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的仙班按低到高的排位是散仙、靈仙、真仙、上仙、金仙、聖仙、仙君、仙尊、天帝。


    而它的力量已經達到了聖仙的級別。


    雖然她現在隻有兩魂。


    “我替你療傷。”


    “啊?”趴在床上的花囹羅看想清嵐。


    清嵐頷首。


    花囹羅忽然記起,她被逆夜騙到婆娑河要就段潮涯,進了地界封印後失去了意識,醒來時發現清嵐在跟她倒在血泊之中,但身上卻找不到傷口。


    也是在那個時候,她發現了清嵐背後的白葵,且摸到了兩片掉落的花瓣。


    清嵐也因此,離開她去修行。


    花囹羅想,或許那時候也是白葵出手相救了。


    “不用了吧,太麻煩了,清嵐你來就好了。”


    清嵐知道她想什麽,迴了一句:“無妨。”


    “囹羅不用擔心,我現在依靠清嵐的力量生存,你就當是清嵐借用我的手吧,到時候我從他身上補迴來就是。”


    花囹羅看了清嵐一眼,又老實趴下。


    白葵手放置在她傷口上,白色的光芒由她的手傳到她的背上,光芒持續,她的傷口逐漸地愈合,愈合之處皮膚完好如初。


    花囹羅感覺一絲溫暖碰觸著傷口,像是一種安撫,疼痛感隨著安撫消失,隨即她蒼白的臉也逐漸恢複了血色。


    手臂上的傷,白葵也用同樣的辦法幫她治愈了。


    白葵的模樣卻更加透明了些,花囹羅連忙道謝:“謝謝你白葵。”


    “你謝清嵐吧。”白葵笑著說道,“那我先暫時離開一會兒。”


    隨即她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清嵐的手心,清嵐的手心隻剩下一片白色的花瓣。


    花囹羅抱歉道:“對不起啊,我老是麻煩你。”


    清嵐看著她須臾:“出去吧,寧王在等你。”


    花囹羅一聽倒迴床上:“讓他等著去吧。”


    清嵐望著她沒動,察覺到他在看著她,她偏頭看他:“為何是這表情?”


    清嵐垂下視線:“羨慕寧王罷了。”有心反而瞻前顧後,無心才不會違心吧。


    他是多麽希望,花囹羅也能對他生氣或抱怨。可是現在的她,對他多了太多的客氣與感激。


    “……”花囹羅頓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清嵐起身,朝門外走去,也不與門口的花離荒說,隻是越過他。


    花離荒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入室內。


    花囹羅一見他進來,閉上眼不打算搭理他。


    花離荒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也沒出聲。


    時間慢慢流走,花囹羅有些躺不住了,性子急的人更容易生氣或原諒,豁然坐起來,怒瞪著他:“你想幹嗎,不是不原諒麽,那你還坐這兒做什麽?”


    花離荒鎖著眉頭。


    花囹羅知道他難受,可是此時就是想讓他難受:“看到我受傷是不是特別解氣?”


    聽到這話他身體驀然一動,伸手去抱他。


    “走開!”


    花囹羅推他。


    他不顧,不依不饒要將她抱在懷裏,花囹羅這時候才察覺到,他體溫高得驚人,也微微愣住了。


    “你……”


    他隻顧著把她抱在懷裏。


    “你那體溫是怎麽迴事啊你!”花囹羅氣也不是原諒也不是,“趕緊讓清嵐看看。”


    他緊緊地抱著她,不鬆手。花囹羅掙紮了一下,沒掙脫。


    “你到底想幹嗎呀花離荒!”


    “難受。”他像害怕她會消失,緊緊抱著越抱越緊,“看你這樣,難受。”


    花囹羅被這麽一句,給弄得脾氣也沒了,她也有沒做對的地方,算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沒好氣問道:“你發燒了?”


    上次他體內有宿獸的時候,體溫也會升高。


    “過一會兒就消了。”


    “真的沒事嗎?”


    “嗯,你從花離鏡身體裏消失之後,經常會這樣,看到你受傷,又這樣了。”


    “……”花囹羅推了他一下,“看你還跟我吵架。”


    不吵了,再也不會跟她吵。


    花囹羅抱了抱他:“其實我也不對啦,以後有什麽事都會跟你說。”


    他摸著她頭發,他也會站在她的立場去想問題。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不說點什麽嗎?打算又變成那個臭脾氣的花離荒?”


    花離荒低頭看著她:“即便很生氣,還是一樣想對你好。”


    “你當然隻能對我一個人好……”


    “嗯。”


    通過這次的爭吵與教訓,兩人關係不僅和好如初,兩人更學會了珍視對方。


    花離荒的體溫,也慢慢降了下來。


    “不如我們去一下青羽堡吧?”花囹羅說。


    “你的傷?”


