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沒見過風霽月的臉,但是就敢斷定他長的絕對不錯。


    這就是狗一樣的直覺,汪汪。


    她挑的衣服很普通,但是也很講究。


    黑色的修身西服,腰線勾勒的尤其銷魂。


    當風霽月從裏麵走出來的時候,顧傾下意識的捂住了鼻子,防止自己流鼻血。


    眼前的男人,白衣黑褲,臉上還帶著一張普通的麵具。


    他靜靜的在哪兒站著,透著一種遺世獨立的風姿。但凡有點色心,就像衝上去將他蹂躪一番呢。


    這禁欲的氣質,唉。


    哥哥雖然不言不語冷著臉的時候,身上也有這樣禁欲的冷漠氣質。


    可是對於陸莫封,那絕對是隻敢在心裏yy啊。但是對風霽月呢,啊啊,好像上手扒光他,這可腫麽辦。


    顧傾握住狼爪,深唿吸。


    思想可是要多禽獸就多禽獸,但是要控製住爪子,多一個高冷的禽獸,而不是一個低俗的流氓。


    嗯,就醬紫。


    “風霽月啊。”顧傾湊過去,賊兮兮的一笑,“來來來,咱們商量商量。”


    她本來還想著,要不要讓風霽月摘掉麵具。但是現在看來,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樣子,更吸引人。


    “你低下點。”


    真是一點說悄悄話的自覺性都沒有啊,站那麽高,難道讓她踩著梯子不成。


    風霽月眼中仿佛有笑意一閃而逝,他微微歪腰,距離剛好讓顧傾湊到耳邊。


    他已經很多年沒跟人這麽親近過來了,顧傾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小聲的說著她的幾乎。


    濕熱的唿吸噴在他的耳朵上微癢,但是這樣親昵的距離,讓他感到舒服。


    風霽月調整了一下自己狀態,讓自己從戒備的狀況中慢慢放鬆下來。


    沒辦法,身體自己警報,他早已習慣。


    “怎麽樣?”顧傾說完之後,目光灼灼的盯著風霽月,征求他的意見。


    風霽月抬手扶了一下顧傾耳邊的散發,看著她沒有半點不自在的樣子,心裏輕笑。這才說道:“全看我了。”


    “你倒是不客氣。”顧傾嘟囔了一聲,隨機加油打氣,“givemefive,你一定加油,我看好你啊。”


    風霽月抬手跟她啪的一擊掌。


    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傳遞開來,仿佛什麽事情都不一樣了。


    顧傾一陣風兒似的又跑走了,半路卻又刹住車,探進來個腦袋說道:“千萬別給我掉聯係啊。”


    “放心。”風霽月給她比了沒問題的手勢,她這才走掉。


    前前後後十多分鍾的時間,顧傾再迴去的時候,就看到索菲婭在輕笑不停,仿佛說到了什麽好玩兒的事情。


    顧傾坐過去,陸莫封瞧了她一眼。


    “剛剛在說兒時的趣事呢。”索菲婭的態度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變的嫻熟起來,“陸先生兒時就天資聰穎,隻是未免過得無聊了一些。你呢,顧小姐,有什麽分享的嗎?”


    銀光眉眼一低,心想,索菲婭這話說的倒是極有技巧。少爺不過說了一句兒時的事情乏味可陳,可是從她的口中說出來,仿佛已經推心置腹了似的。


    心機婊……


    顧傾看到銀光的暗示,腦子裏刷的一下子就蹦出來這三個字。


    她才離開一會兒,索菲婭就跟陸莫封談論小時候的事情了,接下來是不是就該談婚論嫁了?


    “我小時候嗎?”顧傾裝作想了想,才笑眯眯的說道:“記不起了,這你得問哥哥了。”


    “是嗎?”索菲婭故作驚訝的說道:“說起來,顧小姐有心儀了對象了嗎?有陸先生在,你想嫁什麽人,相比都可以。”


    你妹的,意思是我是個草包,想嫁人就得仗著陸莫封的威勢?


    顧傾看到索菲婭挑釁的眼神,忽然扭頭,伸手勾住陸莫封的脖子將他拉過來,在他的唇上親了親。


    “哥哥,你想把我嫁給我誰呢?”


    “留著禍害我就夠了。”陸莫封瞧著她揶揄的笑意,語氣寵溺。


    索菲婭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是親眼看見又是一迴事,她輕歎一聲,“多少人想的陸先生的看一眼都不成,顧小姐好福氣,從小就守著了。”


    “那沒辦法。”顧傾裝作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趾高氣揚的說道:“誰讓哥哥隻愛我一個呢,不要臉的想做第三者,就來搶好了。”


    她語氣一轉,笑意盈盈的說道:“索菲婭公主,第三者最可恥了,你說是不是。”


