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臨本想睡個好覺,可現在這姑奶奶要出門,又不得不跟著。無奈隻能起身拍拍身上的塵土,道“走吧…”


    司荼仰著頭遞出一隻手腕,嘴巴嘟得老高,顯然有些不太情願。


    莫說她不情願,就是打死浮臨也不敢再挨在這姑奶奶身上了。隻揉揉鼻子道“這次我遠遠跟著就是了,以我的修為即便隔個數十裏也能護你周全。”


    司荼覺得如此正好,痛快答應道“行,那我先走一步,你快些跟上。”


    浮臨勉強點頭,心道:就小丫頭你這點速度,讓你半個時辰自己也能在頃刻間攆上。


    司荼循著玉簡中地圖前去赴宴,短短半個時辰便來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座小型浮空山,在玉簡中看著離大月山不選,實則在這兒隻能看到大月山一個小小的影子。


    學府地形除卻一些小型的還有比較特殊的地方,大部分都有在發放的地圖中標注。這座浮空山看起來要比周邊那些小上不少,司荼也不知這裏原本是用來做什麽的。


    她心知浮臨就在後頭,便大著膽子穿過結界。一入結界內,絲竹之聲綿綿不絕,十分的歡快。


    司荼沿著小路上山,很快便看到半山腰處眾多學子歡歌起舞,好不熱鬧。


    她吐了吐舌頭,來得有些晚了啊,宴都開始了。


    司荼加快速度趕去,發現大抵整個大月山的學子都在這兒了,嬌嬌也在,不過並沒有看到月笙的身影。


    龍靈兒自然也是看見了司荼,老遠就招著手生怕她沒看到自己。


    司荼穿過一個個學子,徑直來到了龍靈兒身邊空位上,對於這載歌載舞的宴會還是有些好奇的。


    “荼荼,你怎麽也來啦?”龍靈兒遞給司荼一杯茶,顯然對她的到來有些驚訝。司荼眼神打量著場中情形,小聲道“這是什麽宴會,怎麽來了這麽多人?月笙呢?”


    她發現不僅月笙不在,就連木雪然也不見蹤影,不由有些擔心。


    龍靈兒笑笑道“你去了舍池山不知道,這是學府曆來的傳統,大約是要學子們互相熟悉熟悉,於是便在此處設宴一日。月笙在丹苓山修行呢,好像有一爐重要的丹藥在煉製中,呂長老不肯放人。”


    “我本也是不用來的,不過埋頭苦修也不是個好法子。適當放鬆放鬆也好,反正又不是日日如此。”


    她捂嘴偷笑,慶幸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清閑。


    司荼聞言點點頭,此前還對這宴會存有疑惑,如今聽龍靈兒這麽說便也放下了心來。


    “對了荼荼,你怎麽也來參加宴會了?按理說你在舍池山清修,一般這種宴會應當是不會去打擾你的啊。”


    司荼笑笑取出玉簡,道“有人特意來送了這個。”


    玉簡?


    龍靈兒掃了一眼裏頭內容,隻是一幅簡單的地圖。她將玉簡還給司荼,好奇道“是誰這麽好將你邀了過來,我原本想喊你來著,可覺著你那麽刻苦修行,大抵是不願來這麽無趣的宴會的。而且…舍池山我也去不成…”


    她語氣有些幽怨,今早便往舍池山走了一趟,還沒見著山頭呢便迷失在了陣法中,足足繞了一個時辰才出來,更別說見到司荼了。


    “嬌嬌來舍池山找過我?”


    浮臨怎麽沒說呢?


    龍靈兒將早上的經曆說了一遍,司荼聽著都替她覺得委屈。緊挨著她安慰道“我今日出來也沒見有什麽陣法啊,這樣吧,待池大哥出關我向他求一求,看看能否給你免了這陣法。”


    “算了算了,可別。咱們又不是日日得空,你下來尋我們玩就是了,你也知道我懶得動彈。”


    龍靈兒不想給司荼添麻煩,反正修行起來個個都不得空,司荼來大月山反而更方便些。


    隻是免去陣法對一兩個人的限製罷了,池大哥應該不會不同意的。司荼想著等迴去再看,便繼續看著場中情形道“嬌嬌你說舍池山外有陣法讓你在外頭轉了一個時辰,可方才還有人將玉簡送來,難不成是登雲台的長老?”


    龍靈兒也不甚清楚,想了想道“荼荼沒有見著人嗎?我們都是由授課長老通知下來的。”


    司荼搖搖頭“沒見著,這玉簡是浮臨交給我的。”


    “說不定是長老念你也在登雲台修行了一段時日,所以特意將玉簡給你送去了?”


    司荼想可能是這樣吧,迴頭問問浮臨也許就知道了。


    她和龍靈兒在底下竊竊私語,那頭有學子起哄道“光是這麽吃吃茶跳跳舞好像沒什麽意思,不去咱們玩些遊戲?”


    “玩什麽?”


