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穀帝二展廳的參觀結束後沒多久,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的森穀帝二再也無心照應賓客,這次花園茶會很快就草草收尾宣布結束了。


    雖然被蘇格蘭稱做“死亡宴會”,但隻是暗潮洶湧,實際什麽都沒有發生。


    “工藤新一”借口還有事,很快就脫離了小團體獨自匆匆離開了。


    柯南急著要和毛利蘭確認3日約會的事,一路上都心神不寧的,等迴到毛利偵探事務所門口,立刻就拖著毛利蘭上樓去了。


    降穀零跟在綠川光子和鬆田陣平後麵,去了救世主的事務所。


    “噶!”


    看到有人迴來,金剛鸚鵡撲騰著翅膀飛過來落在綠川光子的肩膀上,用毛絨絨的小腦袋使勁蹭了蹭她的臉。


    綠川光子了然地打開櫃子取出鳥食添在食盆裏,金剛鸚鵡立刻又“噶”了一聲,飛過去低頭開始專心的吃東西。


    至於鬆田陣平,進門以後一聲不吭的直奔沙發,抄起手柄又開始他的遊戲大業。


    降穀零默默旁觀,眉毛不知不覺地皺了起來。


    不對……


    不太對。


    鬆田陣平平時那麽在乎那隻傻鳥,今天卻絲毫不在意,完全交給綠川光子去照顧。


    然後,這家夥今天也沒對他陰陽怪氣過,甚至一句話都沒說,就像是脾氣突然變好了一樣。


    不,應該說,就像是不想搭理他一樣。


    那隻傻鳥也是,也不關注他也不捉弄鬆田陣平,一句話沒說過,然後竟然直接跑去向綠川光子討食,簡直就像是換了隻鳥一樣。


    至於綠川光子……


    降穀零說不上來到底是哪的問題,但就是感覺她也不太對。


    在門口站了片刻,見這兩個人各忙各的誰也不搭理他,降穀零想了想,主動開口道:“光子,鬆田,我們應該還是同盟關係吧?你們兩個就沒什麽想要告訴我的嗎?”


    鬆田陣平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盯著電視屏幕,完全沒打算搭理他。


    綠川光子掃了他一眼,也沒說話。


    降穀零稍作猶豫,走到綠川光子身邊,放輕聲音語調柔和地問道:“光子,是我做錯了什麽事嗎?”


    綠川光子轉頭,目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隻不過,不等她說話,鬆田陣平突然丟下遊戲手柄跑過來,強硬地插到兩個人中間,毫不客氣地將降穀零向後推開,異常不耐煩地叫道:“又來這一手!早跟你說過,沒有我的認可,你別想泡我姐!”


    降穀零:???


    怎麽迴事,他們三個人的關係就像是突然退迴到他們剛剛認識的那時候了?


    綠川光子在鬆田陣平肩膀上輕拍了兩下,抬頭看向降穀零,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呢,安室先生,請問你有什麽想要告訴我們的嗎?”


    “……我?”降穀零感覺非常莫名其妙,愣了好一會兒才一臉困惑地說道,“你們這演得到底是哪一出啊?今天在森穀帝二的茶會上,你們和蘇格蘭顯然早就有所準備。難道不該是你們把我缺失的情報告訴我嗎?今天那個密碼是怎麽迴事?你們早就知道森穀帝二想要做什麽?你們打算利用毛利蘭和柯南做什麽?”


    鬆田陣平冷笑:“首先,還是請你先給我們解釋一下十億円搶劫案的事吧!”


    降穀零皺起眉毛:“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還打算繼續瞞著?”鬆田陣平怒目圓睜,指著降穀零的鼻子大聲罵道,“廣田雅美帶著十億円去見琴酒的事,你可一個字都沒跟我們透露!你說說,為什麽要獨吞廣田雅美的情報?還有,廣田雅美搶走的那十億円到底在哪兒?”


    降穀零一臉錯愕,眉頭皺得更緊了:“什麽?那十億円不是被琴酒拿走了嗎?”


    “哈,還在裝!”鬆田陣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滿是嘲諷,“琴酒拿到的不過是一把假鑰匙,真正的鑰匙肯定還在廣田雅美身上藏著。而你和柯南找到了廣田雅美的死亡現場,還報了警,等處理好了那邊的事才迴來。鑰匙不在你這裏,難道是被柯南拿走了?這事你別想賴掉!”


    降穀零猛地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瞪著鬆田陣平:“你的意思是,那十億円是被我…… 這簡直荒謬!你們難道不清楚我的身份嗎,如果那十億円真的落在我手裏,肯定早就上交歸還了!”


    然而,鬆田陣平隻是陰陽怪氣地冷哼了一聲:“嗬,那誰知道呢?那可是十個億,是個人都會心動吧?”


    “哈?鬆田陣平你在說什麽鬼話!”


    降穀零氣得渾身發抖,額頭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他驀地又將視線轉向綠川光子,委屈地叫道:“喂,景,你該不會……”


    然而,對麵那張摯友的麵孔隻是麵無表情地看著他,表情冷漠。


    視線交匯的瞬間,降穀零猛然瞳孔縮緊,心髒像是被凍結了一樣,後麵的話卡在喉嚨裏,再也說不下去了。


    綠川光子漠然地看了他片刻,這才出聲說道:“安室先生,那十億贓款目前下落不明,警視廳在找,琴酒和五十在找,我們也在找。如果你有什麽獨家消息,煩請告訴我們一聲,至少讓這件事能盡快有個了結,讓五十和我們能對琴酒有個交代。”


    意思就是根本不信他的話。哪怕他隨便編造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隻要能幫他們在琴酒那裏蒙混過關就行。


    她不信我……


    她不信我!


    一陣鑽心的疼痛瞬間蔓延至全身,讓降穀零幾乎喘不過氣來。


    綠川光子稍作停頓,目光直視著降穀零繼續說道:“還有,安室先生,請你告訴我,那天晚上你來事務所,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廣田雅美的事呢?我問你還有什麽情報的時候,你當時的迴答,自己還記得嗎?”


    降穀零:……


    當然記得,他當時說的是 “沒有”。


    鬆田陣平拖長了聲音,語氣中滿是譏諷:“而且,就好像是害怕被我們繼續追問一樣,你立刻就轉移了話題,然後馬上就離開了。嗬,也不知道是在躲什麽呢。”


    降穀零沉默著,雙唇緊緊抿成一條線。


    此時此刻,麵對這一連串的質疑,他竟覺得百口莫辯,滿心的委屈與憤怒交織在一起,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沉默良久,降穀零默默放鬆捏緊的拳頭,將視線從綠川光子的臉上移開,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那十億円確實不在我這裏。如果有消息,我會盡快通知你們的。”


    說完,頭也不迴地大步離開了。


    聽著門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鬆田陣平微微挑眉轉頭看向綠川光子,探究的目光在她臉上打量了一番,開口問道:“五十不是說了那十億在他手裏嗎?所以這興師問罪的大戲究竟是為了什麽?”


    綠川光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緩聲說道:“你沒猜錯,我這就是報複。在大戲殺青前,找個合情合理的借口,讓他也嚐嚐不被信任的委屈。”


    鬆田陣平沉默片刻,還是把已經到了嘴邊的吐槽又咽了迴去。


    算了算了,得罪兄弟沒什麽,但這個女人當真得罪不起。她是真記仇啊!


    迴頭提醒萩原一聲,別再拿她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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