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怎麽問這麽多問題呀?您不是想見見他嘛,這不都見著了。哎呀,您就趕緊準許他留下來唄,這樣咱們就能出去好好玩啦!”漢特忍不住插話道。


    “唉,行吧。我也不耽擱你們時間了,不過我可得跟你說清楚一件事兒。”男人看向盧西弗,緩緩說道,“這可是我兒子頭一迴交朋友呢。我希望你不是為了有個落腳的地方,才跟他套近乎交朋友的啊。要是你讓他傷心了,哼,沒人比我更不好惹了。”


    “您大可不必為此擔心。我認定誰是朋友,那可就從沒想過要從對方那兒圖什麽迴報。要是您是這麽想的,那我大可以另找地方住,而且這也絕不會影響我和他之間的友誼。”盧西弗無奈地歎了口氣,迴應道。


    “父親!您怎麽能這麽講話呢!”漢特不滿地嚷嚷著。


    “唉,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我這當父親的,總歸是有點擔心嘛,可能是我多疑了些。我準許他留下來了,漢特,你帶他去看看房間吧。”中年男人歎了口氣,語氣裏滿是妥協。


    其實呀,雖說他心裏對盧西弗的意圖存著幾分疑慮,可至少能確定一點,盧西弗應該不是來傷害他兒子的。要是存了那份壞心思,哪會大搖大擺地登門到他們家來。


    再說了,他們這兒也沒啥稀世珍寶值得別人惦記著來偷呀。而且,這幾個人不也都是高等獸類嘛,既然兒子想和他們交個朋友,那也沒啥不妥的呀。


    說起來,這還是頭一遭呢,他居然沒對別的高等獸類心生反感。要知道,高等獸類之間向來是互相看不順眼的,可他兒子的情況比較特殊呀。


    別的高等獸類也就是在麵對同類時,會稍微覺得不舒服罷了,可他兒子卻是那種隻要有其他高等獸類在場,就完全忍受不了的罕見情況呢。所以對他兒子來說,能交到朋友可太不容易了,這大概也是他這麽快就和盧西弗建立起深厚情誼的緣由吧。


    並且呀,就連這位中年男人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從盧西弗身上感受到的都是些積極的氣息,這麽看來,倒也不是什麽壞事呢。


    盧西弗從圖書館走出來,一抬眼,就瞧見那兩位女士還站在那兒沒走呢。


    “你這會兒總能跟我們講講是怎麽迴事了吧?”漢特的母親看著盧西弗,開口問道。


    “媽,我來說吧。這位是盧西弗,他呀,是從特別遙遠的城市來的高等獸類,而且他……”漢特趕忙向母親解釋起來,盧西弗呢,則站在後麵耐心等著,眼睛又不自覺地落在那冰花上,開始細細觀察起來了。


    他的臉上浮現出那種孩子般對花朵的好奇神情。那花兒瞧著就像是完全由冰打造而成的,可偏偏又透著一股生機勃勃的勁兒,實在是奇妙。


    由依留意到了盧西弗的這副模樣,不知怎的,他那純真的樣子對她有著一種別樣的吸引力。說來也巧,她自己呀,和哥哥有著一樣的情況,就是隻要周圍有其他高等獸類,心裏就會覺得特別難受,根本忍受不了呢。


    然而,在盧西弗身邊的時候,她卻有了截然不同的感受。待在他身邊,她不僅沒有絲毫不適,反而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住了。


    這就是她和哥哥的不同之處呀。他倆在麵對高等獸類這件事上,雖說都有著同樣的困擾,可盧西弗帶給漢特的是那種友好親切的感覺,到了由依這兒呢,感覺可就更複雜、更微妙了些。


    她被他那深邃的眼眸深深吸引住了,那雙眼眸仿佛藏著千言萬語,卻又像是被什麽給鎖住了,沒能通過言語表達出來,讓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她還被他的麵容所吸引,哪怕曆經了諸多艱難困苦,他的臉上卻依舊保留著年少時的那份純真,就像從未被世俗沾染過一樣,純粹又幹淨。


    她不自覺地朝盧西弗走近了幾步,輕聲問道:“你喜歡這些花嗎?”


    “嗯,這些花很漂亮呢。雖說它們生長的條件好像挺受限的,可看上去卻那麽自由,充滿了生機……”盧西弗微微壓低聲音,緩緩說道。


    “那你要不要試著摸摸它們呀?”由依歪著頭,笑著問道。


    “可以摸嗎?”盧西弗一臉疑惑地問道。


    “哈哈,要是摸了呀,你就會被永遠凍在冰裏,再也掙脫不出來咯。”由依眨了眨眼睛,故意嚇唬他道。


    盧西弗一聽,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眉頭也皺了起來,那模樣別提多好笑了。


    “哈哈哈哈!”由依一下子笑出了聲,還調皮地衝他翻了個白眼,“你可真單純呀,我跟你開玩笑呢,我還以為你知道這些花的情況呢。”


