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宛如奔騰不息的洶湧河流,在盧西弗的內心深處肆意衝撞。盡管他已經手刃了那個點燃他怒火的家夥,可那憤怒的火焰卻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反而如同燎原之火,在他的胸膛中越燃越旺。


    這些惡人的所作所為,將人性中最醜惡、最黑暗的一麵赤裸裸地展現在他眼前,那場景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他記憶深處關於那些瘋狂科學家的痛苦迴憶之門。這雙重的刺激,讓他的憤怒如同火山噴發一般,不可遏製。若是在以往,他或許會選擇默默離開,對這些惡行視而不見,但此刻,憤怒已經徹底衝昏了他的頭腦,讓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靜。


    一種從未有過的嗜血欲望在他心底悄然湧起,那欲望像是被一層神秘而又詭異的迷霧所籠罩,就連他自己都無法參透其中的緣由。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如此陌生,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驗到如此強烈而又複雜的情緒。


    他隻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內心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呐喊,驅使著他去做些什麽……一些若是父母健在,絕對不會允許他做的事。在這個瞬間,理智的韁繩似乎已經無法束縛住他內心那頭憤怒的野獸。


    盧西弗的目光投向了那座陳舊的房子。他親眼看到那三個惡人中的兩個走進了房子裏,那房子就像一個罪惡的巢穴,散發著令人厭惡的氣息。


    他邁著堅定而又沉重的步伐,大步流星地朝著房子走去。每一步都帶著他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將地麵踏出一個個憤怒的腳印。


    房子的門依舊敞開著,沒有上鎖。那些惡徒們壓根就沒把安全問題放在心上,在他們那扭曲的思維裏,他們的夥伴還在外麵守著呢,有什麽可擔心的?


    盧西弗伸手用力一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他毫不猶豫地走進屋內。


    屋內的景象映入眼簾,兩個男人正悠閑地坐在沙發上,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就好像他們剛剛沒有在外麵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行一樣。在他們麵前,擺放著一張木桌,桌上有一堆白色的粉末狀物質,在昏暗的燈光下,那白色顯得格外刺眼,仿佛是惡魔的誘惑。


    那個紅發男子,作為這群惡人的頭目,正全神貫注地攪拌著那些粉末,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赤裸裸的貪婪之光,就像一個被欲望驅使的惡鬼,眼中隻有那能給他帶來利益的毒品。


    “嗯?你這家夥到底是誰?”一個粗獷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略顯沉悶的氣氛。


    紅發男子聽到聲音,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左邊剛剛出聲的同伴。順著同伴的視線方向,他也把目光投向了門口,這才看到了站在那裏的盧西弗。


    紅發男子先是一愣,隨後仰頭發出一陣張狂的大笑。


    “哈哈哈,我知道了。這小子肯定是那個老家夥的私生子。我都沒想到,那老東西居然在屋裏還藏著個兒子呢!”他那充滿惡意的笑聲在屋內迴蕩,仿佛在為自己這個荒謬的猜測而得意。


    他完全誤解了盧西弗的身份,僅憑主觀臆斷就認定盧西弗和他們剛剛殺害的老人有親屬關係。


    “嘿,小子,你有沒有看到外麵發生的事兒啊?”紅發男子帶著一絲戲謔的口吻問盧西弗,他其實是想看看盧西弗有沒有目睹他們殘忍殺害老人的過程,以此來進一步戲弄這個他眼中的“獵物”。


    “你怎麽這麽多廢話?你繼續攪拌你的東西。這小子交給我來處理。”金發男子不耐煩地說道,邊說邊伸手拿起桌上的一把槍。他的動作幹淨利落,眼中透露出一種冷酷的殺意,顯然,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暴力解決問題的方式。


    他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把槍對準盧西弗,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砰!”槍聲在狹小的屋內炸開,子彈如離弦之箭般唿嘯著穿過空氣,那尖銳的唿嘯聲震耳欲聾,仿佛要把人的耳膜都撕裂開來。


    紅發男子見狀,眉頭一皺,一臉惱怒地看向開槍的金發男子。


    “嘿,馬龍!你這家夥為什麽要殺了他!本來我們可以讓他當我們的仆人,幫我們幹活呢。你看看你,把這麽好的一個機會給毀了!”他一邊抱怨著,一邊不滿地瞪著馬龍,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啊,對哦,我怎麽就沒想到呢!”馬龍聽到紅發男子的話,忍不住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那副模樣顯得有些滑稽,但在這充滿血腥與罪惡的場景中,卻隻讓人感到更加的厭惡。


    “唉,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不管了,你去處理屍體吧。”紅發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眼中滿是失望地繼續瞪著馬龍,語氣中充滿了責備。


    說完,他轉過頭看向盧西弗,本以為會看到盧西弗倒在血泊之中的畫麵,可結果卻讓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訝。


    “嗯,馬龍?這小子怎麽還站在那兒?”他一臉茫然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你明明打中他的頭了啊?”


