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算了,鬆田陣平不記得自己哪裏惹到對方了,反正對他的態度一直算不上和善。


    可宮本?由美反應居然比她還大,長發少女果斷地伸手,似乎想對他比一個中指,但看了看春日井彌生,臨時變卦,對他狠狠地豎起了大拇指——拇指朝下的那種。


    鬆田陣平:「……」


    「這就來!」


    對她們應了一聲,春日井彌生迴頭,「教官管的很嚴,我得走?了。還有,那個……」


    後麵的話有些難以啟齒,少女猶豫再三,別過眼睛,小聲道,「最近沒?事的話,還是先別聯繫了吧。」


    不然她怕鬆田陣平作為罪魁禍首之一,會被憤怒的同期們圍毆。


    鬆田陣平:「…………」


    通過幾人異常的態度,再結合突然變得嚴格的警校管理……


    好吧,他好像明白?是為什麽?了。


    *


    在學校老師和教官堪稱嚴苛的管理和嚴防死守下,這期的警校生平穩無波又滿是疲憊地結束了在警察學校的半年訓練,沒?有留下哪怕一丁點兒?值得紀念的美好迴憶。


    畢業典禮那天?,所有人都喜極而泣,恨不得馬上撒丫子跑路。


    春日井彌生……也不能例外。


    參加完畢業式迴家,她連臥室都懶得迴,直接在沙發上躺平,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


    自覺理虧的鬆田陣平給她捏著?肩膀。


    「要去哪個部門報導?」


    「警視廳刑事部的鑑識課,」春日井彌生慢吞吞地說,「應該會去寫?真資料係吧。」


    負責犯罪畫像工作之類的。


    鑑識課嗎……也就是說,至少不是在一線工作。


    鬆田陣平多少鬆了口?氣。


    人真的是一種很矛盾的生物,自己做著?危險的工作無所謂,但輪到身?邊人的時候,就會變得患得患失起來。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


    春日井彌生忍不住撒嬌似的蹭了蹭他。


    氣氛很好,青年的手指修長漂亮,平時就讓人賞心悅目,此刻給她按摩起來也極具技巧,按壓的力道恰到好處,舒適得春日井彌生眯起了眼睛,全身?心放鬆地享受著?他的服務。


    ……然後,按著?按著?,給她按摩的,除了青年骨節分明的大手,還多了些別的什麽?東西。


    「這也是,按、按摩……嗎?」


    春日井彌生斷斷續續地質問,聲音哆嗦。


    「沒?錯,」鬆田陣平一本?正經地說,「這是鬆田君的特色深度按摩服務,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他動作不停,「不喜歡嗎?」


    春日井彌生哽咽了一聲,她不想說話。


    鬆田陣平卻?沒?那麽?容易放過她,青年咬著?她的耳朵,聲音繾綣,「你去培訓的時候,我天?天?隻能一個人在家想你,寂寞的快要死掉了。」


    「胡說,」她耳垂泛著?紅,「後來能出校了,我明明每周都會去見你……」


    「那也不夠。」


    他幹脆不裝了,抱著?少女轉了個身?,將人抱在懷裏,親昵地輕吻著?她的髮絲,「不如換個話題吧——我們什麽?時候辦婚禮?今年內怎麽?樣?」


    不知道被碰到了哪裏,春日井彌生悶哼一聲,縮在他懷裏渾身?發抖,「就…就一定要現在、說起這個嗎?」


    「不然呢?」


    鬆田陣平哼了一聲。


    眾所周知,警視廳就是僧多粥少的地方,彌生去的還不是交通部那種女警多的部門,就更不讓人放心了。


    偏偏他們所在的部門幾乎沒?什麽?交集,距離上挨的也不近,要是指望同在警視廳就能在上班時間見到人,基本?隻能靠妄想。


    不早點舉辦婚禮昭告天?下,有不長眼的傢夥覬覦他的可愛老婆怎麽?辦?


    想到這裏,按在少女腰上的手更加用力。


    春日井彌生又想哭了,淚水沾濕了顫抖的眼睫,她環住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這種時候越發惡劣的青年的脖子,主動親他的唇,「我、我知道了…嗚,鬆田君,你溫柔一點……」


    這就是答應的意?思了。


    鬆田陣平高興極了,為表慶祝,他選擇性地忽視了一些話,直接加大力度。


    春日井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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