你不能殺他,我可以。」


    第200章 好疼好疼,司硯撒嬌


    「小硯,該去檢查身體了。」


    司明德再次迴到書房,沒有看見司永,也什麽都沒有問。


    司硯也很默契,在爺爺麵前不提起有關這個人的任何事情,跟隨協會內負責檢查的醫生下樓。


    「孩子啊,你想不想知道小硯以前的事情?」


    江諾慵懶靠在軟席椅上,聞言思索了會,然後迴望司明德的視線,「您說。」


    「小硯父母還…在世的時候,他還沒受盡欺負,隻是司永這臭小子混帳,小硯父親不想讓弟弟誤入歧途,幾番勸阻爭鬥下竟被司永給……」


    提及往事,司明德到現在都記得,當年白髮人送黑髮人時的悲傷。


    他狠狠嘆息,喝了口濃茶,才略帶沙啞,重新開口。


    「竟被司永聯合倭國的人製造陷阱,死在了陣法裏,死訊傳迴沒多久……小硯母親傷心過度,也跟著去了。」


    「恰逢那個時候龍脈開始出現第一次受損,我和其他同僚輾轉世界各地,尋找修復龍脈的方法,誰料剛迴國……剛迴國,就要親手把大兒子的遺體送走。」


    司明德哽咽,虎口擦去老淚縱橫,聲音屢次因為喉間堵著而變調。


    「司永那個小畜生,連魂魄都沒給他哥哥留下!去地府要人都沒辦法!」


    江諾抿了抿唇角,略顯笨拙給司明德扯了張抽紙遞過去,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長輩。


    對於這個令人傷心的真相,江諾也有些疑惑。


    「司永是一夜之間變化性格嗎?」


    司明德沉默了會兒,擦幹眼淚,長嘆一聲,「爺爺知道你要說什麽。」


    「後來讓協會的人對他再三調查,也沒查出是奪舍,要說是一夜之間也不盡然,或許這孩子從小就養歪了。」


    「若是能重來,我倒真希望隻有小硯父親一個兒子。」


    江諾捧著茶杯默默想著司永的變化,吹了吹熱氣,又給司明德也倒了杯,「其實…不用說得這麽詳細。」


    他嘀咕著,「不過既然你都說了司硯的曾經,那我也說說我的。」


    「我以前很無趣的,丟失了魂魄是個笨小孩兒。」


    司明德想起江諾說是在孤兒院長大,不由多問了一嘴,「那你的家庭…?」


    「噢,我那個時候沒有家,」江諾從未經歷過親情,所以說出這些話時非常心平氣和。


    「從小時候起,親人隻有院長媽媽。」


    「後來院長媽媽死掉,就沒有別人。」


    咚咚咚——


    兩人的交流再次被敲門聲打斷。


    「會長…呃,少主說他難受,需要諾神去陪著,不然就不紮針了。」


    說這話的時候稟報的人都覺得奇怪。


    司明德:「……」


    什麽話這是。


    從幾歲開始就檢查身體二十多年了,難不成就今天難受。


    還真是頭一次。


    「在哪裏?快帶路。」


    江諾把最後一口茶喝光,跟著稟報的成員出門,還暗自碎碎念著。


    「司硯可怕疼了,肯定不是假的。」


    這句話隨著關門的聲音落下,司明德明顯愣住,準備去拿茶杯的手愣在半空。


    小硯怕疼嗎。


    作為親生爺爺,司明德發現自己竟然迴答不上來。


    在很多次病發的時候,司硯還要反過來安慰他,一直強調不難受,不疼。


    良久,書房內響起一聲悠長的嘆息。


    ——


    「諾諾…」


    司硯蜷縮在床角,聽見開門聲下意識輕喚,即使眼前開始模糊,隻是憑藉本能喊人。


    「來啦。」


    江諾快步走入,就見司硯躺在床上,許多處穴位都有銀針,心疼又憐惜,蹲在床角撫摸司硯沒有紮針的臉。


    「我在呢司硯,很疼是不是…」


    此刻的司硯要遠比任何一個時候都要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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