    他們並沒有看到盧西弗如他們預期般倒下,相反,盧西弗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一樣,直直地挺立在那裏。不僅如此,盧西弗還緩緩地抬起腳,開始一步一步慢慢地朝他們走來,那沉穩的步伐就像死神在步步逼近,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壓迫感。


    “不對勁!”馬龍察覺到情況不妙,他喘著粗氣,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原本輕鬆的神情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恐。


    他們兩人此時都意識到,眼前的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了他們的理解範圍,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在他們心頭。


    “我們是不是已經產生幻覺了?肯定是這樣吧?”紅發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他開始懷疑是不是在攪拌那些毒品的時候,不小心吸入了一些,才導致出現這樣荒誕的幻覺。


    “我們不可能同時產生幻覺!”馬龍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有些顫抖。此時,他已經清楚地意識到,他們正麵臨著巨大的危險,而這個看似弱小的孩子,似乎有著某種超乎想象的詭異力量。


    他再次舉起槍,將槍口對準盧西弗的頭部,然後瘋狂地扣動扳機。


    “砰!砰!砰!”一顆又一顆子彈如雨點般朝著盧西弗傾瀉而去,在屋內濺起一串串火花。這一次,馬龍沒有絲毫停頓,直到槍裏的子彈全部打光,他才像失了魂一樣停下手中的動作。


    然而,不幸的是,盧西弗依舊穩穩地站在那裏,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他的身體沒有絲毫搖晃,那些子彈就像打在堅硬的鋼鐵上一樣,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不僅如此,看到盧西弗如此輕鬆地承受住子彈的攻擊,馬龍感覺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場無比恐怖的噩夢之中。在這個噩夢裏,眼前的這個小孩就像是惡魔的化身,帶著無盡的恐怖,來折磨他們、嚇唬


    “你怎麽還不死?!”馬龍發出一聲絕望而又憤怒的怒吼,他像個瘋子一樣,把手中已經沒有子彈的槍朝著盧西弗狠狠地扔了過去。


    盧西弗隻是輕輕地揮了一下手,那動作看似隨意,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扔過來的槍就像一片輕飄飄的羽毛,被他輕易地撥到了一邊,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馬龍感覺自己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他的理智在恐懼的衝擊下逐漸瓦解。他像一頭發狂的野獸一般,朝著盧西弗衝了過去,同時揮起拳頭,朝著盧西弗的臉狠狠地砸了過去。他已經失去了理智,隻想著用自己的雙手把這個可怕的小孩打暈,擺脫這個噩夢般的場景。


    但他的厄運就像如影隨形的幽靈一幽靈這次也沒有放過他。他的拳頭剛剛揮出,就被盧西弗穩穩地抓住了。盧西弗的手就像一把鐵鉗,緊緊地鉗住了他的拳頭,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馬龍使出全身的力氣,試圖推開盧西弗,可無論他怎麽掙紮,都無濟於事。他感覺自己的手就像是被一座無比巨大、堅不可摧的大山牢牢抓住了一樣,根本無法撼動。


    不僅如此,很快,一種難以言喻的燒灼感從他的手上傳來。那種感覺,就好像他的手被直接扔進了地獄之火中,在熊熊烈火中燃燒。


    這種燒灼感迅速蔓延,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很快席卷了他的全身。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變得虛弱,力量就像被抽幹了一樣。他的臉上開始出現一道道深深的皺紋,皮膚變得鬆弛,身體也在逐漸萎縮。他在迅速地變老,生命的活力在他身上快速消逝。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快到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生命之火就此熄滅。


    紅發男子臉色蒼白如紙,他瞪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麵前經曆了如此可怕的死亡過程。那場景就像一幅恐怖的畫卷,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讓他的靈魂都為之顫抖。


    看到同伴那幹癟得如同木乃伊一般的屍體,他嚇得魂飛魄散,身體不受控製地開始顫抖起來。


    “你……你是覺醒者?!”他的嘴唇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道。此時,他終於意識到,這一切並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發生的。而這也就意味著,眼前這個看似普通的男孩,擁有著特殊的能力,他是一個變異者,一個擁有著恐怖力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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