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這種攻擊,不僅會傷我,對你自己也有危害,真是愚蠢至極……就這點能耐,你能強到哪兒去?”盧西弗眉頭緊皺,語氣中滿是不屑地對伊莉絲說道,“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敢罵我是狗?真是讓我大失所望。”


    盧西弗雖然語氣平靜如水,但那話語中的嘲諷之意卻如尖針一般,深深刺痛了伊莉絲。伊莉絲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被這個小鬼狠狠地嘲弄了一番。


    “你們還在發什麽呆!繼續攻擊!這裏已經沒有平民了,不必有所顧忌!殺了這個可惡的雜種!”伊莉絲聲嘶力竭地吼道。


    隨著她的一聲令下,攻擊再次如雨點般密集地朝著盧西弗傾瀉而去。不過這一次,盧西弗的行動更加敏捷靈活,仿佛一隻在槍林彈雨中穿梭自如的飛鳥。


    他再次朝著伊莉絲疾飛而去,身形如電,在漫天的攻擊中巧妙地躲避著。那些攻擊就像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但盧西弗卻總能找到縫隙,輕鬆化解。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男人朝著他猛衝過來。那男人的拳頭燃燒著熊熊火焰,在這漫天的雨幕中顯得格外刺眼。天空中傾盆而下的雨水,對於這團火焰來說,就如同蚍蜉撼樹,根本無法將其熄滅,因為這並非普通的火焰,而是他所特有的能力所化。盧西弗見狀,眼神一凜,他沒有絲毫慌亂,隻是不慌不忙地抬起右手,伸出一根手指,精準地指向正在飛速靠近的男人。


    刹那間,一道如墨般漆黑的閃電從他的指尖迸射而出,如同一把黑色的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中了那個男人的頭部。


    閃電就像一頭兇猛的野獸,瞬間穿透了男人的頭骨,在他的頭上留下了一個觸目驚心的大洞。鮮血如噴泉般從洞中洶湧而出,男人的身體瞬間癱軟,像一個破敗的木偶般直直地倒了下去。


    男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然而,由於他之前奔跑的速度太快,即便已經倒地,身體卻因強大的向前衝力繼續向前滑行。再加上雨水打濕了地麵,摩擦力大大減小,這使得他滑行的距離遠遠超出了正常情況。


    隨著他的倒下,他手中的火焰也漸漸熄滅,但鮮血依舊如潺潺溪流般不停地從頭部的傷口流出,和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將周圍的積水染成了一片刺目的紅色,宛如一幅慘烈的畫卷在雨中徐徐展開。


    在這如同狂風暴雨般密集的攻擊中,盧西弗沒有絲毫停滯。他的雙眼如同敏銳的鷹眼,時刻留意著周圍所有的攻擊動向。他在槍林彈雨中輕盈地穿梭躲避,那姿態就像是在這死亡之舞中翩翩起舞的舞者,優雅而又致命。此時,他距離伊莉絲僅有五米之遙,他緩緩伸出手,眼中閃爍著冰冷的光芒,準備一把掐住伊莉絲的脖子,讓這個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然而,命運似乎總喜歡在關鍵時刻開玩笑。這看似近在咫尺的五米距離,卻仿佛一道天塹,難以跨越。盧西弗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向前挪動分毫。相反,他感覺自己像是被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緊緊拽住,不斷地往後拉。


    盧西弗心中一驚,眉頭微微皺起。他迅速轉身,想要一探究竟,看看究竟是什麽東西在阻礙他前進。難道是變體的特殊力量?可這股力量為何如此詭異,竟能讓他動彈不得?


    當他轉過身時,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她靜靜地站在那裏,右手筆直地朝著他的方向伸展著,那雙美麗的藍色眼睛宛如璀璨的星辰般閃耀著神秘的光芒。很明顯,是她正在運用自己的能力,企圖將盧西弗拉迴去。


    “夠了!”盧西弗低聲怒喝,那聲音低沉而威嚴,就像是一位王者在嗬斥不聽話的奴仆。與此同時,他迅速舉起手,準備反擊。他決定使用遠程閃電攻擊,將這個不知死活的女子一舉消滅。


    一道黑色的閃電再次劃破雨幕,朝著女子唿嘯而去。那閃電蘊含著強大的能量,所到之處,空氣似乎都被撕裂,發出“滋滋”的聲響。然而,奇怪的是,麵對如此恐怖的攻擊,那女子卻沒有絲毫畏懼之色,眼神中依舊透著一種莫名的鎮定。


    “傑克,動手!”女子看到閃電如死神般迅速逼近,卻沒有絲毫慌亂,反而大聲唿喊。


    就在閃電即將擊中她的千鈞一發之際,一麵厚厚的沙盾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那沙盾如同堅固的城牆,穩穩地擋住了閃電的攻擊。閃電擊中沙盾,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和強烈的能量波動,但最終還是無法突破沙盾的防禦,消散在空氣中。女子因此逃過一劫。


