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早點來!」


    「知道。」


    電話掛斷。


    單健拿著手機上網。


    下午,他還看到好多人為他發聲,現在全都在罵他!


    熱搜前十條,有兩條都是在罵他的。


    單健心煩意亂,越想越氣。


    他不明白為什麽會這樣?


    難道他表現出來的,不就是一個堅韌,不卑不亢的少年形象?殺豬的時候,他立馬站了出來,難道這不是勇敢,勤勞?麵對周崇和單卿山的咄咄逼人,他反唇相譏,難道不是不畏強權?


    為什麽?


    為什麽現在一個為他說話的都沒有?


    他被人罵,又被人威脅,臉都磕破了,憑什麽所有人都站在行兇者那一邊?


    這些人有沒有三觀?有沒有是非觀?


    單健瘋狂地刷手機,入目的全部都是對他的攻擊和謾罵。


    他退出詞條,看到京大上了熱搜。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他點進去。


    京大的官博被網友沖了。


    【京大現在變成大專了?收這種傻逼怎麽不收我?是我不夠傻嗎?】


    【招人辦在想什麽?】


    【果然我當年選擇不上京大是正確的】


    【原來的京大在我心目中是滿分,現在隻有98.5,因為我對你招生有1.5語】


    ……


    單健戰戰兢兢。


    自我催眠,不會的,他們不會發現的。


    深夜,網上衝浪的單健的高中同學看到熱搜,立馬爆料。


    高三最後一次模擬考試成績,單健所有科目總分加起來不到一百。


    還貼出了照片。


    有圖有真相。


    他十分想不通,是單健偷了高考試卷,還是臨時換了個腦子。


    同學的爆料將此事推向了高潮。


    有了單獨的一個詞條#單健是怎麽上的京大?#


    -


    周崇睜開眼,沒看到單卿山,隻看到了橫在兩個人之間的枕頭。他伸手把枕頭往下壓了壓,如願看到單卿山,心情愉悅。


    單卿山四點之後的覺淺,邊上一有動靜,他就睜開眼睛。


    「幾點了?」


    周崇去摸自己的手機。


    「我看看。」


    他掏出手機,然後把藏著的卿山小寶的內褲也給帶了出來!


    他倒抽一口涼氣!


    用完沒來得及扔!


    迅速藏起來!


    單卿山的聲音在邊上悠悠響起。


    「那好像是我的。」


    「現在六點六十五。」


    「拿來。」


    周崇不拿。


    「幹了,我給你收迴來,隨手一放,忘了給你。」


    「那你剛剛為什麽要藏起來?」


    越問越有問題。


    越問越沒法迴答。


    周崇啞口無言,伸手把按下去的枕頭立了立,人往床裏縮了縮。


    單卿山也是個男人,還知道他的齷齪心思,哪有不明白的!


    一下子就把枕頭拿開,坐起來。


    麵有慍色,不知道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


    「周崇!」


    周崇慫道:「你是要我洗,還是要我賠?」


    「要你滾!」


    「那不行。」周崇悄悄地去勾他的手指,溫聲哄他,「我賠,賠你一條新的。這條就當是新年禮物,送我了。」


    洗洗再用。


    卿山小寶還不是他老婆的日子,這日子就這麽過了。


    「你變態!」


    單卿山簡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轉念一想,做壞事的人分明是周崇,他找到地縫就該把周崇塞進去!


    單卿山三倍速穿衣。


    「你今天就去尤良那裏睡!」


    昨天就該攆他去睡!


    明明都下定決心了,結果這個人耍賴!


    今天把他的東西全都丟出去!


    周崇聞言,立馬起身,從後麵抱住他。


    「我錯了,但是我真的是,忍不住!你不知道你昨天給我迷得一愣一愣的,你簡直是秦始皇摸電門,贏麻了!也是麻雀吃了蟋蟀,確實帥!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喜歡你的正常男人……正常男人他,都有正常需求,我又受了刺激……」


    「我下次不會了。」


    周崇在心裏補齊,絕對不會再讓你發現了。


    單卿山掙開他,轉過身看著周崇。


    周崇立馬跪好。


    他從被窩裏出來,穿得很少,跪得卻很規矩。


    單卿山想說的話一下子卡在喉嚨裏,拿了他的羽絨服扔到他麵前,「你先把衣服穿上!」


    周崇立馬穿上。


    單卿山深吸幾口氣,平復了一下。


    「我有個問題問你,你老實迴答我,不許油腔滑調。」


    「好。」


    「昨天早上,你的動作為什麽這麽熟練?」


    周崇:「……」


    艸!


    送命題!


    他熟練那是因為摟著他睡了三年!


    正確答案不能說。


    他又答應了卿山小寶不能撒謊。


    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單卿山越想越覺得周崇有問題,躁動的心也冷了。


    在單卿山的眼裏已經把周崇看成了個花花公子。


    也是,有錢,長得又帥,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滿心滿眼,掏心掏肺的,有幾個能扛得住?


    隻怕身邊有過不少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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