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即便有人注意到了龍狩的失態也無暇顧及,那突然出現的龍爪,輕易便將陣法撕破。


    結界外的龍族,前所未有的強大!


    連龍狩都要稱其為老祖宗,可想而知活了多長的歲月。


    撕裂結界的龍爪散發著耀眼的金芒,但凡魔族有聚集愈合結界之勢便會被其光芒灼燒。


    一顆龍首靠近裂縫,龍目掃視著結界內一切,片刻悶聲道“順著金芒速速退出魔境!”


    龍狩迅速彎腰一拜,恭敬道“多謝老祖宗出手相救!”


    他想了很多可能,壓根兒沒想到不問世事的老祖宗竟會特意前來相救。


    這位一直沉睡在龍族禁地的老祖宗,打從龍狩記事起隻遙遙見過一次,這也是龍族千萬年來的秘密。


    自二百餘年前這位老祖宗派人前來遞了個消息便一入學府沒了消息,如今親自相救,龍狩也有幸一睹其真容,如何能不激動。


    其餘人也迅速行禮道“多謝前輩相救!”


    結界外的龍正是從舍池山趕來的池翌九,他龍目一瞪,喝道“別廢話了,快些離去!”


    龍狩聞言迅速恢複常態,指揮著眾人有序衝出那道被老祖宗撕開的裂縫。


    眼看全數修者都將撤離,結界內魔氣形成一個巨大的手掌,用力向下一抓,伴隨著的是女子嬌喝“竟敢壞我好事!”


    “江衡!”


    司曜手中突然一空,那突然探出的魔爪竟將江衡給抓走了,他連一點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他正要迴身去救,司北澤抓住其衣袖用力甩出裂縫,吼道“為父去,快走!”


    司北澤說罷飛速衝向魔爪,銀狐槍化作白狐之形不斷撕咬,試圖將困在其中的江衡救出。


    苦尋這孩子這麽久,如今還未帶迴家中便出了岔子。再如何說這也是妻妹之子,司北澤豈能置之不理。


    銀狐槍每一次撕咬都會將魔氣撕下一大塊,可與那龐大的魔氣相比,終究是九牛一毛。


    與此同時,池翌九一下感覺自己撕開的裂縫在加快恢複。魔族無懼自己身上的祖龍金光,前赴後繼不死不休。


    他看著司北澤不顧危險衝了過去,龍爪一縷金光迅速纏上對方身體,將人帶到出口處嚴肅道“你也速速離去,莫要進去了!”


    “多謝前輩相救,不過那被抓走的是晚輩外甥,晚輩不能放任不管!還請前輩解開束縛!”


    司北澤心急,眼中暴起血絲,可用盡了力量也掙不開這看起來薄弱的金光。


    “交給我!”池翌九將人送出裂縫,隨後龍首探入了進去,又傳音道“司荼一切安好!”


    他從司北澤使出銀狐槍便認出了對方,此行的目的也是奔著他而來。既然被抓去的也是司荼的親人,那池翌九也不會坐視不理。


    龐大的祖龍之體化作一抹金光沒入裂縫,結界眨眼便恢複正常。


    司北澤被迫離開後望著下方那魔氣籠罩的地方,緊緊握著拳頭。他說荼荼一切安好,這位前輩竟和荼荼相識?


    他此刻也管不了那麽多,咬咬牙順著金光飛快退出魔境。如今最重要的是穩住魔境外的結界,隻希望這位前輩能將衡兒安全帶出來吧…


    池翌九進入魔氣結界後化作人身端立空中,以龍族秘術傳音道“龍狩聽令,率諸位修者鎮壓封印柱,一個魔族都不能放出去!”


    “是!”


    龍狩對著入口處用力點頭,隨後凝視著八根巨大的封印柱,道“如今魔境生變,我龍族老祖宗以一己之力與魔族爭鬥。我等最重要的是守護好此處封印,若封印破損,星域會麵臨什麽大家也都知道。”


    他說罷飛身立於其中一根封印柱上,用自身力量不斷加強封印柱。


    其餘人見此也別無二話,各自擇封印柱守護。


    司北澤、司曜還有狐不歸夫妻二人鎮守同一根,四人皆麵色凝重。


    司曜咬牙盡著綿薄之力,不放心道“父君,江衡怎麽辦?”


    司北澤極力壓製住心中不安,沉聲道“那位前輩可能與荼荼相識,他說會救下衡兒,莫要擔心。”


    聞言司曜心中稍定,又在疑惑自家妹妹為何會與這樣強大的前輩相識。


    鳳緋羽與狐不歸聯手結印,聞言側目道“沒想到龍族竟還有位這般強大的前輩,你我兩境若是也有這麽一位老祖宗…又何須如此涉險…”


    她心中感慨,老一輩的修者都隕落得差不多,星域正是修者青黃不接的時候。若非萬不得已,又怎會有如此多年輕修者扛起大旗。


    司曜年紀輕輕便擔起月狐境境主之責,不過好在有北澤兄還在。


    可其他幾境便沒有這般好境地了,如自己…父母皆亡於天雷之下,凝元修為便統領了炎鳳境。還有方才被抓走的赤蛇境新君與排在後頭的幾境境主,修為都不算十分強大。


    如今當真要麵對魔族,竟有幾分無力對抗之感。雖說於魔境之中修為頗受限製,可試問就算是不在魔境,麵對如此多的魔族強攻,現如今的星域修者當真能抵擋得住嗎?


