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奇異的靜默在他們之間蔓延開來,一時間居然沒人再說話了。


    他們隻能生硬的拉出另外一個話題緩解氣氛,間歇還不忘看看陸莫封的臉色。


    顧傾站在不遠處的位置,能讓陸莫封看見她,省的跑遠了他擔心。


    沒過過久陸莫封就走了過來,而宴會的主角姍姍來遲。


    淩老看起來比電視上瘦一點,年過花甲,但是氣色很好。


    他的身邊站著愛女淩雅菲,父女兩個人站在台上,接受者所有人的注目。


    “今天多謝諸位捧場,小輩們來的不少。大家也不需要拘泥與形式,好好玩玩。”


    淩老沒什麽架子,擺擺手讓樂隊奏樂。


    音樂響起來的時候,陸莫封口袋中的手機輕輕震動一下,他飛快的看了一眼淩老,眉頭蹙了一下。


    “怎麽了?”顧傾靠近了問他。


    “你出去幫一下蘇藍,她遇到點麻煩。”陸莫封握了握她的手,裝作親吻她的樣子,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小心點,量力而行。”


    顧傾一聽有事情做,頓時就興奮了。不管做什麽,總比呆在這裏當花瓶強。


    “保證完成任務!”


    她對蘇藍印象深刻,長的很柔美一個女人啊。


    蘇藍千算萬算都沒想到,在這種時刻淩雅菲居然派人給她下藥。她今天神經緊繃,就連警惕性都下降了。


    她麵色潮紅,一看就知道是中了什麽藥。但是手裏的東西一定要交出去,隻有這把鑰匙才能打開淩家書房的門。


    那個老東西的秘密資料全都藏在書房裏,門是特質的,如果沒有鑰匙強行闖入,立馬就會引起警報。


    外麵的人不多,顧傾剛出來就聽到有人輕輕地叫了一聲。


    她看到蘇藍站在牆角處,看起來不太對,趕忙問道:“喂,你還好吧。”


    “我沒事兒,就是腿軟現在走動不了。”蘇藍從胸口拿出一把鑰匙交給她,“你從這裏穿過去,記得貼牆走,一直到牆根,把鑰匙交給等在那裏的人。”


    顧傾握著鑰匙,點了點頭,顧不上寒暄就轉身離去了。


    淩家戒備森嚴,閑雜人等很難入內。就算這樣的大日子,家裏用的都是老傭人。


    外人很難進來,今天行動的隻有蘇藍和另外一個人。人越少目標越小,成功之後更加方便撤離。


    顧傾貼著牆跟一路走著,看到眼前一排高大的樹木,才知道蘇藍為什麽讓她貼著牆走。


    樹木的影子遮擋住了光線,牆根處應該是監控死角。


    淩家的牆壁采用的是羅馬式的風格,有一圈凸顯的浮雕,起到了很好的隱蔽作用。


    她走了十分鍾左右,才走到牆壁的盡頭,卻沒有看到有人等著。


    奇怪,怎麽會沒人呢。


    顧傾正在心裏嘀咕著,耳朵微微一動,她刷的一彎腰,躲過一拳。


    湊,怎麽還沒照麵呢,就遇上敵人了。


    她正要換手,就聽到對方輕唿一聲,“怎麽是小姐。”


    顧傾看了那人一眼,退後半步。


    他穿著黑色勁裝,一條黑色的短發。眼睛幹淨,笑容可謂光風霽月。


    “我是銀光,少爺的家仆,對小姐失禮了。”


    銀光?可真是奇怪的名字,這年頭居然還有家仆。


    顧傾心裏一堆問題,現在卻來不及問了,把鑰匙交給銀光,“你快去吧,要小心點。”


    ……


    淩家大廳


    舞池裏的男男女女翩翩起舞,淩雅菲走到陸莫封的身邊,看起來有點難過,“莫,我沒想到今天這樣的場合,你居然還會帶顧傾過來。”


    今天來了那麽多人,她一眼就瞧見了陸莫封,當然還有他身邊的顧傾。


    那一刻,她的心就像是被高高拋起,重重的落在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陸莫封在擔憂著顧傾,沒心思聽淩雅菲傾訴。他言簡意賅的說道:“顧傾是我的未婚妻。”


    “是嗎?”淩雅菲怒極反笑,她伸出手去,“咱麽不說這個,跟我跳支舞如何。”


    陸莫封盤算了一下時間,握住了淩雅菲的手。


    大廳裏陸莫封在拖延時間,外麵的顧傾匆匆往迴走。


    她看到蘇藍正被一個男人往花叢中拖著走,心裏猛地跳一下。


    唿……


    看來今天必須要動手了。


    她把裙子挽在腿根,脫了高跟鞋,輕輕的走過去,在那個男人的脖頸後麵一個穴位狠狠砸下去。


    那人幾乎沒什麽征兆,撲通一聲就躺了下去。


    蘇藍跌坐在地上,眼神渙散,甚至已經有些不清楚了。


    她再不迴去,陸莫封該著急瘋了。


    顧傾想了想,把那個人的外衣拔下來,充當繩子綁住了他的手,有順道撤了一塊布塞上他嘴,把人拖到灌木叢裏。


    還順手從他的兜裏摸出一把小刀,顧傾用刀尖在蘇藍的指尖一紮,清楚的感覺到她哆嗦了一下。


    看來是奏效了,她用刀背在蘇藍的背上刮著,看她的額頭上漸漸冒出了汗,人也清醒了過來。


    “你現在能站起來嗎?”


