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人過生日,時間緊,寫的倉促有些不滿意,明天看著再改改吧,抱歉。)


    董瑞家裏情況是最差的,這點大家都知道。


    雖然董瑞平日裏向陳澤借錢的時候,總是遮遮掩掩,唯恐旁人知曉。


    但大家生活在一起這麽久,其實誰也瞞不住誰,對此早就一清二楚,假裝不知道不過是為了照顧兄弟麵子。


    就像是王朔,即使和董瑞吵得再兇,也不會絲毫提及這件事兒,隻會說董瑞摳門兒。


    董瑞家裏姊妹多,而且年紀小,得些年熬。


    不僅如此,他家裏還有個生病需要吃藥的老娘。


    董瑞拿到錢的第一想法,便是:


    ‘有了這錢,家裏老娘再也不用擔心吃不起藥了!’


    ‘興許能把病根子治好。’


    想起自己在家時,老娘犯病不舍得花錢,都是忍著,就算是咳嗽到臉色發紫,嗓子啞了,也不肯花錢買藥。


    總是說:‘這病看不好,花那冤枉錢幹啥?’


    就這樣家裏有閑錢的時候吃點兒;沒閑錢的時候,就忍著點兒。


    好幾年下來,一直都是斷斷續續的,病從來就沒好過,反而越來越嚴重,尤其是到冬天,天一冷,老是咳嗽得嚇人。


    董瑞的願望就是想把母親的病給治好,他私底下曾去醫院問過,醫生告訴他母親得的是肺結核,也就是以前的癆病,早點兒治療是有可能治好的。


    之前的工資雖然不少,勉強讓一家老小不餓肚子,但看病還是不夠的。


    但現在有了這筆錢,一切就不是問題了。


    無論能不能看好,總之可以試一試。


    ..


    寶慶拿著錢迴到家,小心地把錢藏在枕頭裏麵,躺上去試了試,覺得有點咯了慌,拿在手裏挺沉。


    想到他娘可能會把他的枕頭拿出去曬,萬一發現了就不好了。


    於是,從床上爬起來,鑽進床底下,折騰一番,覺得還是不保險。


    如此三番五次,像是個翻箱倒櫃的小賊,將另一個屋子裏的父母都吵醒了。


    ..


    “阿清,你跟我出來,我送你個東西!”


    “什麽啊?神神秘秘,哎呀,你小心點兒,別讓人看見了。”


    平日裏看著老實巴交的羅翔,大半夜竟然約女孩子出來,到河邊夜會。


    女孩長相清秀,留著一頭烏黑的長發,名字叫李清,正是羅翔最近在談的神秘女友。


    俗話說,智者不如愛河。


    墜入愛河的羅翔一臉傻笑,哪裏還有往日的穩重。


    “我托人給你買了個手表!你戴手上看看喜不喜歡......”


    ......


    在三月份,正式開工的第二星期的某天,正在幹活的陳澤,被人通知到場裏開會。


    等陳澤到地方的時候,發現肖紅竟然也在。


    負責接待的場長秘書說,是場長叫來人來有事情商談,不過場長去市裏開會了,還沒有迴來,讓他倆在等一會兒。


    分別給兩人倒了杯熱開水,就出去了。


    辦公室裏隻留下陳澤和肖紅兩個人,兩人坐在辦公室裏麵麵相覷。


    不明白場長叫他們來是什麽事。


    陳澤原本以為是關於職位安排的事情,因為先前他曾有跟龐大爺商量過,會給他安排一個相對自由,類似於場外事科職能的一個小科員。


    以方便他可以迴家探親。


    這件事是既定好的,按理說給自己發個通知就好了,沒必要單獨叫自己過來,畢竟隻是一個不大不小,存在感不強的職位,還是走後門兒得來的。


    肖紅同樣疑惑,她本以為場長叫她來還是因為之前的事情,再次牽扯到了自己,心中還有些害怕。


    但看到陳澤竟然也在這裏,心中的擔憂放下了一大半兒。


    沒讓兩人等很久,兩人一杯水還沒喝完,就有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走了進來。


    個子挺拔,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十分穩重的感覺。


    “你就是陳澤同誌吧?”


    男人看見陳澤,麵帶微笑,跟陳澤握手。


    “沙場長,你好,我是陳澤!”


    陳澤起身,與這位聞名已久的新任場長握手。


    兩人雙手緊握,麵帶笑容,都在仔細地打量對方,想要摸清對方的心理。


    “這位女同誌就是肖紅吧?”


    短暫地交鋒,沙其鳴將目光轉向肖紅。


    肖紅禮貌地點頭,


    “沙場長好,我是張家屯知青負責人肖紅。”


    “嗯,肖紅同誌好。”


    由於是女同誌,沙其鳴這次沒有握手,隻是點頭示意。


    一番簡單地客套寒暄,三個人直入正題,或者說是沙其鳴直入正題。


    說實話轉場過程是有些僵硬地,畢竟三人之前並不認識,但不得不說,沙其鳴這個場長,身上的確是有普通人不具備地魅力。


    當他一句“這一次找兩位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與你們詳細商談。”


    說口中說以後,場景一下子就發生了轉換,瞬間就嚴肅了不少,就像是班主任進班,敲了下黑板,說,“現在開始上課”,班級地氣氛瞬間變得安靜。


    之後便是沙其鳴地個人秀了。


    “首先是林場的住房狀況,玉萍鎮的女知青們,你們應該也聽說過,場裏為了安置她們,準備修建一座員工宿舍,這個員工宿舍,如果以後你們願意成為林場員工的話,也可以申請搬進來。”


    “當然,現在的問題是修一棟員工宿舍,即使除去人力,以及一些能省去的物料,也還需要大約三十萬元,而我們林場今年的預計收入應該才十萬元。”


    “如果按照正常情況,我們場需要三年時間才能攢夠這麽一棟房子的錢。”


    “還有員工福利問題,我注意到員工福利一直是個大問題,我們的工資並不算低,但是我們的員工即使有錢,很多東西也買不到,這就需要我們多與外界交流與溝通,伊水本來就地處偏僻,更應該與外界接觸。”


    “說到這裏,我還有一個理想,就是在我的任期內,能為林場周圍的百姓,修條通往市區的平坦公路,可以讓咱們林場的孩子上學更方便,讓外邊的人更容易進來。”


    “我來伊水之前,曾到申陽附近的農場調查過,他們那裏油鋸的普及率已經接近70%,而我們林場卻連20%都不到,用得還是蘇聯援助時期的老式重型油鋸,效率低,需要多人操作,工人往往從早忙到晚,工作十幾個小時,才能完成任務指標,這對工人的身體健康是一種極大的損害。”


    “而想要更換全套的設備,至少也需要20萬元,隨著林場擴編,後續員工逐漸到崗,這個數字會更大,目前還不能預測,但至少也要50-70萬元才夠。”


    “這是能減輕員工負擔的好事,但50-70萬這個數字,依照我們林場目前收入水平,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不可能完成的。”


    “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於後來者,我們要盡量把當下的問題,當下解決,不給後來者添堵。”


    “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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