    盧西弗瞬間明白了眼前的狀況。他立刻意識到了女子那聲唿喊的含義。原來是另一個變體出手,運用他的特殊能力救下了這個女子。


    這就是團隊合作的一個弊端所在。在團隊中,成員們可以扮演各種不同的角色,相互配合,從而發揮出遠遠超過個體的強大力量。這種團隊協作的優勢,在很多時候都能讓他們在戰鬥中占據上風。


    這也是獵人們總是選擇組隊進入地牢的原因。在地牢中,他們往往會遇到各種強大而又危險的怪物。當他們自身實力還比較薄弱的時候,隊友們就可以相互彌補各自的弱點,形成一個緊密的戰鬥團體,共同對抗那些可怕的怪物,增加生存的幾率。


    然而,此時的盧西弗卻是孤身一人。他沒有自己的團隊,也從未想過要組建一個。他對團隊這種存在嗤之以鼻,根本不相信有人能真正成為他的隊友,與他並肩作戰。在他看來,自己的能力已經足夠強大,完全不需要依靠他人。他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絕對的自信,這種自信甚至近乎於自負。


    他很少去考慮自己生命在這場戰鬥中所麵臨的危險,也從未認真思考過如何組建一個團隊來保障自己的安全。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摧毀那個可惡的研究設施,將那些毀掉他生活、無情破壞他童年的科學家們全部殺光。即便他的父母曾經為人類做出了諸多不可磨滅的貢獻,但那些科學家的所作所為,已經讓他對人類產生了深深的仇恨。不過,他真正痛恨的,還是那些科學家們。


    他並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他有自己的原則,隻會對那些可能會妨礙他行動或者他從心底裏厭惡的人下手。但不可否認的是,到目前為止,他也已經殺害了不少無辜的人。可他對此卻沒有絲毫的悔意,在他那已經扭曲的價值觀中,這些人的生命就如同螻蟻一般微不足道。


    對他來說,人類的生命就像螻蟻,渺小而又脆弱。他不會刻意去踐踏這些生命,但如果在他實現目標的道路上,這些生命成為了絆腳石,他也不會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他已經從內心深處將自己與其他人隔離開來,不再把他們當作和自己一樣的人類看待。在他眼中,無論是那些猙獰恐怖的怪物,還是看似正常的人類,本質上都沒有什麽區別,都是他眼中的怪物。


    而且,由於長期經曆各種痛苦和磨難,他已經失去了對疼痛的恐懼,其他的恐懼情緒也隨之消失殆盡。他對自己的生命也變得漠不關心,仿佛那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軀殼。他覺得自己現在已經不能算是人類了,更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在命運的操控下機械地行動著。他感覺不到疼痛,也找不到任何能讓快樂或者悲傷的理由。


    他唯一剩下的情感就是仇恨,那是一種對人類深深的仇恨和厭惡。他痛恨那些毀掉他生活的人,無論是直接還是間接參與其中的人,他都不會放過。他也痛恨那些試圖阻止他複仇的人,在他看來,這些人都是他的敵人。他甚至痛恨所有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人,哪怕這些人在世人眼中是所謂的好人,在他這裏,都不過是需要被清除的敵人。


    此時此刻,包圍著他的這些人,在他眼中同樣是敵人。盡管他們都是人類,但在盧西弗那已經扭曲的認知裏,他覺得自己是在與一群怪物戰鬥。他就像是一個孤獨的獵人,獨自麵對著人類中的這些“怪物”。他所麵對的這些人,都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強大到甚至可以統治這座城市,但盧西弗心中卻沒有絲毫畏懼。他堅信自己有能力將他們全部殺光,一個不留。


    如果他們是強大的怪物,那麽他要做的就是成為一個更強大的怪物。他的目標很簡單,也很決絕,那就是消滅所有擋在他複仇之路上的人,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他不在乎自己要在這場戰鬥中死去多少次,也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會被摧毀成什麽樣子。因為他憑借著那神奇的無限自愈能力,擁有了近乎不死之身。在他看來,他所需要的僅僅是戰鬥的決心,隻要有這份決心,他就可以無所畏懼地戰鬥下去。他就像一個從地獄中歸來的不死戰士,即便一次次倒下,也能一次次重新站起來。然而,他卻不知道,他所依賴的這種力量其實也是有局限的。


    他的自愈能力並非像其他人所認為的無懈可擊。世間萬物,所有的能力都存在著一定的局限性,他那堪稱神奇的自愈能力也不例外。隻是幸運的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這一點,就連盧西弗自己,目前也還對自己能力的局限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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