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左講述如何處理那名偷取不死神藥的弟子之時,天罡宗宗主和眾弟子的心情猶如緊繃的弓弦,每一根神經都被拉到了極致,絲毫不敢有半分鬆懈。


    他們圍聚在一片空曠之地,周圍是蒼雲宗古樸而威嚴的建築,那高聳的樓閣和厚重的院牆仿佛都在無聲地彰顯著此地的莊重。


    天罡宗宗主站在最前方,他身姿挺拔,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袍,袍上繡著精美的天罡紋路,那是天罡宗身份的象征。


    然而此刻,他的錦袍卻因緊張而微微顫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沿著他那剛毅的臉龐緩緩滑落,滴落在腳下的土地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有對弟子犯錯的懊惱,有對蒼雲宗處置結果的擔憂,更有對宗門未來命運的忐忑。他的雙手背在身後,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將所有的壓力都凝聚在這雙拳之中。


    眾弟子們則整齊地站在宗主身後,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寒左身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牽動著他們的心弦。


    他們的表情各異,有的眉頭緊鎖,眼中滿是恐懼;有的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不敢開口;有的則是麵色蒼白如紙,身體微微搖晃,仿佛下一秒就會癱倒在地。


    “蒼雲宗該不會連我們一起處罰了吧?”一名天罡宗弟子聲音顫抖著,話語中滿是深深的擔憂。他身材瘦小,身著略顯寬大的天罡宗服飾,此時那衣服的領口處已經被汗水浸濕。


    他的臉色煞白,如同被抽幹了血液一般,額頭上冒出的汗珠匯聚成流,順著臉頰流淌,滴落在身前的地麵上,形成一小片水漬。


    他的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卻渾然不覺疼痛,隻是眼神中充滿了對未知的恐懼。


    另一名弟子趕緊搖搖頭,試圖安撫大家緊張的情緒,“應該不會,蒼雲宗不像是如此小氣的人。


    平日裏他們行事光明磊落,斷不會這般不分青紅皂白。”他的聲音雖然努力保持鎮定,但仍能聽出其中的一絲慌亂。他身材中等,相貌平平,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


    他微微咬著下唇,嘴唇都有些泛白了,雙手在身前不安地搓動著,試圖緩解自己內心的緊張。然而,盡管他嘴上這麽說,可眼神中的焦慮卻無法掩飾,那眼神總是不自覺地瞟向寒左,試圖從寒左的表情中尋找一絲安慰。


    “唉,希望如此吧,蒼雲宗這樣的修煉聖地,我是真不想離開。”又有一名弟子長歎一聲,聲音中飽含著對蒼雲宗的向往和此刻的不安。


    他身形矯健,是天罡宗中較為出色的弟子之一,平時總是充滿自信。但此時,他的自信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憂慮。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對蒼雲宗的不舍,這裏有著豐富的修煉資源和高深的功法秘籍,是每一個修煉者夢寐以求的地方。他害怕因為這次事件,自己和同門們會被驅逐出蒼雲宗,那將是他無法接受的結果。他微微抬起頭,望向天空,眼中閃爍著淚花,似乎在祈求上天保佑。


    “靜等寒左堂主的處理結果吧。”一位稍顯沉穩的弟子說道。


    他在眾弟子中年齡稍長,有著豐富的閱曆,平時在弟子中頗具威望。他的眼神中雖然也有擔憂,但相比其他弟子要鎮定許多。他雙手抱胸,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加沉穩,可微微顫抖的手指卻出賣了他。


    他微微皺眉,目光堅定地看著寒左,心中默默祈禱著事情不要朝著最壞的方向發展。大家紛紛點頭,盡管心中忐忑,但也明白此時除了等待,別無他法。


    天罡宗宗主神色凝重,目光中透露出複雜的情緒。


    他深知此次事件的嚴重性,這不僅僅是一名弟子偷藥的問題,更可能影響到天罡宗與蒼雲宗之間微妙的平衡。


    他在心中暗暗祈禱著能夠有一個妥善的解決方案,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過寒左。


    他試圖從寒左的表情和言語中捕捉到一絲對天罡宗有利的信息,嘴唇微微蠕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怕影響到寒左的決定,隻能將話語咽迴肚子裏。


    其實,當寒左聽完蕭風的敘述之後,心中便對怎麽處罰這名弟子已經有了答案。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心中明白蒼雲宗的威嚴絕不容許任何人輕易挑釁。


    他站在眾人麵前,身姿如嶽,一襲黑色勁裝凸顯出他的威嚴。他的臉龐線條硬朗,猶如刀削一般,透著一股冷峻之氣。他的眼神深邃如淵,仿佛能看穿一切人心。


    寒左抬起手,輕輕地擺了擺,神色嚴肅地說道:“天罡宗宗主,我打算廢除這名弟子的修為。”他的聲音不大,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在場眾人的心頭。


