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囹羅這時候才發現他身上就穿了一件雪白的單衣,單衣的袖子染著血跡,他衣襟開著,顯然在她沒進來之前,他正在處理傷口。


    “花離荒你這是……”看到他身上的血心中驚駭,“趕緊讓我下去。”手臂都受傷了還抱著她。


    “不礙事。”他將她放入鋪著皮草的床上。


    花囹羅立刻跪坐起身,剝下他的衣服查看他左臂上的傷勢:“我看看。”


    傷口用白色紗布包裹上,還隱隱滲透著鮮血,她眉頭擰在了一起:“你們這就沒軍醫的麽?”


    “這種程度無需軍醫。”


    她抬手敲了他的胸口瞪了他一眼:“坐下來。”


    花離荒依言坐在床沿。


    方才她的打斷讓他連紗布也被綁上,她重新解開他包紮得不甚仔細的紗布:“上次你給我上的那種藥呢?”


    見花離荒沒迴答,花囹羅抬起視線,看他正凝視著自己,目光映著帳篷內火盆裏的火焰跳動著,花囹羅臉微微有些紅了。


    “問你藥呢!”


    花離荒將那瓶藥給她。


    肩上是三道爪子的抓痕,中間那個深些,兩旁的稍淺,雖然他說不礙事,但在花囹羅看起來傷口還是很猙獰。


    “這都不用請軍醫,你當自己是銅皮鐵骨啊。”花囹羅將他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膝頭,揭開藥的瓶蓋,“我上藥了啊,疼也忍著。”


    藥粉撒上,她看了他一眼,他表情動都不動一下。


    “不疼嗎?”


    “嗯。”


    “這樣都不疼……”真是非人類啊,上次她肩膀負傷用的時候,險些沒痛昏過去。


    “現在就算捅我一刀,也不會覺得疼。”


    “為什麽?”花囹羅無比詫異道,“啊,你煉了不疼神功?”


    “……”他真不知道有些詞匯她是怎麽想到的,“不是。”目光一暖他說,“是因為你在。”


    呀,有時候嘴笨得要命,有時候忽然又蹦出情聖才會說出的話來。


    “少來,我才不相信一個迴宮不見我的人說的話。”她一邊上藥一邊說道。


    花離荒想了想,立即明白她說的什麽:“事態緊急,不能見你。”見了她會想多停留一會兒。


    “哼。”花囹羅幫他纏上紗布,“不能見我,倒是可以見你的指婚對象呢?”說著她立刻搜視室內,“是不是她也在這裏?”


    花離荒看她憤憤不平的小表情,表情不由軟化了:“軍營裏不允許女人出入。”


    “你要讓進來,誰敢說話。”


    “軍令如山,我也要遵守。”


    “可你那天確實帶童天心出宮了不是麽?”


    “囹羅……”花離荒聲音微微上揚,“這就是所謂的吃醋嗎。”


    花囹羅綁紗布的手都軟了:“誰吃醋啦?我嗎?哈哈,怎麽可能!”


    他也不揭穿她,隻是抬起沒受傷的手碰觸她細致的臉頰:“我是帶她出宮了,但是為了穿過巫蠱山,攻入朽白的陣地。”


    對哦,童天心來自那個擅長使用蠱術的天方國。


    “那童天心非常擅長蠱術?”


    “以她的說法並不擅長,但血液卻繼承了巫師血統,可以擊退蠱蟲。”花離荒忽而道,“你現在不要跟她有過多接觸或衝突。”


    花囹羅聽這話不樂意了。


    “人家幫你一次你就擔心我會對她不利了?”


    這醋勁兒……


    花囹羅不甚溫柔地將包紮好的手臂推迴去:“放心好啦,我才沒那閑工夫管你那些破事。”


    說罷直接拿出九門空間準備迴去。


    花離荒連忙按住她的手,因為知道她的在意,不能自抑彎起嘴角。


    花囹羅被他軟化的笑顏震撼到了。


    實花離荒笑起來跟驕陽不大一樣,驕陽的笑容像個孩子,花離荒的笑容多了一些動容,添了幾分熱度。


    尤其那沉著睿智的眼眸看著她時,透露著看穿她的得逞。


    有些承受不了這個冷冰如刀的人曖昧的溫柔,她有些驚慌道:“會笑了不起啊?”


    抬腳就踢他。


    他輕易握住她腳腕,輕鬆一拉花囹羅驚喊了一聲倒在皮草之上,還沒迴過神,他已經欺身而下,雙手撐在她雙耳兩側,貼近著她說。


    “他人與我無關,我隻擔心你。”


    花囹羅的臉紅了:“你就說得好聽吧?”


    花離荒目光落在她的耳瓣,她最害羞的時候,朵兒會粉紅如霞,忍不住低頭輕吻她的耳朵,如他所想,微燙細膩。


    離開她害羞的小耳朵,她長長的眼睫在黑暗之中,如蝴蝶羽翼般翕動,清澈如泉的眼眸裏,有慌亂有羞澀。


    他目光氤氳:“我做的也很好。”


    花囹羅不敢與她對視,視線移開,卻看到他敞開的單衣內,寬闊精壯的胸膛,肌肉線條格外流暢有力的腹肌……


    他渾身上下無不透露侵略的意圖,讓花囹羅輕易就知道他所說的做得很好的是什麽。


    他低頭尋找她的唇,她躲開咕噥道:“一點都不好……”


    他不氣餒,啄吻她因偏頭又露出的粉紅耳朵,低喃:“囹羅,我等不及把那些無關緊要的人趕走了……”


    話音一落,他張嘴吮咬她白皙的頸項,再蜿蜒而下.


    陌生而又熟悉的碰觸,讓躲避的花囹羅慌忙轉頭抓住他的手:“不行唔……”


    早知她會如此,他迎上守候已久她柔軟的唇,擁吻。


    有了幾次的經驗,他調情技術進步神速,當初魯莽衝動轉變為霸道纏綿。


    持續恆久的深吻,讓她快喘不過氣來,手也沒有絲毫怠慢,鬆開了她的腰帶,撥開外衣,從單衣的衣擺探入……


    冰涼帶著薄繭的手,讓花囹羅渾身一顫,神智微凝,隔著衣服抓住他繼續往上的大手。


    秋水剪瞳,神智迷亂,氣息如火。


    被吻得嬌豔欲滴的唇吐納著:“等,等一下……”


    這幾日的不安與思念真真切切,她承認連理卷軸確確實實。


    食髓知味,那夜,情迷意亂身體淪陷的人,何止是他而已?


    望著他隱忍克製的臉龐,她動情抬手攀附他的頸項,微微顫抖著說:“不許……再弄疼我。”


    花離荒渾身一震,隨即欣喜若狂,目光如火地望著她:“會讓你為我準備好,不會再弄疼你……”


    更熾熱的吻如藤蔓一樣在她身上蔓延,方才冰涼的手也逐漸熱情如火,撫弄著她並將她衣裳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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