    狐不歸聞言捏了捏鳳緋羽的手,道“我會與你並肩作戰。”


    夫妻二人相視而笑,一切不安皆隨著這一眼消退。


    司北澤輕咳了一聲,打趣道“曜兒還在這兒。”


    這聲玩笑似乎衝淡了方才被困魔境的緊張感,眾人都笑了。


    司北澤見氣氛稍緩才正了正神色道“就算是真到了那一步,背水一戰就是!”


    他也是上過域外戰場的,幼年前去修心之時便見識過魔族可怕,可後來他也還是義無反顧的一次次衝殺在戰場前線。


    直到最近千年魔族沉寂,司北澤身上的殺戮之氣才消散了不少。


    如今魔族再次作亂,司北澤身上戰意漸濃,沉寂了千年的殺氣也猶如實質。


    他不止是月狐境的君王,也是守護域外戰場、守護星域的將士!


    眾人默不作聲的維持封印,星域各境雖素有爭鬥,可麵對魔族時又是出奇的同心同力。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他們是不同的個體,卻又生活在同一個巢穴。每個修者都知道,麵對魔族時若不同心,後果便是整個星域的滅亡。


    司北澤一番話說罷壓下心中的熱血沸騰,此刻靜下心來他才有時間思考方才魔境中的經曆。


    七百年前他與琴瑟都曾殺入魔境,當時若說魔境中有這般強大的魔族,又怎會任由二人殺入魔境?憑其今日的手段,莫說留下二人中的哪一個,就連今日自己等人都差點有去無迴…


    這中間到底有什麽變化,七百年的時間便能誕生實力如此高的魔族嗎?又或者說…魔境之中一直有一個無比強大的魔族蟄伏,如同天龍境那位突然出現的老祖宗一樣?


    一切都不得而知。


    魔氣結界內,池翌九負手而立。神識淩厲的掃向魔境深處,那裏似乎藏著一個很熟悉的東西。果然阿大之前就是被封印在此處嗎?


    他收迴神識,手中凝劍斬向結界中探出的魔爪,喝道“將人放下!”


    劍氣橫掃,魔爪乍然崩潰,江衡的身體滾落下來。


    不等魔爪再次形成,池翌九一步挪移至江衡身側,抓起人又挪移迴原地。


    隻是當他看到江衡臉上的蛇紋麵具時,心中猛然一驚。


    這小子有古怪!


    池翌九此刻無法細想他這麵具的詭異之處,直接將人扔到身後,在其周身布下一個防禦結界。隨後神識探向魔境深處,終是穿過層層魔物看到了那散發著古樸氣息的祭壇。


    這祭壇並不像是魔族能夠弄出來的,觀其陣法格局,倒不像是單純的祭壇,而更像是一道封印。


    也許阿大之前就被封印在這裏!


    池翌九開始謹慎了,此前蔚領獨悠二舟消失他便懷疑是阿大做的,如今看來是對上了號。如此說來那逃迴魔境中的魔女,當真有可能也是其中一首。


    那布下這個煉魂陣的,便就是她了吧。


    他神識循著祭壇周邊繞了一圈,卻始終沒有發現什麽端倪。


    魔境中雖有些強大的魔族,可對於池翌九來說也是揮揮手就能捏死,都沒有能布下這個陣法的手段。


    他的神識逼近祭壇,還未靠近,祭壇中央一個強大的神識於他的神識相撞。二者神識強大不分上下,一撞之下各自退開。


    池翌九微微皺眉,而祭壇深處傳來一聲壓抑的悶哼。


    “你既壞我好事,又是難得一見的祖龍之體,那便由你來代替他們!”女子嬌喝從祭壇處傳來,帶著詭異的滄桑之感,隨後變為嘶吼“給我撕了他!”


    魔族聞言便動,魔氣結界中不斷鑽出一個個形狀可怖的魔族,嘶吼著向池翌九撲來。


    池翌九冷哼一聲,一手護住江衡身體,一手打出一道法決。


    金光似陽光普照,魔族一接觸到連慘叫都發不出便爆體而亡,連魔丹都不曾留下,更不會化作魔氣溶於天地。


    見此,祭壇處怒吼道“你們幾個在等什麽!”


    隨著此言一出,更強大的魔族出現了。這些魔族能抵禦得住池翌九的護體金光,尖嘯著就要撲向他的身體。


    池翌九滿不在意的冷笑一聲“就憑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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