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這人呢?」


    他呢喃,左顧右盼愣是沒看到什麽活物。


    「祁大人,祁大人?」他呢喃,在院子內行走,最後走到了正堂前。


    隻見正堂的房門緊閉,裏麵也沒什麽動靜。


    「這府裏的人都消失了?」


    想著,他雙手放在正堂的門上,用力的推開。


    當他看到正堂內正對麵的高堂坐著兩個人背靠著背,一男一女,雙目圓瞪,一副死氣的時候了,人有著一瞬間的怔愣。


    「祁大人!祁大人!」謝九策反應上來,瘋一樣地衝進了正堂,手指將將碰到祁遊的肩膀。


    祁遊身子一歪,就倒在了地上。


    若是普通人,可能見到這個情況還會上前徹查。


    但現在是謝九策,就現在這個樣子,他已經清楚,這祁遊是死了,而且是涼透的那種死!


    「來人,迅速迴稟大理寺,祁遊死了!」


    ...


    大理寺內,停屍房。


    謝九策看著對麵忙活的祁亭,麵色冷沉。


    從祁遊被發現死,然後大理寺的捕快帶著屍體到這裏的這段時間,他都是在祁家,盡管他並不能覺得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因為祁家被收拾的太幹淨了。


    但是他還是在書房找到了一幅畫卷,他覺得有必要把一些事情和祁亭說清楚了。


    「如何?」謝九策見祁亭已經準備收拾剩下的東西,走到他麵前詢問。


    「邪教!」


    祁亭一邊縫合屍體一邊迴答。


    「邪教,你怎麽就這麽篤定是邪教?」謝九策收了收攏袖中的畫卷,詢問。


    祁亭把屍案上,祁遊的脖頸分開,讓謝九策看:「看看能看到什麽?」


    謝九策上前仔細一看,才發現祁遊的脖頸上有個很是細微的紅色痕跡,像是用線勒出來的。


    「你覺得兇器是什麽?」


    謝九策問。


    祁亭這會沒迴答,隻是走到掛著褡褳的木施前,從裏麵取出一股絲線扔在了謝九策的麵前。


    謝九策拿過一看:「這...這脖頸上的是縫屍線留下的,怪不得這麽細。」


    「這不是縫屍線,正常活人的外傷也是能縫合的,但是這線能殺人,稍微一用力人的脖子就斷了!」


    「那你為何覺得是邪教的緣故?」謝九策還是不懂。


    祁亭走到了屍案上,祁遊及其夫人的身邊,他先是指了指他們脖子上的同樣的痕跡,之後又攤開他們的手給謝九策看。


    謝九策定睛一瞧,發現二人的手上竟然有細細的勒痕,許是因為人死了,血液不擴散,痕跡看的尤為清晰。


    「你的意思是...」


    「這二人是相互把對方勒死的!」


    「那又怎樣,這和邪教扯上什麽關係?有沒有可能是因為阿姐的死,祁大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才...」


    謝九策的話還未說完,祁亭就已經搖頭打斷了,「不可能!」


    「為什麽?」祁亭的否定霎時吊起了謝九策的興趣。


    「首先!」祁亭指著手中的繩子:「這個東西勒起來並不舒服。


    它沒有粗一點的繩子來得快,殺人的時候是一點點的沁入皮膚,所以疼不說人在窒息的時候,會覺得很是難受。


    正常人,自殺不會選擇這個東西。」


    謝九策頷首,這點他是同意的:「那其次呢?」


    祁亭深吸一口氣,走到角落,從裏麵拿過一本書扔在謝九策的麵前:「看看!」


    謝九策看著書,見上麵寫了兩個字《邪術》,不禁啞然:「你這...哪裏來的?」


    他看著書的封皮,已經破損不堪了,心裏清楚定然不是大理寺的東西。


    「你在進宮的時候,我便在周圍閑逛,看到一本書,想著和邪教有沒有關係,就買來了。」


    「然後呢?」謝九策挑眉。


    「你看看就知道了!」


    謝九策不再詢問,當他把第一頁翻開後,霎時平靜的表情布上一層陰霾:「怎麽會!」


    第220章 大結局(7)


    《邪術》打開的第一頁就講著一個事情,提魂。


    而所做的方式和手法,竟然和驗屍房兩人身上留下的痕跡是一模一樣。


    「怎麽會這樣,他們是邪教的?」


    謝九策不懂了。


    祁亭深吸一口氣:「當時皇上說,邪教已經滲透在朝中內部了,有沒有可能,這祁家也是其中之一。」


    謝九策沒吭聲就這麽看著祁亭。


    祁亭半天都沒等到他的迴答,抬眼看著他:「怎麽...」


    「那你呢?」謝九策單刀直入地問。


    「什麽意思?」祁亭不懂,今日的謝九策有些奇怪,從祁遊的屍體被抬進來之後,他就是一副深思熟慮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樣子。


    謝九策上前把攏袖內的畫卷扔在了祁亭的麵前:「解釋一下吧!你和祁家的關係。」


    祁亭拿過他手中的畫卷打開一看,發現那是一張全家福,畫卷上一對男女坐在綠茵茵的草地上相互依偎。


    不遠處有個孩童,手中拿著風箏,肆意地跑著。


    「什麽意思?」祁亭詢問謝九策。


    謝九策麵色冷沉,迴答:「還記得我給你說過的,關於祁家的事情嗎?」


    「然後呢?」


    「這幅畫是永道十年之前的畫的,當時祁家的家主還是祁雀,這裏麵一個是他的妻子,一個是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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