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熹帝站起身,指著烏雅怒喝道:「大膽妖女!竟然膽敢給皇子下毒,押入天牢,嚴加審問!」


    赤羽軍聽罷,應了一聲,立即架著烏雅走出了大殿。


    韓烈一行人,早已嚇得心跳如雷,可畢竟是在宮宴上,還不能表現出來。


    幾人強壓著緊張的心緒,麵上強裝鎮定。


    夏妙元一臉看戲般地瞟了大越使臣一眼,敏銳地捕捉到,白舟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哈哈哈!大越的幾個蠢貨,今天的戲很精彩吧!】


    【讓你們心腸歹毒,還想看我們的好戲,我倒要看看你們的好戲!】


    此時,殿內一片竊竊私語聲,百官們都壓抑不住震驚的心情,在三三兩兩地議論著。


    明熹帝清了清嗓子,朗聲道:「幾位大越使臣,剛才實在是對不住了。本來是一場歡樂的宮宴,沒想到一個突發情況,卻讓幾位受了驚嚇。」


    「來,朕敬幾位一杯,就當是給幾位使臣壓驚了。」


    韓烈臉色難看,咧開嘴強笑了一下道:「陛下哪裏的話。」


    大王爺和白舟也都跟著附和起來。


    宮宴繼續。


    但自從烏雅被帶走後,宮宴的氛圍就不太好了。


    王公大臣的精力都在烏雅事件上,大越使臣那邊也是興致缺缺,內心十分忐忑。


    好不容易熬到宮宴結束,明熹帝又說了幾句場麵話,便拉著皇後的手迴寢宮了。


    賓客們也都迅速退下了。


    ……


    天牢內。


    烏雅被關在最嚴密的牢房中,手腳都被鐵鏈鎖住。


    雖然距離宮宴被抓還不到一個時辰,但她的臉上已經滿是疲憊。


    第389章 審問


    「你們殺了我吧!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你們關著我也是徒勞無功!」


    烏雅厲聲吼著,平素的溫婉柔媚全然不見。


    看管她的牢頭大剌剌道:「叫什麽?我勸你還是省些力氣吧!」


    正說著,隻聽嘈雜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由遠及近。


    「給皇上,幾位殿下請安!」牢頭猛地行禮道。


    緊接著,一個渾厚的男聲傳來:「你們先下去吧。」


    原來是明熹帝和太子他們來了。


    烏雅抬頭看去,隻見明熹帝懷裏抱著夏妙元,太子和二皇子站在他旁邊。


    「嗬……」烏雅嗤笑一聲,便將頭又垂下了。


    「說吧!你的真實身份是什麽?」太子問道。


    烏雅毫無反應。


    二皇子又道:「識相的,就趕緊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烏雅斜睨了二皇子一眼,淡淡道:「要殺便殺,要剮便剮,別廢話,我什麽都不會說的。」


    夏妙元摟著明熹帝的脖子,撇撇嘴,【這個細作,嘴巴還挺硬的!】


    【她是不是以為,自己掩藏身份掩藏的很好呀?】


    【以為隻要自己什麽都不說,我們就沒辦法了吧?】


    明熹帝聽著女兒的心聲,眼眸一轉,沉聲道:「淳於依蘭!你以為,隻要你不說,朕便查不到你了嗎?」


    「淳於依蘭」這四個字一出口,烏雅渾身一凜 ,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刺激一般。


    她猛然抬頭,一臉錯愕地看向明熹帝:「你,怎麽知道?!」


    【媽耶,爹爹好厲害啊!竟然已經查到了烏雅的真實身份!】夏妙元也覺得十分驚奇。


    明熹帝笑著看向烏雅,目光炯炯,「淳於姑娘,你們設的這個局很厲害啊!」


    「大越先派你偽裝成北疆女子,在戰場上故意與老二相遇。」


    「然後你再給他中蠱,蠱惑他。」


    淳於依蘭別過了頭,盡量不讓對手看清自己的反應。


    「你們是如何發現,我不是烏雅的?」淳於依蘭淡淡問道。


    「二皇子!」她猛地抬頭,喚道,像是想到了什麽。


    「難道你一直在騙我,你是不是在北疆時,就對蕭林部人講過我是大瓦部大祭司的女兒,然後蕭林部的人揭穿了我的假身份?」


    「好啊二皇子,你的城府好深啊,竟然陪我演了這麽久的戲。」淳於自嘲地笑了。


    「不是的。」二皇子開口。


    「我剛開始確實中了你的圈套,信了你的鬼話。直到前陣子,我畫了你的畫像,我外祖父辨認出了你並非大祭司之女。我們才發現你是細作。」


    淳於依蘭怒瞪著二皇子:「那你們又怎知我的真實身份?」


    明熹帝爽朗笑道:「你眉目精緻,看著便是大越那邊的長相。」


    「再者說,也唯有大越才有善蠱之人。」


    「而你對二皇子下手,基本可以斷定,主使者十之八九便是大越朝廷。」


    「而大越蠱術最高者,為大越巫女。」


    「不過,大越巫女地位很高,不太可能會親自來執行這樣的色誘任務,所以,最有可能來執行任務的,便是巫女的徒弟了。」


    隨著明熹帝的講述,淳於依蘭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很顯然,明熹帝的推測,全都對了。


    「緊接著,朕又讓人調查了巫女的徒弟。發現她的女弟子中,有個叫淳於依蘭的,與你最相符。」


    聽到這裏,淳於已經麵如死灰。


    「嗬……」她自嘲地笑了一聲,「我還是低估了你們。」


    這時,二皇子道:「父皇,既然,她想效忠她的大越主子,什麽都不說,我們又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那就殺了她吧,也不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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