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葉:?】


    【紀迴:我不知道尾鰭能不能爬山。】


    【眾人:??????】


    【紀迴:來海邊吧,見麵再說。】


    午夜一點,賀同幾人翻過牆,繞了四分之一的山腳,終於見著了站在樹下吹風的齊羽和梁丘葉。


    幾個人快速碰麵,曾一偉環顧一圈,沒有見著紀迴的身影。


    「小紀呢?不是說在海邊,他怎麽沒來?」


    「不會出什麽狀況了吧。」


    梁丘葉沒說話,他腦袋裏還在迴想紀迴的話。


    尾鰭……是什麽意思。


    賀同打開手錶,直接發出了消息。


    【賀同:哥,我們到了,你在哪兒?】


    【紀迴:你們靠海近一點。】


    幾個人疑惑地對視了下,都有些茫然地往海邊走去。


    在海灘上站定,海風吹得人不自覺扣緊了外套扣子,賀同小聲喚道:「哥!我們來了,你在哪兒!」


    羅非凡也跟著小聲喊:「紀老師?紀迴?紀先生?」


    「我在這兒。」


    左側的礁石後有聲音響起,眾人立刻轉過視線向那兒看去,就見一個身影從後麵遊了出來。


    白玉般的皮膚反射著月光,好像和海麵上的波光融為一體,約莫2米長的淺藍魚尾拍打著水麵,上麵的鱗也在熠熠生輝。


    還有那是真正的人魚線啊……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紀迴到了眼前都沒有反應過來。


    「迴神了。」紀迴無奈道,伸手拍了賀同一下。


    「臥槽臥槽臥槽。」賀同迴過神,嘴巴半天合不上,國粹不停地往外冒,其它詞語根本表達不出他的震驚。


    「哥……你這……」男孩嘴巴張了又張,最後吐出三個字:「太美了。」


    「視覺盛宴。」羅非凡跟著點頭,感嘆道。


    徐勝靦腆地笑了笑:「我這輩子居然能見到真的人魚,也是活得值了。」


    曾一偉點頭表示贊同。


    齊羽久久說不出話,他此刻覺得這個夢境是如此美妙,頭一次不想醒過來。


    紀迴有些尷尬,轉頭對上樑丘葉晦暗不明的眼睛,問道:「人齊了,說正事嗎梁隊?」


    男人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他。


    其他人都迴過神,視線就這樣在他們倆之間轉來轉去。


    片刻,梁丘葉轉過視線。


    下一刻一件外套就丟在了紀迴的頭上。


    「穿上。」


    「我不冷。」紀迴愣住,他確實感覺不到冷,應該是因為魚的影響。


    「穿著。」


    「……」


    紀迴覺得爭辯的意義不大,隻得將衣服套上,隻是深色的寬大軍裝襯得他更加白皙。


    「不過小紀這,還是行動不方便啊。」曾一偉皺著眉,上一個夢紀迴就因為身體原因受到了限製。


    「紀老師,你上岸走走看呢?說不準這尾巴會自己變成腿。」


    「不行的。」紀迴苦笑一聲,轉過身掀起衣服後擺,露出腰臀交界處。


    纖細的腰肢好像一隻手就能握住,眾人眼前晃了一下,才看清他背後的那條傷疤。


    針線已經和血肉長在了一起,格外猙獰。


    幾個人臉色都變了,賀同更是聲音都差點發不出來,顫抖道:「這……這是……」


    「魚尾是接上去的。」紀迴冷靜道。


    「那你的腿呢?」徐勝轉過頭,不忍再看。


    「我感覺不到。」紀迴搖搖頭:「我也是無意中摸到的傷疤,我遊上來的時候很順暢,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就好像這魚尾本來就是自己長的。」


    羅非凡皺著眉:「這是用了什麽奇怪的技術,也太殘忍了。」


    「我想這個就和我們的夢境主題相關了。」


    梁丘葉出聲:「生物實驗。」


    「可能。」紀迴點點頭,放下衣服。


    「這可能還是和戰爭有關。」齊羽嘆了口氣,現在他看著紀迴就會分心,幹脆撇過頭去,不敢看他。


    「先前說的不都是在實驗室,我們這次需要探索評價的部分,應該就是這兩個實驗基地。」羅非凡道。


    「差不多。」紀迴贊同。


    「我們調查的時候可以看看有沒有可以幫小紀恢復雙腿的藥物,說不準真有辦法。」徐勝道。


    「徐哥,你真當這是小美人魚的故事呢?」羅非凡哭笑不得。


    徐勝有些尷尬地紅了耳朵:「萬一呢?不是說科技發達嗎?」


    「是說不定,畢竟人魚都能人造了。」齊羽點點頭。


    「首先去把各自實驗室弄清楚摸透,手錶聯繫。」梁丘葉道。


    視線轉向紀迴,青年自覺道:「我去海裏看看,說不準能找到和我一樣的。」


    「小心些。」男人皺眉。


    「是啊,你最要小心,不知道海裏會不會有什麽其他東西呢。」齊羽跟著道。


    「嗯。」紀迴應了,把外套脫下遞給梁丘葉。


    「謝謝梁隊,我先走了。」


    男人動作頓了頓,接過外套,那上麵還有海水鹹淡的氣息,不難聞,甚至還有些獨特的清新氣息。


    「哥!你晚上睡哪兒啊!」


    紀迴向海底遊去,聲音悠悠傳來。


    「海裏。」


    夜晚的深海更黑,伸手不見不五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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