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用客氣,你喜歡就好了,」她停頓了一秒,神情變得認真起來,她說道,「生日快樂,鼬。」


    「嗯,謝謝你,小葵。」他也迴望她,認真的說道,發自內心的愉悅。


    「可以吃蛋糕啦!吃不完我可以幫你!」其實隻是她自己很想吃而已。


    兩人坐在草地上,分享著簡陋的蛋糕,卻也享受著最樸素的滿足。


    「小葵的生日在三個月後吧?不出意外,那時我們應該已經畢業了,到時候我也會認真給你準備禮物的。」送什麽好呢?好像送什麽都比不過親手製作的心意,鼬興奮過後,苦惱的嘆了口氣。


    「不用了,」她想都沒想,一口迴絕,「什麽禮物也不需要,也不用想著幫我慶祝生日。」


    她突然低沉的語氣讓他微微驚訝,他看著她,關切道:「為什麽?」


    我不過生日了,小葵並沒有說出來。她的生日,是那個人撿到她的日子,可是,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她的生日還有什麽意義?還有慶祝的必要嗎?


    難道不是諷刺嗎?


    至於生日禮物,就更無法奢求了。


    她不配擁有。


    內心長嘆一口氣,小葵卻對著他揚起微笑,裝起坦然但苦澀溢出的笑:「之前過生日的時候,一個朋友送了我一個很珍貴的生日禮物,我非常喜歡,真的非常喜歡,可是,我傷害了他,那個禮物也因為我的疏忽而遺失了,我很懊悔,所以打算不再收任何禮物了。」


    她說的就是卡卡西送她的那株天竺葵。


    那麽珍貴的禮物,卻在那個夜晚,她決絕的推開他的時候,割裂了與他的情誼,也遺棄了那盆他不知道費盡多少心力才找到的全木葉唯一的一株天竺葵花。


    枯死的花,迴不去的家。


    就像是對她的懲罰。


    【滾開!我討厭忍者,我討厭你們!】


    每每想到自己喪失理智的那句話,每每腦海中浮現他當時的眼神,她都會不由自主的情緒翻湧,懊惱,後悔,但又下意識的蜷縮躲藏起來,始終逃避自己的錯誤,隻因與那晚的痛苦畫麵相纏連,致使她不願迴憶,不願麵對。


    把自己的痛苦當做怨恨去懲罰他,連天竺葵花都離開了她,一切都無法挽迴了。


    「原來是這樣,」鼬垂下了目光,不忍再去看她那麽自責的表情,「對不起。」


    「今天是你的生日,為什麽要聊這些話題?」小葵擺了擺手,一副認命的表情,「還有,你為什麽要跟我說對不起,一直對不起別人的是我呢。」


    她倒是很清楚這一切。


    「你既然後悔了,就去把他追迴來吧,朋友之間沒有什麽縫隙是不能填補的,我相信隻要真心道歉,他會原諒你的。」


    可是鼬,你不會懂的,你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也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麽。


    「我的確很想要重新找迴這個僅有的朋友,也無數次的想要跟他道歉,可是,現在的我沒臉去找他。」怕自己無法去麵對他失望的神色,更怕,自己再會觸碰到他的傷痛處,畢竟,他和自己一樣,真的是什麽都失去了。


    鼬,因為現在我遇到了你,所以可以坦然的聊著這些持續糾纏著我的傷痛話題,可是他不一樣,他真的什麽都失去了。


    家人,朋友,老師……什麽都沒有了。


    第26章 畢業之日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小葵在畢業考試那天迴到了久違的忍者學校,一般學生都放假迴了家,隻有要參加考試的三十幾個學生在教室等候傳召。


    她和鼬,似乎是這一屆裏年紀最小的,或許是因為越級跨考的緣故,畢業年齡與其他候考生並不一樣,她收迴目光,也並不打算細細打量,浪費精力。


    「天竺葵,到隔壁教室來。」


    「是。」小葵站起身,準備出門。


    剛剛結束考試的鼬已經帶著木葉標誌的護額出來了,沒有任何意外的合格成績,順利成為忍者,他對剛準備離開的小葵說道:「不要緊張,你已經學的很好了,正常發揮就行了。」


    「嗯,我知道。」她點點頭,揚起輕鬆的笑容。


    即使她不相信自己的實力,也會相信他,相信他這兩個月不遺餘力的輔導,相信他的判斷。


    另一個教室,也就是最終的考場,室內桌椅已經全部被清空了出去,隻餘下大片的可供施展,講台前擺著幾張木桌子,監考官坐在後麵……寂靜到讓人忍不住緊張的氛圍,讓她進入教室後便不敢抬頭。


    「天竺葵,考試的內容是影分身之術,按照你的能力,盡量的製造出更多的影分身。」


    影分身之術與平時課程所教授的分身之術不同,是難度頗高的b級忍術,一般上忍才能熟練掌握,因為製造的不是幻象,而是實體,需要一定的查克拉量支撐,同時也考驗了施術者對於查克拉量的控製能力。


    但小葵並不知道這個術的難度,在她看來,忍術難易區別隻在於她會或是不會,很幸運的是,影分身之術她恰好會。


    鼬教過她,他還記得那天她第一次施術就製造出三個影分身時,他震驚的神情,如果連鼬都覺得震驚的話,說明她的影分身之術是絕對能通過考核的,因此胸有成竹。


    小葵正得意,卻不想在準備應答的抬頭那瞬間,正好看到坐在正前方的人,表情不受控製而秒變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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