    唉,對付心機婊。就得裝天真無辜,我蠻橫我驕傲。這麽矯情的說話,她也嘔啊。


    銀光頭一次聽顧傾這麽說話,差點笑出來,趕忙拿起杯子掩飾。


    索菲婭正在打陸莫封的注意,怎麽敢接顧傾的話,隻能笑笑不說話了。


    沒一會兒,風霽月就端著茶水過來了。


    他一出現,索菲婭的視線漫不經心的在他身上瞟了一眼,然後又迅速的看了他一眼。


    風霽月俯身倒茶,結果一不小心全都灑在了索菲婭的長裙上。


    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裙,沾染著茶水,顏色說不出的難看。


    “怎麽迴事,這點小事都做不好。”顧傾暴怒,驕橫的說道:“自己下去領罰。”


    “一點小事罷了。”索菲婭看到風霽月手上的傷口,溫柔的說道:“顧小姐,更衣室在哪裏?容我換一下衣服。”


    “還不趕緊帶殿下去。”顧傾一臉嫌棄的說道。


    “是,小姐。”風霽月低聲說道。


    等到他們走後,顧傾就差沒仰天大笑了。


    不得不說,風霽月的表現實在太好了。他手裏的杯子滑落的時候,手仿佛漫不經心的碰了一下索菲婭。


    這個暗示,咳咳,太明顯了。


    隻是那如同清風似的一扶,就可以往平靜的池水蕩起一點漣漪。


    早就說過了,風霽月這個人,有讓人親近保護壓倒的牽製。


    顧傾得意的想著,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寶寶。”陸莫封把她抓過來,按在懷裏,冷著臉說道:“下次再瞞著我指使莫裏斯做壞事,就關禁閉。”


    “就知道嚇唬我。”顧傾摟著他,一點都不害怕,“索菲婭明顯對你有意思,還不許我反擊了。”


    銀光瞧著兩個人膩歪在一起,悄悄的起身離去了。


    “為了我。”陸莫封一挑眉,明顯的不相信。


    自己的小姑娘再清楚不過了,她那些鬼主意,哪個是為了他想的。自小養大的寶寶,最讓人歎息的一點就是太沒危機感了。


    就算他身邊出現無數美女,顧傾也絕對該幹什麽幹什麽,吃醋什麽的,對她來說就是沒事兒找事。


    顧傾心情愉快,在他的脖頸間蹭啊蹭的,撒嬌,“哥哥,索菲婭她欺負蒹葭。我非得狠狠的教訓她,你又不管蒹葭,那我隻好自己行動了。”


    陸莫封被她軟乎乎的臉頰蹭的心猿意馬,拍了拍她的後腦勺,讓她安分一點,“我幾時說過不管蒹葭。”


    “你說了也沒見你行動啊。”顧傾算了算時間,“哥哥,走,我得去找風霽月了。你看著點,省的迴頭教訓我。”


    陸莫封揪著她的衣領,把人從他的脖頸間揪出來,“你想做什麽。”


    顧傾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


    ……


    風霽月帶著路,一路上一言未發。


    “什麽時候跟在陸先生身邊的?”索菲婭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戴著麵具,也算是別致、”


    風霽月冷淡的說道:“月前無路可走,小姐收留了我。”


    索菲婭瞧了他一眼,飽含深意的問道:“這手是之前傷的,還是之後傷的呢。”


    剛剛顧傾對他的態度,索菲婭全都看在眼裏了。看來她對這個撿來的傭人,態度十分糟糕呢。


    至於戴著麵具,難道是顧傾不想讓人看見他的容貌嗎?


    那,有什麽不想讓人看到他的容貌呢?


    索菲婭的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腦洞大開,想了許許多多的可能性。


    “小姐喜歡,我無所謂。”風霽月的語氣含著一點的曖昧,絲毫不想是一個傭人該有的語氣。


    隻是那點曖昧恰到好處,若有若無,全看聽者心裏是怎麽想的了。


    “你叫什麽名字?”索菲婭又問道。


    風霽月搖頭,“抱歉,不能告訴您,小姐會生氣的。”


    索菲婭沒再問,心裏的那個念頭越發的清晰了。


    到了更衣室,她隨行的人準備了一件幹淨的衣物。


    索菲婭低聲問道:“你去問問,剛剛那個傭人是顧傾什麽關係。”


    傭人很快出去,沒多久就迴來了,“殿下,隻聽人說剛剛顧小姐匆匆從那位的房間出來。他也是不久前,顧小姐帶迴家的,似乎還同陸先生吵過一架。”


    能打聽出來的,自然是人盡皆知的。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索菲婭也不指望能聽到什麽秘密的事情。


    隻不過,這一點消息,就足夠了。


    叫風霽月是嗎?很美的名字,倒是想看看你麵具下麵,又怎樣的一張臉。


    索菲婭興趣盎然,已經躍躍欲試了。如果把這個人帶迴去,顧傾會不會暴跳如雷呢,想想都覺得有趣。


    她整理好衣裙出去,忽然看到顧傾抓著風霽月飛快的拐過一個彎兒。


    索菲婭心裏一動,悄悄的跟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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