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之後,顧傾提出了上幼兒園的事情。


    煜白跟無憂已經五歲了,是到了去幼兒園的年齡。


    昨晚發生的事情誰都沒有告訴顧傾,他們保持著一種默契,不想讓她擔心。


    可是在這種時候,顯然不是讓兩個寶貝兒上學的最好時候。


    有人藏在暗處時時刻刻的盯著他們,也許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殺了出來。


    mary在桌子下麵悄悄地踢了踢羅德裏安,讓他說話。


    陳明遠就坐在她的身邊,自然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身後掐了一下mary。


    mary怒視他,你有病啊!


    陳明遠淡定微笑,你有藥嗎?


    mary……


    “親愛的,也許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從長計議。”羅德裏安笑眯眯的說道。


    顧傾從拉菲太太的托盤上接過茶水,困惑的看著他說道:“可是你之前說可以的啊。”


    “此一時彼一時嘛。”羅德裏安把孩子們的果汁給他們端到麵前,“幼兒園的選定,是一件比較複雜的事情。”


    “啊,是嗎?”顧傾捧著杯子說道:“我還真沒有什麽準備。”


    家裏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羅德裏安著手準備的,尤其是孩子們的事情,顧傾基本上就是個甩手掌櫃。


    “媽咪,你不用擔心。”煜白一本正經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們會跟爹地詳細討論一下的。”


    “好吧。”顧傾點頭應下來了。


    陳明遠在心裏好笑,這一家子可真有意思。孩子不像孩子,大人不像大人。


    到底是陸先生的孩子,說話做事要沉穩許多。


    陳明遠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顧傾的身體也是最近一兩年才好起來。


    兩個寶貝本來就很聰明,心疼顧傾,所以也變得比同齡的孩子們要成熟許多。


    有時候顧傾想起來都會覺得愧疚,如果她能更好一點的話,也許煜白跟無憂會更加歡脫一些。


    mary手邊的平板震動了一下,她點開郵件看了看,頓時眼睛裏冒出了兩個金元寶。


    “嘿,顧,你有工作要做了。”mary一邊看著郵件,一邊飛快的說道:“亞洲一年一度最大的拍賣會,這可是大賺一筆的最好機會。”


    這種級別的拍賣會,一年一次。


    顧傾以前沒有機會去,如果這次能去的話,還真是大開眼界了。


    “在哪裏舉行?”顧傾期待的問道。


    mary的目光落在舉辦地點上,瞬間就泄氣了,“這次居然在香江舉行。”


    那個地方對顧傾來說算得上禁地了,誰知道去了之後會遇上什麽樣的牛鬼神蛇。


    居然在香江,顧傾瞬間就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森森惡意。


    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啊,顧傾無語。


    “如果不去的話我迴郵件迴絕。”mary有些遺憾的說道:“可惜這次機會了。”


    全亞拍賣會很盛大,以前顧傾的資曆都接不到郵件的。這一次能收到邀請郵件,也是挺不容易的。


    “讓他們把請柬寄過來吧。”羅德裏安忽然開口說道。


    顧傾看向他,“去香江沒關係嗎?”


    “就當是度假了,也不必考慮那麽多。”羅德裏安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安撫的笑了笑。


    mary一下子就興奮起來,手指飛快的迴著郵件,顯然她對香江一行非常感興趣。


    陳明遠好奇的問道:“顧傾為什麽不能去香江?”


    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人,顧傾為啥不能去香江,難道陳明遠還不知道嗎?


    隻不過,他們都彼此保持著默契,不去戳破那層窗戶紙罷了。


    顧傾都知道陳明遠的身份了,她就不相信陳明遠不知道她是誰。


    “關你什麽事請。”mary嫌棄的說道:“我們走之後,你就乖乖的待在北城吧。”


    “不行,我也要去。”陳明遠立刻說道。


    羅德裏安的心裏閃過一絲的詫異,陳明遠從香江到北城本來就是避難了,再迴去不是自找死路嗎。


    “隨便你。”mary盯著平板,跟對方溝通著一些事項,懶得搭理陳明遠。


    能去香江參加全亞拍賣會,顧傾自然是很開心的。她已經跟羅德裏安討論起需要帶什麽過去了,順便商量一下行程問題。


    ……


    距離啟程的日子還有一段時間,陳明遠的決定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


    陳叔第一時間趕到了公寓這邊,憂心忡忡的說道:“少爺啊,我也一把年紀了,您照顧照顧我這顆老人家的心髒吧。”


    “陳叔,你老當益壯,心髒沒問題的。”陳明遠坐在沙發上吃水果,沒心沒肺的說道:“有空的話,幫我整理一下行李吧。”


