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樣式的?」喻凜又問。


    雯歌在旁邊聽著,就怕方幼眠答不上來,說岔了話,被喻凜察覺出來她撒謊,沒有想到自己的擔憂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方幼眠四平八穩,應答如流。


    好似她真的就丟了那麽一個銀鐲子,的確是為了找鐲子而過來的。


    雯歌心中油然佩服,也就是方幼眠能夠在喻凜麵前撒謊撒得麵不紅心不跳了,完全臨危不懼。


    「千嶺,帶人去找找。」喻凜問清楚後,揮手道。


    他的侍衛走後,雯歌也識趣退離了一些。


    方幼眠不習慣和喻凜獨處,還是在別人家的後花廳裏。


    她抿唇問,「夫君不去前廳用膳麽?」


    「你想不想去?」他竟然這樣問。


    似乎看出來了。


    方幼眠思忖了片刻,是要去前院應付那群嘈雜吵鬧的人情,還是留在後廳麵對眼前的男人,權衡再三她緩緩搖頭,「適才已經用了一些,著實吃不下了。」


    說不定一會喻凜就走了,他可是大忙人,即便不忙,也定然會有人來找他。


    「嗯,那我陪你在這邊坐。」


    他也不想去麵對那群朝臣,一有席麵必然會來找他吃酒,今日是祝應潯的場麵,他定然要被灌酒的,灌多了肯定來煩人幫他擋著,喻凜不欲幫忙,讓祝應潯自己應對。


    實則,喻凜方才在問的時候,察覺到了一些苗頭,方氏似乎並不想去前院。


    她的鐲子好像根本就沒有丟罷?


    方氏的迴答的確沒有破綻,心裏防線也極其好,可喻凜是什麽人,常年與刑部大牢的刑犯打交道,正因為她迴答得太順了,故而才可疑,就像是提前設想好的,沒有一點磕絆。


    再者說,她之前就撒過一次謊言騙人,是有前車之鑑的,他上過一次當,就不會上第二次。


    此外,上一次他歸家辦賀宴,一道出去門口接人,人一來,她就退到安靜處,還說要送人進門,明顯不喜歡喧鬧。


    且是與不是,並不重要,他也不會過分追究。


    重要的是,他見到了適才就想見的方氏,與她獨處了,心中的煩躁消散,生起愉悅。


    她還真是狡黠有趣,應付起人來,說的話一套一套的。


    兩人靜坐在後花廳的湖心亭中,有丫鬟單獨上了小食糕點和酒水。


    方幼眠如常緩慢吃著。


    喻凜執筷邊挑揀著筍雞絲裏的紅椒,忽而啟唇道,


    「適才那翰林侍讀家的二公子在京有些趣聞,你可有興致聽聽?」


    【??作者有話說】


    二公子:劈裏啪啦……誰都想嫁。


    女鵝(白眼):你來嫁。


    喻大人:!!!


    (喻大人現在很自信,覺得對方比不過自己,很快就知道家世沒用要女兒喜歡才有用嘿嘿嘿)


    (今天家裏有點事 ,耽誤了哈,明天開始大補字數!)


    嚴肅臉.jpg)


    第34章 第34章


    ◎怕她見了好的,對別人有興趣◎


    方幼眠本來不餓。


    就是因為和她這位高權重的都督大人夫君單獨坐在一處, 距離過近,很不舒坦, 也不適應,所以才想找點旁的事情做。


    所以即便沒有口腹之慾,細嚼慢咽吃著也好,總歸不是幹坐著瞪眼。


    後花廳,名花金盞雖說開得很好,因為喻凜在身側在身側也沒了專心要賞的興致。


    她都不明白,喻凜過來到底是要做什麽?


    揣摩不透男人的用意, 還要與他麵對麵坐著,他的視線一直若有似無飄在她的身上,眸色深邃幽幽。


    方幼眠心下略生煩躁, 「......」


    她最不喜歡的便是和喻凜行房做事,因為魚水之歡間距親密,唇齒黏糊...


    但兩相放在一起選,還是與他行房做事罷, 至少她知道會有結束的時辰,那是一種盼頭, 結束之時也像是完成一種特定的任務,不要在青天白日, 又沒什麽人的亭中跟他比鄰靜坐,手肘幾乎要碰到手肘。


    祝府的圓桌打得精巧好看卻有些小,喻凜身形高大, 坐在身側跟座小山似的, 擋住側邊散漫的光, 身影籠罩到她的身上。


    誰知, 他又忽而開口, 還提到方才的那個男人。


    本以為這茬已經過去了,方幼眠握著銀筷的手微頓,「......」


    喻凜留意著她的反應,自然察覺到她的動作。


    隻怕是嚇到她,令她覺得自己是個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的男人,清咳一聲,坦白解釋,「並沒有要與你翻帳責備的意思,就是聊聊閑話。」


    聊閑話?方幼眠懷疑自己聽錯。


    喻凜要與她聊閑話?


    他不是最不喜歡有人在背後嚼弄舌根了?前些日他在家,玉棠閣的丫鬟婆子們,做事規矩了不說,方幼眠耳邊清淨不少,她覺得奇怪。


    是雯歌講,後廚房的婆子說,喻將軍出事那邊,滿城風雨,喻家也時常有人議論,被喻凜發覺了,他麵色陰沉,直接叫人拔了那個婆子的舌頭,還打了板子,手段殘忍,但震懾力度十絕,再沒有人敢議論紛紛。


    喻府清淨了很多年,喻凜不在家,她嫁進來之後,沒人管束,才時常有人講,喻凜迴來後,但凡他在家,下人們都提著心氣神。


    實則,喻凜不出手,單憑著他那張清冷的俊臉,凜然煞煞的氣勢,誰敢貿貿然上前與他說話,別提在跟前造次了,上一次查帳,他一出現,開口便是道理,二房的人嚇得即刻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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