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再長,可是有些東西是不會變的,比如花囹羅現在這樣。花離荒心情忽然有些好起來,剛想開口說些什麽……


    “太子殿下。”衛羽痕走上前,應該是有事稟報,但是因為花囹羅在所以並不直接開口。


    花囹羅這點眼力勁兒還是有的,她退了下去。


    待花囹羅退下衛羽痕說道:“殿下,在朝邑宮的軍隊裏,抓到了一個混進來的東越國刺客,據說是花臉將軍的部下,叫馬濤。”


    衛羽痕說到這兒看花離荒的表情。花離荒麵無表情。她又繼續說道:“可能還不止一位。”


    “馬濤還供出了其他人?”


    “並沒有。”


    “他沒供出其他人,反而說了他曾是花臉將軍的部下?”花離荒反問道。


    衛羽痕立刻說道:“不是,還沒進行那樣的審問,怕打草驚蛇,認出他是花臉將軍的部下,是曾跟花臉將軍打過交道的衛羽風,馬濤曾是一個小將。”


    “那就徹查,把那些混進來的刺客全部揪出來。”


    “是。”衛羽痕停頓了一會兒,又說道,“屬下有一事不知該說不該說。”


    “說。”


    “其實花臉將軍是不是就是花囹羅?”


    花離荒沒有迴答。


    那就是默認,衛羽痕繼續說道:“若是他還請殿下暫時不要將傳送器給她,以免她將馬濤救出去。”


    “聽你的意思是認為花臉將軍是花囹羅的話,那麽很有可能花囹羅也是偽裝進來的?”


    衛羽痕並不怕承認,就說了一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謹慎為妙。”


    花離荒迴了一句:“好,就按你說的做。”


    “是。”衛羽痕說說完後就離開。


    東越國的皇權雖然已經崩塌,但東越宮的恢弘依舊,閣樓軒榭林立迴廊百轉千迴,東越國的人確實比較敬重仙狐,宮中隨處可見狐狸的雕刻與圖騰。


    看到狐狸圖案忍不住想到九千流,他也算是在這兒長大的吧?


    隻是如今已經物是人非。


    見證了一個皇朝興衰的大建築,慢慢會被曆史覆蓋。


    東嶽宮中戒備森嚴,有來來往往的士兵巡邏與守衛。沒有花離荒的命令花囹羅並不能出宮,花囹羅也就在宮內溜達,一隊護城軍從花囹羅身旁走過。


    花囹羅腳步停了下來,偏頭看了過去,果然與一雙眼睛對上。她愣了一下,是……嚴雷?!


    當然鎮守嘉庸關最善戰的小將,後來成為了她特種部隊的先鋒那個嚴雷。


    嚴雷不動聲色跟隨隊伍前行,隻是手上做了一個手勢,別人可能看不懂,那是花囹羅交的手語她自然明白。


    嚴雷說要跟她見麵。


    嚴雷是一個非常優秀的戰士沒錯,而且兩人一同在戰場出生入死兩個月多,自然有了不淺的交情,但是現在嚴雷出現在這兒,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他們就是潛入西岐軍隊中的刺客,看來早前那個被刺殺的王侯跟他們脫不了關係。


    花囹羅有些心事重重,準備去與嚴雷會麵。


    走到半路,卻有人攔路而出:“花囹羅!”


    左芷姍,又是這貨。而且似乎是從冥羅那知道她已經被花離荒甩了,所以看她的表情尤其幸災樂禍。她趾高氣揚看著繞著花囹羅看了一圈。


    “花囹羅,你臉皮可真厚啊……不對,應該說你不要臉,明明被太子給休了,現在又厚顏無恥地勾引他,你到底是有多卑賤?”


    以前她還一直以為太子妃就是花囹羅,雖然覺得她失寵了,但她還霸占著太子妃的位置,還給太子生了一個兒子,她也不能真拿她怎樣。


    可那天冥羅忽然告訴她,真正的花囹羅在五年多之前,因為跟九千流糾纏不清就被太子給趕出去。


    “你這麽迴來是因為三殿下不要你了,還是因為東越國被西岐滅了,九千流也落魄了,你又想著迴來找太子殿下?”


    花囹羅不動聲色,你說這女人怎麽那麽會想呢,她還真沒想到過這層麵,如今她這麽說,讓她也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隨你怎麽說,我有事得先走了。”


    花囹羅想從她身邊繞過去,左芷姍又邁出一步將她堵住:“這麽急著走,是想去勾引太子,你覺得這有用嗎,你已經不新鮮了,何況太子身邊已經有了一個跟你長得一樣的冥羅。”


    花囹羅看向她:“要說勾引,你在太子身邊呆了多久?從還在黃成學堂那會兒開始,到後來你以為童天心要幫你,再到現在將希望寄托在皇後身上,這都十年了,太子有看過你一眼嗎?”


    “你說什麽?”一個被休了的女人居然敢跟她這麽說話?


    “我說你呀,該嫁人就嫁人去吧,就算沒有我沒有冥羅太子也不會選你……”


    “混賬東西!”左芷姍右手一抬一巴掌就扇下來。


    花囹羅左手一擋,右手更快得揮出一個嘴巴子。


    啪的一下打在左芷姍的臉上。


    “你……你敢打我。”


    她左手一揚又打下來,花囹羅右手一擋左手扇下來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在左芷姍惱羞成怒靈力發出之前,花囹羅快速地再她身上纏上了捆仙索,後退了一步。


    左芷姍被困住了動彈不得,一張臉被打出了兩個巴掌印。


    “花囹羅你這個賤女人,膽敢這麽對我!”她越掙紮,身上的法力繩索越是勒得更緊,“還不趕快把我給放了。”


    花囹羅微微鞠躬行禮微微笑道:“我在教你一個道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是經不起別人激就不要去激怒別人,腦子不好使但該好好呆著不要鬧,否則你若犯人你就得糟,像現在……”


    “你這個賤人……”


    都這樣了還不老實,這找死的性格還是始終沒變,花囹羅以前不大知道為什麽像左芷姍這樣的居然能在宮裏呆這麽久。


    現在有些明白了,她想要花離荒,但卻隻會找靠山,然後死心塌地的把靠山伺候好了,但花離荒卻似乎跟她沒啥關係。她沒有實現真正利害上的衝突。


    “你再罵一句,信不信我把你假牙給崩了?”


    “你……”


    “再把你頭發給剃了?”


    左芷姍這會兒氣得下巴都歪了:“你等著吧,我會收拾你的!”


    花囹羅搖搖頭不再理她,在左芷姍一聲一聲“你還不快把我解開”的怒喊之中,花囹羅頭也不迴地離開了。


    走到偏院,卻不見了嚴雷。


    被左芷姍絆住來晚了一點,該不會嚴雷已經走了吧?花囹羅停留了一會兒,確定不見嚴雷也便離去。


    可此時的嚴雷,卻已經跟“花囹羅”走到了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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