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芷姍真的想破口大罵,雖然花囹羅被趕走了,但冥羅是頂替這花囹羅的身份當的太子妃,說來說去她就是冒牌貨,一個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女人,能跟她這個當朝宰相的女兒相提並論嗎?


    若不是因為她仗著花晟睿,就她這樣被厭惡的冒牌貨,她立刻就抽她。


    “太子妃你說這話芷姍可真聽不懂。”


    “聽不懂,那我就告訴你,就算我不是真的太子妃,但是隻要花囹羅在,你就永遠別想讓花離荒接受你。”


    “太子妃的意思是?”


    “意思是什麽,你蠢到聽不明白麽?”


    說完,冥羅嘴角一勾,冷笑著離場。


    左芷姍迴頭怒瞪冥羅的背影,等著吧冥羅,等我把花囹羅解決了之後,隻要我能成為花離荒的妃子,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左芷姍走迴藥草局,看到花囹羅與小醜蛋走在前頭,她摸了摸被打得至今還疼的臉,眼睛一轉追了上去:


    “花囹羅!”


    該不會又追上來罵人的吧?她都不想聽這些千篇一律的話。聽不見,她繼續跟小醜蛋一邊走一邊說話。


    左芷姍現在不會再跟頂嘴叫罵,她現在完全不是花囹羅的對手,這麽直接來的話隻會吃虧。別以為她左芷姍就會撒潑,撒潑是性格,但在宮裏這性格自然是得學會收斂些的。


    “花囹羅。”她追到與她並排的位置,捂著臉,“我被冥羅給打了。”


    倆字兒,活該。


    花囹羅看她臉上那幾個手指印,冥羅估計手都得麻了,她那天甩衛羽風的時候,估計都沒這麽狠的。


    “明明是她讓我跟她一起去等殿下的,可那女人被殿下責備卻拿我撒氣。”


    估計左芷姍看到她跟冥羅這樣,心裏樂開了花,冥羅能不拿她撒氣。


    “我以前還一直以為,你是最壞的,現在才知道你比她們都好多了。”


    “是因為你聽到殿下說跟我沒關係了,你才這麽說的吧?”


    沒關係?那脖子上的印記誰信啊?


    “不過殿下都不要你了你還有辦法讓殿下跟你這樣……”左芷姍看著花囹羅的脖子,“你也不是省油的燈啊。”


    花囹羅幹脆不迴答。


    落井下石還是冷嘲熱諷還是心懷不軌,花囹羅都不想搭理左芷姍這樣的女人。


    但左芷姍最近卻對她態度好了許多,至少不是見麵就劍拔弩張了。唯一一點,就是不停得把魯彥叫來幫她的忙,製造輿論的把戲倒是沒變。


    心機是有,但放在一個前科無數的人身上,是個人都得對她留一個心眼。明顯的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啊。


    花囹羅也不拆穿她,她想查花離荒身上的毒從何處來,所以也在不動聲色的留意周圍的刻意人物。


    花囹羅想,這應該不是東越國的殺手所為,若是有機會下毒而花離荒又不察覺,那當然就不會隻是情毒,而不是要命的劇毒。


    所以花囹羅首先鎖釘的冥羅與左芷姍。


    冥羅一直沒有動靜,大概是被花離荒說得太傷心沒兩日就啟程返迴了西岐。花囹羅還不大相信她真的就這麽迴去了,因為她始終覺得冥羅嫌疑很大。


    她就給清嵐寫信詢問。


    清嵐迴信說,已經返迴,因為身體不適還讓他去景陽殿診治過。


    雖然東越宮與西岐宮離得甚遠,但是由於暗界傳送空間的存在,大概也就需要兩天就能返迴。


    幾日之後,朝邑城的熱病災害過去。


    藥草局終於沒像之前忙得不可開交。作為藥草局的院史左芷姍,今日也給大家配了一份聚餐,草藥局的人加上花囹羅有八個人,傍晚在藥草局吃飯。


    大家也累了一段時間,如今也敞開了吃。


    左芷姍拿來了一壇酒:“這是上等的佳釀,這段時間大夥兒都辛苦了,作為院史沒有別的表示,一杯薄酒還請笑納。”


    說著,她挨個挨個的幫把酒倒上。


    花囹羅這份也不是沒少的,她給她倒酒的時候說道:“花囹羅,雖然我對你很嚴厲,但是這段日子多謝你幫忙了。”


    冥羅也幫花囹羅將酒倒滿杯。


    這節奏是要幹嗎?該不會是在酒裏下毒了吧?不過花囹羅非常仔細地觀察了冥羅,在場的人都是同一壇酒倒下來。


    當倒了一圈,她還往自己杯子裏也倒滿。


    “來,芷姍敬大家一杯。”


    她舉杯。


    花囹羅也將桌上的杯子拿起來,在一旁啃雞腿的小醜蛋忽而轉過頭來,隨著花囹羅舉杯的動作,他抱著雞腿飛到了花囹羅的肩膀,仔細看那杯酒。


    趕緊把嘴裏的肉給咽下去:“主人……”


    話不用說完,花囹羅聽它的語氣就明白,這酒喝不得。醜蛋原來就能感應到到一些隱性的物種,在打綠野石林打綠莽的時候就有體現,當時它還不能完全感應,但經過帝淵對它進行了調教與修煉之後,已經算得上挺敏銳了。


    大家都一口氣把酒喝了。


    左芷姍看著花囹羅笑道:“囹羅如何不喝?是覺得我這酒太薄了嗎?”


    花囹羅看著她,又看看大夥兒都已經先幹為敬,她笑道:“我是不大能勝酒力……”


    “就一杯也不肯賞臉?”左芷姍問道。


    花囹羅想了想:“換做別人我倒是想推脫,但現在就我一人不喝也不好,那我也幹了。”


    花囹羅舉杯的同時將杯中的酒凍結,嘴巴就著杯沿做出一飲而盡的假象,完了還將杯子倒置,笑著說道:


    “一滴不剩,可還算賞臉?”


    左芷姍笑容燦爛:“魯師傅,囹羅這性格可真豪爽啊,是個不錯的姑娘。”


    魯彥笑道:“嗬嗬,我也覺得她是個好姑娘……”


    大家立即擠眉弄眼,有人說道:“那魯師傅還不跟囹羅喝一杯?”


    “在跟魯師傅喝酒之前,我先敬左院史一杯。”花囹羅繞著桌子走了一圈,手上的白光瑩瑩而出。


    束縛空間,那石頭之心幻化的驕陽用過的招數,就是讓一個範圍之內的人感覺時間與空間靜止的招式。


    對付比自己力量弱的人是可以做到不被察覺,有時間靜止的錯覺。


    花囹羅將自己杯中凍結的酒融化,先用試毒針試毒,可試毒針並沒有起有毒的反應。


    小醜蛋說道:“主人,是杯中有奇怪的東西,跟水一樣,但是是……靈蟲。活的。測不出毒性,它就貼著水麵與杯子,看起來像是水的影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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