    “沒事了,比沒受傷前還好。”花囹羅給他看了下傷口。


    “嗯,那便去一趟青羽堡。”


    與清嵐道別,兩人開啟了青羽鸞翎之門,來到青羽堡內,看到了整個青羽堡掛滿了白綾,花囹羅急忙奔向屋內。


    屋內設置了靈堂,廳堂內放著一副黑色的棺材,棺材上寫著西岐文的“奠”字,靈牌上寫著二十四代族長青羽南天之位。


    白綾懸掛,白蠟燃燒,室內滿是燃香的味道。


    花囹羅心裏揪緊。


    室內的長老偶爾走動,辦理吊喪之事。


    青羽家三兄妹跪在靈堂前,披麻戴孝。


    青羽淩霄一臉悲傷卻沒有哭泣,青羽飛揚無聲地一直掉眼淚,而青羽鸞翎頭低低的,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之事放在腿上的手緊緊地捏成拳頭,一直就沒有鬆開。


    花囹羅走過去,跪在她身邊,輕輕握住了她的拳頭。


    青羽鸞翎看到她,悲痛的眼裏湧出淚光,顯然她哭過,眼睛紅紅的。


    “來了?”她嗓子很低。


    “嗯。”


    花離荒走過去,給老堡主上了香。


    曾經不少得力的戰將,忠臣也已這樣的方式跟他永別,但他沒有悲傷。他也要過很多人的命,看著他們瀕臨死亡的痛苦跟絕望,也不覺得心軟與內疚。


    人終歸一死。


    何況一些如螻蟻般的生命,何足掛齒?


    以前他總是這樣以為。


    可是,自從經曆了花囹羅瀕臨死亡與受傷的時刻之後,他忽然也能感覺到生命脆弱與生離死別的恐慌。


    花離荒上完香,青羽家三兄妹磕頭還禮。


    葬禮辦了兩天,整個青羽堡哭聲沒有停息過,很多人受到過青羽家族的恩惠。老堡主的出殯那天,西涼大街兩旁滿滿都是送別的人們。


    花離荒忽然跟花囹羅說道:“記得在丹霞山我射殺的那些人嗎?”


    那時候的花離荒,非常的令她恐懼,所以他提到此事,花囹羅微微有些不適。


    “那些都是死囚。”


    花囹羅微微一愣:“為什麽忽然說起這個?”


    “隻是忽然想告訴你。”


    她頓時有些明白,安撫說道:“我沒那麽脆弱。”


    可他恍惚覺得自己脆弱了,看不淡了生死,他並不是對自己的行為後悔,而是想讓她知道罷了。


    喪事結束,青羽堡內。


    花離荒與花囹羅、青羽家三兄妹一道坐在議事廳內。


    青羽鸞翎說道:“大哥、二哥,雖然爺爺走前把記憶晶石傳給我,但是我希望是大哥來接管族長一職。”


    青羽淩霄說道:“鸞翎,我們兄妹三人之間無論誰繼承族長之位,都會相互扶持,一起守護青羽家族。”


    “妹妹,我跟哥的想法一樣。”青羽飛揚說道。


    “正因為如此,我更想交給大哥。”


    “族長之位向來是傳給能解讀記憶晶石的後人。”青羽淩霄說道。


    “雖然我現在的解讀能力十分有限,但我能解讀到的內容會一字不漏都寫出來。大哥,比起我你更能管理家族。而且。請原諒我的自私,我有自己想做的事。”


    青羽鸞翎堅持。


    青羽飛揚看在眼裏,說道:“大哥,既然妹妹這麽想,你就成全她吧。”


    青羽淩霄凝目想了想,看向花離荒須臾,點頭:“定不讓妹妹失望。”


    青羽家族此後由青羽淩霄接任族長一職,成為青羽家第二六代族長。


    青羽鸞翎繼續景陽殿隨官一職,成為了花離荒手下的第五人。


    記憶晶石雖然種入了她的腦中,但是青羽鸞翎還是沒能想起關於青羽家族的太多的記憶。


    即便想到,也是支離破碎不完整的碎片。明明感覺能讀出的記憶,但是越想就會越混亂。


    趁花囹羅不在的時候,青羽鸞翎跟花離荒報告此事:“寧王,還是沒能從青羽家族的記憶中找到關於那個記憶的完整事件。”


    那就是沒辦法的事了。


    花離荒問:“有沒有日後解讀出來的可能?”


    青羽鸞翎點頭:“有是有可能,但不能確定。”說著她想起那日逆夜與朽白的對話來,“對了,朽白之前跟我說過,置之死地而後生,記憶就會迴來。”


    花離荒看向她。


    雖然她仇恨讓爺爺死去的朽白與逆夜,但她仍繼續解釋道:“說我死一次,就能找到記憶。”


    死一次?花離荒不屑說道:“還沒到那程度,如果真是重要的記憶,日後一定會能得到,無需多想。”


    青羽鸞翎點頭:“是。”


    想了想,花離荒說道:“本王今日迴宮,你可多呆些時候再迴來。”


    “多謝寧王好意,不過不用了,我想盡快迴去做事,這樣能更快找到逆夜。”青羽鸞翎心中有多了一項目標,一定要殺了逆夜。


    “把自己命保住才資格說報仇。”花離荒從不提倡沒頭沒腦的衝動。


    “我明白。”


    既然如此,花離荒也沒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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