    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眾人耳中,如同冰冷的寒風,讓人心底發寒。


    “蒼雲宗的威嚴是不容挑釁的,但是念在我們兩宗的情麵上,便留他一命。”寒左繼續說道,他的目光環視著周圍的人,那目光如電,所到之處,眾人都不自覺地低下頭。


    “我廢除他的修為之後,他便還給你天罡宗處置。”寒左這一番話一氣嗬成,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每一個音節都帶著不容違抗的力量。


    天罡宗宗主聽到這個處罰結果,先是一愣,隨後連忙點頭,眼中滿是感激之色,“多謝寒左堂主寬宏大量,如此處理,已是對我們天罡宗最大的寬容。”他深深地鞠了一躬,這一躬鞠得極為誠懇,幾乎是九十度彎腰。


    他的心中如釋重負,原本沉重得如同巨石般的心情總算輕鬆了一些。他知道,這個結果對於天罡宗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他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對寒左的感激,嘴唇微微顫抖,想要再說些感謝的話語,卻又覺得此時任何言語都顯得多餘。


    寒左微微握拳,頓時一股無形之力產生。


    那力量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氣中肆意湧動,所到之處,風聲唿嘯。周圍的空氣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壓力所籠罩。


    眾人都能感受到那股力量的強大,它如同洶湧的波濤,一波一波地衝擊著他們的心靈。


    砰——


    一聲沉悶的巨響響起,下一刻,那名偷取不死神藥的弟子隻覺得丹田處傳來一陣劇痛,仿佛有千萬把利刃在同時切割。


    他的身體猛地一震,口中噴出一口鮮血,灑在身前的地麵上,那鮮血如盛開的彼岸花般刺眼。他痛苦地慘叫一聲,聲音淒厲無比,迴蕩在整個場地。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雙手緊緊捂著丹田部位,身體像蝦米一樣弓著,不停地顫抖。


    原本充盈在丹田內的靈力瞬間如決堤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修為在這一瞬間如泡沫般破碎,力量從身體裏一點點流失,那種絕望的感覺讓他幾近崩潰。


    其他天罡宗弟子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深知修為被廢意味著什麽,那是對一個修煉者最殘酷的懲罰。


    從此以後,這名弟子將與修煉之路無緣,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夢想都在這一刻化為泡影。他將從雲端跌落穀底,淪為一個普通人,再也無法享受修煉帶來的榮耀和力量。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震撼,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下場,每個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哼,自作孽,不可活!”寒左冷哼一聲,目光如電,掃視著在場的天罡宗眾人,“希望你們以此為戒,莫要再做出任何有違正道、觸犯蒼雲宗威嚴的事情。”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如同凜冽的寒風,讓眾人從心底感到畏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嚴厲的警告,那目光如同實質般落在每一個人身上,讓他們不敢有絲毫的違抗之意。


    天罡宗宗主連忙應聲道:“寒左堂主放心,此次迴去,我定會嚴加管教門下弟子,絕不會再讓此類事情發生。”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試圖向寒左展示自己的決心。


    他挺直了腰杆,目光嚴肅地看著寒左,心中暗暗發誓,迴去之後一定要整頓門風,絕不能讓天罡宗因為這次事件而蒙羞。


    寒左微微點頭,“如此甚好。蒼雲宗與天罡宗向來交好,也不希望因為此事影響了兩宗之間的關係。但規矩就是規矩,若有人膽敢肆意踐踏,必當嚴懲不貸。”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欣慰,但更多的是嚴肅。他深知維護兩宗關係的重要性,但也明白規矩的嚴肅性,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兩宗的和平與穩定。


    此時,那名被廢除修為的弟子癱倒在地,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悔恨。


    他的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他痛苦地抽泣著,“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他的聲音沙啞而無力,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悔恨。


    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淚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流淌在滿是灰塵的臉上,形成一道道淚痕。然而,他的哀求此刻已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在場的眾人都明白,一切都已經無法挽迴。


    “機會隻有一次,是你自己沒有好好珍惜。”寒左冷漠地說道,“你應當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憐憫,在他看來,犯錯就必須接受懲罰,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他的目光再次掃視了一圈眾人,讓這個教訓更加深刻地印在每個人的心中。


    周圍的氣氛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那名弟子的抽泣聲在空氣中迴蕩。天罡宗的其他弟子都沉默不語,他們的心中充滿了震撼和警示。


    他們知道,這次事件將成為他們心中永遠的警鍾,時刻提醒著他們遵守規矩,不可心存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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