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卿山觸到他眼睛裏的控訴,和他哭過以後還濕潤的眼睛,偏頭,臉紅到脖子根。「滾」字脫口成了,「疼。」


    長睫微顫,眸中水汽氤氳,勾得人心酥蕩漾。


    「那我這次輕輕的。」


    「不是這個意思,我們不——唔。」


    周崇又吻了上來。


    熱燙的唿吸交纏難分。


    周崇說到做到,這次吻得很輕,很柔,讓人有飄飄然的舒服。


    單卿山幾乎所有的理智都搖旗投降,唯剩那麽一兩分,偶爾能聽見自己貓叫一樣的哼吟。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的聲音。


    可每當這個時候,周崇就會很深很用力地吻他,還會輕輕捏捏他的後頸,將他那一分的理智也給捏散了,再聚不起來。


    「小寶……」


    吻不知道什麽時候移到了耳朵。


    周崇的熱息拂在那裏。


    他說:「你*了。」


    理智瞬間全部迴歸。


    -


    淩晨三點。


    一張床上的兩個人誰都沒睡著。


    一個樂的。


    一個臊的。


    「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沒睡,轉過來好不好?你*了的事,我已經全忘——嗷!」


    周崇猝不及防地被單卿山肘擊腹部。


    他不怕死地蛄蛹過去,看著單卿山的紅脖子,死死憋住笑意。


    哄哄,


    「又不丟人。」


    「閉嘴!」


    誇誇,


    「我摸了,發育得不錯——嗷!」


    又是一肘擊。


    體貼,


    「需不需要我出去給你時間,自己解決——嗷!」


    周崇捂著肚子。


    他這命途多舛的肚子,跟了他也是命苦。


    周崇這迴記打了,沒再貼上去,看著他的背影。


    「我渴了。」


    單卿山不理他。


    周崇又開口,「可能是剛剛哭狠了,這會兒緩過來,又渴頭又疼。」


    單卿山躺了一會兒,坐起來。


    剛才倒的那杯水早不熱了。


    單卿山兌了一點熱的,遞給他。


    周崇喝了一半,推給他,「你也喝一點。」


    單卿山被他親得口幹舌燥,確實需要喝一點。


    喝完剩下半杯,他就躺下不理他了。


    周崇躺在床上。


    好半晌說:「那個人平常對我很冷淡,但又好像對我很好,我雖然現在知道了花生的意思,卻再也沒有辦法問他,是不是喜歡我。他去世了……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嗓音平緩,不似賣慘。


    但確實是在賣慘。


    「我想我大抵是病了,躺在床上橫豎睡不著,我想到那個花生,悲傷就漫上了我的心頭。原來不僅一顆花生是我的,遞花生的人也是我的。」


    「……」


    單卿山翻過身。


    「不要亂改。」


    周崇疊聲應了,蛄蛹到他麵前,心滿意足地將他抱進懷裏。


    單卿山說:「不要再想了,他肯定喜歡你。」


    周崇:「嗯,我現在知道了。」


    周崇:「卿山小寶,我愛你。」


    -


    周崇哭了三分之一宿。


    兩個人親了三分之一宿。


    一個臊,一個樂,又過了三分之一宿。


    加起來剛好一宿。


    一宿沒睡。


    單卿山腦海裏全都是和周崇的吻。


    又羞又臊又後悔。


    周崇腦海裏也全都是和單卿山的吻。


    又樂又爽又想親。


    天亮的時候,單卿山的嘴都還疼。


    他穿衣服下床照了一下鏡子。


    腫的。


    他瞪向周崇。


    周崇看著自己的傑作,竊喜,假裝咬被子,痛(歡)哭(欣)流(雀)涕(躍)。


    「我不清白了,髒了,我怎麽著也能算是個好人家的姑…男孩子,小寶你不會吃了不認帳吧?不會不負責吧?」


    單卿山靜靜看著他發騷。


    沒人接戲。


    空氣死寂。


    周崇默默放下被子,熟練地跪在床上。


    「罰我吧。」


    「你想怎麽罰?」


    周崇羞澀,「要能是讓我下不了床的那種就好了。」


    昨晚都這樣那樣了……


    單卿山冷冷道:「好。」


    周崇瞪大眼睛。


    心花怒放,喜出望外,喜上眉梢。


    歡迎迴來!


    他命中注定的澀澀的老婆!


    快來糟蹋我!


    周崇直勾勾地看著單卿山走過來,喉結滾動,不自覺地吞咽口水,一時間不知道是自己躺下好,還是拉著他躺下好。


    然後就看到卿山小寶拿走了他的鞋,丟了出去。


    人也消失了。


    周崇:「……」


    周崇隻好穿了襪子下地,翻另一雙鞋出來穿上。又翻了一個口罩出來,找到人,遞給他。


    「要不就說感冒吧。」


    單卿山瞪他一眼,把口罩戴上了。


    周崇湊上去,「那個……我…」你都親我了,小半宿呢,「怎麽說?」


    單卿山不理他。


    沒一會兒尤良帶著周朔上門了。


    尤良問:「這是怎麽了?」


    周崇蠢蠢欲動要和兄弟分享,很有可能,很大概率,即將脫單的喜悅和依據。


    單卿山一個眼刀飛過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過分!他總把清冷老婆親到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梅子瞎了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梅子瞎了並收藏過分!他總把清冷老婆親到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