    “您這個時候迴去,老太太知道了會打斷你的腿的。”陳叔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我的腿。”


    “別讓奶奶知道不就成了。”陳明遠擺了擺手,“陳叔,你為了你的腿,也要保守好消息。”


    陳叔簡直無言以對,隻能去找陸臨淵。


    陸臨淵攤上這麽個遠親弟弟,也真是夠心累的,當下放下手頭的事情就趕了過來。


    “陳明遠,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陸臨淵克製住自己揍他的衝動,直接了當的說道:“去香江的事情你想都別想,沒可能。”


    顧傾去上課,羅德裏安帶著兩個孩子出去逛了。


    家裏隻剩下了mary跟拉菲太太。


    拉菲太太給客人上了茶,悄悄的到樓上去找mary。


    “mary,家裏來了一位客人。”拉菲太太敲門進去說道:“對陳先生兇神惡煞的。”


    拉菲太太這個描述也是絕了,陸臨淵看起來可不就是兇神惡煞的嗎?


    mary把擦拭好的刀子放在枕頭下麵,起身往外走。


    陳明遠要去香江,指不定要招惹出什麽樣的麻煩。尤其他還跟顧傾有關係,別為顧傾帶來禍事就好。


    ……


    陳明遠是鐵了心的要去,任憑陸臨淵怎麽說都不聽。


    陸臨淵看著他死皮賴臉的那個樣子,心想,到時候直接把你綁下,什麽事兒都省了。


    這樣一想,他一瞬間就覺得不必浪費口舌了。


    “陸臨淵,你將來可是我妹夫,難道不需要對我好點嗎?”陳明遠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欠揍。


    陸臨淵跟陳明珠的婚事是自小就定下的,這是板上釘釘子的事情。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到了時候必須結婚,更何況陳明珠還是十分願意嫁給陸臨淵的。


    香江陳家跟北城這邊的聯係越來越淡了,隻有陳明珠嫁過來,他們才能重修舊好。


    他們這樣的家庭,利益永遠高於一切。


    陸臨淵一想到陳明珠那個驕縱的脾氣就覺得頭疼,陳家對男人很嚴厲,但是對女人很縱容,簡直是寵溺了。結果陳明珠小時候還好,越長大性子越驕縱了,沒幾個人能受得了。


    mary走下來一看是陸臨淵,也就沒什麽反應。聽拉菲太太那個口氣,還以為陳明遠被什麽人欺負了呢。


    她從口袋裏抽出錢包丟給陳明遠,態度隨意。


    陳明遠捏著錢包一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麽mary就這麽輕易的把錢包換給了他。


    之前mary還非得他下跪道歉,這才幾天就把東西給他了。


    “東西還你,以後別再纏著我了。”mary靠在牆上懶散的說道:“裏麵的東西我沒碰過,你自己看看清楚了。”


    “發什麽神經呢?”陳明遠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怒氣衝衝的說道:“你別以為我們就這樣一筆勾銷了,我告訴你,咱們之間的帳算不完!”


    “那你想幹嘛?”mary看著他,露出個危險的笑容,“讓我以身相許嗎?”


    陳明遠忽然咳嗽了一聲說道:“也,也行吧。”


    也行吧……


    陸臨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陳明遠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他抬了抬手,讓人綁了陳明遠迴去,順便堵住了他的嘴。


    陳明遠再張嘴說話,他們的智商都要被拉低了。


    人被五花大綁的帶走了,陳叔連忙讓人把陳明遠的行李也收拾走了。


    mary轉了一圈踢開小房間的門看了看,裏麵幹幹淨淨的,什麽都不剩了。


    陳明遠就像是偶然吹過的一陣風,過後,連痕跡都不剩了。


    “mary,你舍不得他嗎?”拉菲太太走過來小聲問道。


    mary扭頭詫異的說道:“你怎麽會這麽說?”


    拉菲太太遲疑了一下說道:“你看起來有點難過。”


    “是嗎?”mary摸了摸自己的臉,低低的應了一句。


    難過是個什麽情緒,她似乎早就忘記了。


    mary沒有多說什麽,出門去接顧傾了。


    ……


    顧傾上完課出來之後,就看到mary站在門外。


    “發什麽呆。”mary勾住她的手臂說道:“去香江之前是不是得血、拚一場?”


    “mary,你看起來不太對。”顧傾被她帶著往前走,擔心的問道:“發生什麽事情了?”


    “沒有啊?”mary轉了轉手上的鑰匙說道:“我把錢包還給陳明遠了,陸臨淵把他帶走了。”


    顧傾看著mary上了車,她也跟著坐上去,係好安全帶之後,她小心翼翼的問道:“mary,你是不是喜歡上陳明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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