    “好啊好啊,誰來想個遊戲。”


    兩個小姐妹交頭接耳聊著修行上的事,對此並沒有什麽興趣。


    沒等她們說上兩句,轉眼那頭連規矩都定好了。


    “那咱們便來玩這傳符,先說好了,鼓聲止符石落在誰手上,那便需要將提到的符文畫出來。鼓起再傳,並出下一題符文。”


    這小遊戲是星域人人都會的,很多術法都依托於符文之上。閑暇時便可玩一玩這傳符,既可娛樂,又能鍛煉繪符的本事,一舉兩得。


    “符文限製在下品,淩空繪製即可,限時十個唿吸。若是繪不出來便由上一人製定懲罰,願賭服輸。若不想玩的可以不參加,莫要一會兒輸不起。”


    那人笑著說完,底下七嘴八舌開始附和起來“行,我參加我參加。”


    “這麽好玩兒當然是一起玩啊,不然長老特意設這麽個宴做什麽。”


    “是啊是啊,都一起玩兒吧?”


    幾乎所有學子都聚攏到一起去了,座位上還零星坐著幾人,龍靈兒和司荼一下子變得格外打眼。


    司荼扯著嘴角小聲道“怎麽辦…去嗎?”


    龍靈兒是不太情願,可看著剩下幾個人也起身參與,她拍了拍桌道“去唄,咱們可不能讓人家小瞧了。”


    二人起身融入學子圈,眾人形成一個圓圈盤膝坐下。那個提出遊戲的人自告奮勇做了儀官站在中間,腳下放著一麵不知從哪個學子身上借來的紅皮小鼓。蒙眼盤膝坐下後從指間射出一枚符石,大聲道“遊戲開始!凝水符!”


    司荼坐在場中頗有些緊張,雖然自己製陣符已經是極好,可這樣緊張刺激的遊戲她還是第一次參加。


    她不由望向身旁的龍靈兒,對方坐得筆直,嘴上無所謂的道“荼荼不用緊張,就是玩玩遊戲而已。”


    司荼看出其實嬌嬌也不是不緊張,不過在這種時候還不忘來安慰自己,讓她覺得心裏有些暖。


    咚咚咚,上頭鼓聲有節奏的一下一下響著,那枚被彈出去的玉符也在學子手中交替。往往剛落到一人手中,馬上便會被拋出去,生怕中了頭彩。


    凝水符隻是基礎符文,司荼閉著眼都能畫出來。第一次參加這遊戲她也是躍躍欲試的,眼巴巴看著那枚符石飛來飛去,可就是連挨都沒挨到她們這邊過。


    鼓聲越來越急,隨著咚的一聲,聲音戛然而止。


    一名女學子舉著符石正準備拋出去,此刻動作一頓,有些苦笑不得道“沒想到第一輪就輪到我,這凝水符我還真不會…儀官說罷,懲罰是什麽?”


    做儀官的男子蒙著眼,哈哈笑道“第一輪我便不為難與你,便背一篇大荒史文吧。”


    這史文是前幾天才學過的,女學子一口氣背完才紅著臉坐下。


    儀官爽朗道“那下一個懲罰便由你定了,遊戲繼續。”


    鼓聲響起,女學子手中的符石也脫手而出,嬌喝道“灼星符!”


    她隨口便是一個冷門的火屬性符文,這也怪不得她。原本人家就是修的火靈力,是以對於凝水符這一類才不甚精通。


    司荼兩眼期待的看著符石傳遞,而後又眼見著符石在鼓聲停止刹那落在別人手上,好一番失落。


    這次符石落在司荼對麵的一名學子手上,那人很快便淩空繪製出了灼星,鼓聲又繼續響起。


    不過此人並沒像方才那女學子一樣出題拋符石,而且不懷好意的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看人家眼神躲閃他笑得更歡。


    終是在鼓聲將要停止的刹那,他輕輕打出符石,笑著道“生蔭符。”


    來了來了!終於要輪到自己了!


    司荼看著符石朝自己這方來,幾乎快主動伸手去接住。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那符石竟直直衝著龍靈兒去的,鼓聲歇時正好落入她懷中。


    “嬌嬌…”司荼小聲喊道。


    生蔭符乃一種極為冷僻的符文,少有人會用到。她雖然會,可一時半會兒也不知怎麽教給嬌嬌。


    龍靈兒暗道倒黴,這什麽生蔭符她連聽都沒聽過。她將目光投向司荼,而後唰一下站了起來,大方道“我不會,什麽懲罰你說就是。”


    那出題之人目光與龍靈兒撞在一起,毫不客氣道“那就請這位道友舞上一曲,不知可好?”


    “好!”


    “好!”


    底下許多男學子拍手叫好,龍靈兒硬著頭皮去往了中心位置,司荼拉都沒拉住。


    她提劍便舞,行雲流水的動作氣勢十足,剛中帶柔,別有意境的一段舞。


    司荼在一旁坐著都忍不住拍手稱讚,目光也黏在龍靈兒身上,這丫頭看不出來還有這麽一手嘛。


    正當她看得起勁時,一人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司道友,月笙道友托我給你帶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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