    蘇藍深唿吸了幾下,感覺到力氣迴來一點,於是點了點頭。


    淩雅菲打的主意無非就是讓她身敗名裂,讓她父親厭惡她,看來她的算盤是要打空了。


    顧傾把刀子丟在一邊,整理好衣服穿上鞋。


    她挽著她出去,叫住一個女傭人,“這位小姐身體不舒服,你把她送到車上去。”


    女傭人趕緊接過蘇藍,連連點頭,“您放心吧。”


    顧傾知道她不敢怠慢,淩家今天來的客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他們小心伺候還怕不夠。


    她看著傭人扶著蘇藍離開,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銀光好了沒有,千萬要順順利利的啊。


    大廳裏悠揚的音樂緩緩傳出來,顧傾整理了一下衣服,調整了一下麵部表情,慢慢地走了進去。


    舞池中間相擁著的男男女女翩翩起舞,顧傾一下子就看到陸莫封跟淩雅菲,隻是那個狀態讓人忍不住想要發笑。


    淩大小姐跟一枝花一樣的嬌柔,明顯的想要靠近陸莫封一些。可他倒好,跟抱著一顆臭石頭似的。


    顧傾正想喝點水,結果有個男人就朝著他走過來,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樣子,“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不能……


    她的話還沒說出口,結果這個男人抓住她的手就把她拖進了舞池。


    “我沒答應跟你跳舞呢!”顧傾氣的皺起眉頭,但是卻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


    已經進入了舞池,不跳完的話會顯得很失禮。


    “現在不是跳上了嗎?”那人的手放在顧傾纖細的腰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覺得心癢癢的很,“你叫顧傾是吧?”


    顧傾一點都不想知道這人是怎麽知道她名字的,隻是很反感他一直靠過來,隨意嗯了一聲,盼望著這場舞趕緊結束。


    “我叫淩銳,剛剛看見你跟陸先生一起來的。”淩銳把顧傾往他的懷裏帶了帶,嘴唇幾乎要貼在她的臉頰上了,“等你跟陸先生結束了關係,跟了我怎麽樣。”


    當淩銳的爪子不停的摩挲著他的腰身,嘴唇若有若無的往她這邊貼的時候,顧傾覺得自己不必再忍了。


    顧傾露出一個明媚的笑容,看到淩銳眼中閃過驚豔的光。她抬起腳狠狠地踩在淩銳的腳上,膝蓋猛地往上一頂,看到他痛苦的叫了一聲,捂住了下身。


    淩銳的動靜有些大,一時間有許多人往這邊看過來。


    “你他媽的敢打我!”淩銳白著一張臉,伸手就要去抓顧傾。


    卻有人先一步過來,一腳將他踢在了地上。


    大廳裏的隱約不知道什麽事情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注視著這邊的動作。


    “堂哥,這是怎麽了?”淩雅菲像是被嚇了一跳,趕緊過去把淩銳扶起來,“好好地,怎麽就打起來了。”


    “那個賤人踢我。”淩銳的臉色有點扭曲,大概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待遇。下身一陣一陣的疼著,他卻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淩家少爺這個身份擺出去,北城誰不敬畏他三分。今天頭一次遭受到了這樣的屈辱,他根本咽不下這口氣。


    陸莫封拿出隨身的手帕給顧傾擦手,一根指頭一根指頭的擦的很仔細,像是要把淩銳留在她手上的痕跡全都擦幹淨。


    “他摸我,我實在沒忍住。”顧傾被他擦的有點手指疼,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嫌棄的說道:“差點就被親到了,居然敢調戲我,也不看看自己耐不耐打。”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樣子,讓淩雅菲幾乎按捺不住她的脾氣。


    她走過去低聲說道:“莫,我堂哥就是這個樣子,你別放在心上。”


    淩銳看不得自己妹妹對一個男人低三下四的,平時也就罷了。


    今天在淩家自己的地盤上,他被人踹了一腳,不找迴這個麵子,迴頭還不被人笑話死。


    “讓這個女人給我道個歉,看在陸先生的麵子上這事就算了。”淩銳看著顧傾,心想,早晚有一天爺把你弄到手玩死。


    陸莫封扭頭看向淩銳,目光波瀾不驚。他一拳淩厲的揮過去,鏡頭就像是得到無限放大。


    淩銳感受大巨大的力量傳遞到他的臉上,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他被倒在地上,當即吐了兩口血,掉了三顆牙。


    陸莫封卻沒有就此放過他,狠狠地踩住他的腳,一直聽到他的慘叫聲,看到他麵容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才罷休。


    “莫……”淩雅菲低叫一聲,一臉的不可置信,“你非要鬧成這樣,才甘心嗎?”


    顧傾也沒想到陸莫封發了這麽大的脾氣,她下意識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輕聲說道:“好了,我也沒被他占多少便宜。”


    她本來隻是想教訓一下淩銳,沒想到下狠手。顧傾本身就不是個能忍耐的人,但是她可不想陸莫封成為眾矢之的。


    在休息的淩老聽到傭人的迴稟,走了出來,畢竟這種時候必須要有個當家做主的人出來說句話,否則難以收拾場麵。


    淩雅菲覺得難看極了,她實在是沒想到陸莫封會這麽狠。


    而躺在地上的淩銳,這個時候誰也沒心情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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