    雖說她嘴上笑話著盧西弗的天真,可心裏呀,對他的好感卻是蹭蹭往上漲呢。她覺得盧西弗這人,真的是特別好相處,讓人感覺很舒服。


    “這些花叫冰之坎迪拉哦。它們隻有在咱們這兒維持的這種溫度環境下才能存活呢。聽人說呀,它們可是能給家裏帶來好運的花喲,所以咱們這兒才擺了好幾百朵呢。”由依耐心地解釋著,“摸一下沒事的啦,就是會感覺有點涼絲絲的,但肯定不會把你給凍住呀。”


    這次盧西弗可沒輕易相信她的話,心裏想著,還是小心為妙,與其去冒險,不如躲開呢,免得真出什麽意外。


    “怎麽,你不相信我呀?”由依看著盧西弗,笑著問道,“我怎麽會去傷害我哥哥的朋友呢?你可是他交到的第一個朋友呀,要是我對你做了什麽不好的事兒,他肯定得跟我沒完沒了的,我可不敢呢。”


    盧西弗聽她這麽一說,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點頭,緩緩抬起手來,用手指輕輕地碰了碰那朵花。手指剛觸碰到花兒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那絲絲涼意,不過倒也沒有他想象中那般寒冷刺骨,而且呀,這花不僅沒對他造成什麽傷害,反而出現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隻見他的手指剛一碰到那朵花,花的冰花瓣就開始閃爍起光芒來,那亮晶晶的樣子,讓這朵冰花看上去更加可愛迷人了。


    盧西弗不禁仔細端詳起這朵變得越發漂亮的花來,眼裏滿是驚歎。


    他轉頭看向由依,由衷地說道:“真的很漂亮。”


    “啊?”由依聽到這話,心裏猛地一驚,臉也微微一紅。她怎麽都沒想到,盧西弗會突然對她說這樣的話呀。


    因為盧西弗是直接對著她說的嘛,她下意識地就以為盧西弗是在誇她漂亮呢,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可又不想讓別人看出來,便努力讓自己的表情保持鎮定。


    “真的嗎?”她小聲問道。


    “嗯,這確實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了。”盧西弗一臉認真地迴答道,他這會兒心裏想的還真就是這花特別美呢。


    “謝……謝謝你。”由依的聲音更小了,臉上的羞澀怎麽也藏不住了,心裏就像揣了隻小兔子,怦怦直跳呢。


    “盧西弗,我看你已經見過我這個讓人頭疼的妹妹了啊。”漢特笑著走了過來,把手搭在盧西弗的肩膀上,“不管怎樣,我已經跟我母親把你的事兒都說清楚了。實在抱歉,耽擱了這麽久呢。走吧,我這就帶你去看看房間。”


    “好的。”盧西弗點點頭,又看向由依,帶著笑意說道:“謝謝你跟我說了這麽多關於花的事兒呀,迴頭見咯。”


    說完,他便和漢特一同離開了。


    “迴頭見?”由依聽到這三個字,心跳陡然加快了幾分,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湧上心頭。她簡直不敢相信,難道他真的對自己有好感了嗎?不過,就算是這樣,她心裏卻莫名覺得好像還挺不錯的呢。她甚至都開始不由自主地暢想未來的一些美好畫麵了……


    “啊,等等!”她突然迴過神來,趕忙喊道。


    盧西弗聽到聲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臉疑惑地問道:“怎麽了呀?”


    由依從花瓶裏輕輕摘下那朵冰花,快步朝盧西弗走去。


    “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這是能帶來好運的花嘛。既然你是我們家的客人呀,你就應該收下這一朵。它也會給你帶來好運的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右手拿著那朵正閃閃發光的花,朝盧西弗伸了過去,眼神裏透著真誠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羞澀。


    “太感謝你了。”盧西弗趕忙伸手接過花,感激地說道。


    就在盧西弗接過花的那一刻,由依清晰地感覺到他的手指碰到了自己的手指,那一瞬間,一種奇妙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的手指涼涼的,卻又仿佛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暖意,這種感覺對她來說,竟一點也不糟糕,反而讓她心裏泛起了一絲別樣的漣漪。


    “哈哈哈哈,我這傻妹妹今天可真是機靈得很呀,我都差點忘了還有這花兒的事兒呢。”漢特在一旁笑著打趣道,“你就拿著吧,它肯定能給你帶來好運的。”


    盧西弗笑著點點頭,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花,眼裏滿是歡喜。


    他再次真誠地向由依道了謝,然後才轉身和漢特一起慢慢離開了。


    中年女士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促狹笑容,走到女兒身邊,輕聲打趣道:“喲,我家女兒這是看上哪個小夥子了呀?”


    “哪……哪有這事呀!”由依一下子漲紅了臉,大聲反駁道,試圖把自己的尷尬掩飾過去,可那慌亂的神情卻怎麽也藏不住呢。


    “哎呀,得了吧。那些男孩子呀,一個個都是傻乎乎的,啥都看不出來罷了。但你覺得你老媽我還能看不出來嗎?”女士笑著調侃道,眼神裏滿是洞察一切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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