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避子藥丸都沒有剩下多少了,雖說喻凜不在家的日子多,可...早知道多備辦一些了。


    眼下再尋人去配藥,恐怕還周折。


    思緒飄散之時,就被不顧風雪地闖入進來了。


    她微張粉唇,「......」有破碎的吟哦不受控製地往外跑。


    喻凜原本不悅她在行事的時候走神,眼下聽到雨打花葉的聲音,心緒舒朗了不少。


    不知在這條艱澀難行的道路上行走了多少遍,總算是變得泥濘,沒有那般舉步維艱。


    可過度的行走,讓人累得慌。


    方幼眠捏著喻凜的臂膀,一開始還能忍受,後麵也控製不住,眼淚汪汪滑過了她的粉腮,陷入到了枕塌之中消失不見。


    也顧不得這麽星點眼淚汗珠子了,因為渾身都汗津津的,誰還能顧得上。


    難得結束了,方幼眠還有體力,隻是渾身軟了一些。


    她歇息著喘氣,鼻尖上麵還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細汗。


    喻凜往日裏克製,今兒雖也克製,比起之前,卻也兇了一點,從前不留痕跡,而今倒是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星點,幸而不明顯,即便不用脂粉,也能遮蓋得住。


    方幼眠躺著歇息,喻凜本來要抱著她過去沐浴。


    她不要,說是要休息一會。


    誰知困意隱約襲來,真想著就這樣睡去,可身上發了汗,令人難受,她慢吞吞要站起來,腿腳軟,喻凜看著她慢吞吞的動作,隻怕要好一會,又不知她為何這樣倔強。


    難不成適才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好,惹了她不喜歡?窺伺著她的臉色,卻也看不出來什麽。


    不好直接將人給抄著抱了起來,隻怕她生氣。


    雖說方氏性子似水柔順,可若是擰起來,怕是會很鬧呢,雖也期待她鬧,但並不想在這個關口見她鬧。


    「抱你好不好?」他傾身俯下來問。


    喻凜與她解釋,「隻怕你一個人去,要好一會。」


    既然無法藉助於雯歌,方幼眠想憑藉自身的力量,減少與喻凜的接觸,可是有些難,明明往日裏是很短的距離,去到浴房,今日看著短短的距離,卻覺得遙遠,每一步都累。


    恐怕真的會如他所說還沒有到那地方,就在半道歇下來了,那樣子恐怕不好看。


    於是她隻得點了點頭。


    見她服軟,喻凜勾唇,「......」


    再迴到已經整理好的床榻之中,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喻凜本來想抱她,洗掉了親密的痕跡,她又變得冷淡起來,不想跟她這樣生疏,他有意親近,誰知她一沾被褥就跟貓打滾一樣,翻身到裏麵去了,悶著腦袋。


    人又不好捉過來,喻凜便跟往常一樣朝著裏麵了一些。


    她一躺下便睡去,想跟她說話都不能。


    第二日,時隔許久了,喻凜少見在家裏陪著她用早膳。


    用過早膳還不走,方幼眠想吃避子湯藥,可喻凜一直在跟前,壓根就找不到時機。


    即便喻凜進入了書房,她也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喻凜總是分一縷神在她的身上,被瞧見了那可就不好了。


    到午膳時分,方幼眠隱約著急,多問了一句,「夫君今日不去官署忙碌麽?」


    「你難得會問我的公事。」男人挑眉。


    方氏從來不打聽他的動向,都是他派了千嶺來稟告。


    少見她尋人去問,便是一二迴都不曾有。


    方幼眠抿唇笑,「......」她自然不想打聽,這不過是逼不得已。


    「官中的事暫不忙碌了,前些日早出晚歸,今日想陪陪你。」


    「公事要緊,夫君不必陪我的。」她很是善解人意。


    「無妨。」他笑。


    方幼眠,「......」


    「對了。」他從旁邊抽出一本冊子,遞給方幼眠,「若是母親問起你小妹的婚事,你把這個給她。」


    方幼眠不敢貿然翻開,喻凜見她小心翼翼,「可以看。」


    方幼眠才略微翻了一翻。


    然後她發現,喻凜給喻初挑的都是一些中等人家,跟喻家比起來到底弱些,卻也還好,不算是低嫁。


    隻是,跟方幼眠知道的,崔氏中意的那幾家到底有些差別。


    崔氏眼高於頂,給喻初挑的都是高門,甚至有堪配的世子。


    「好。」方幼眠放在一邊。


    喻凜又問,「你昨日出去打牌,輸贏如何?」


    「小姑在旁邊幫襯,贏得居多。」她沒有提分了一半錢給喻初的事,誰知喻凜竟然還是知道了。


    他輕聲,「日後你贏錢,不必給小妹。」


    方幼眠看了他一眼。


    他講,「千嶺尋你身邊人得知告知我的。」


    他怕她在外受委屈,故而打發了千嶺去問,差不離都知道昨日的事了。


    隻是想過問她,誰知她有隱瞞。


    「喻初的月錢不低,你少給她,免得慣了她的性子。」


    正因為方氏太好說話了,所以喻初往日才不怕她。


    「好。」方幼眠點頭。


    反正,她正缺銀子用,也不是很想給喻初,不過都是麵子上的功夫,總歸需要裝點一下,喻初斤斤計較,應天府邸有那麽多人呢。


    「來,今日得空,我教你玩牌。」


    「啊?」方幼眠不知他哪裏來的興致,疑問了一句。


    「免得你出去被人欺負。」他勾唇淡笑,邊說邊囑咐人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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