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望話頭一頓:「哥,我也保護了你好幾天,這幾天打退了好幾匹野獸,還幫你抓蛇抓蚊子。」


    寧朔也誇:「寧寧好樣的,不愧是本王的一等騎士。」


    寧望滿意了,然後就聽寧朔問:「我們為什麽在這深山老林裏……?」


    寧望:「你突然醒不過來,npc想掏你心髒看你是不是真死了,剛好我的人設跟孫家有仇,加上那個護院見過我親你,帶你闖出去也無可厚非。」


    簡而言之,就是npc一見到寧朔就會怪物化,所以寧望帶著他躲到了深山老林,所以現在npc見到寧望也會怪物化。


    寧望看他哥若有所思的樣子,走近兩步問:「所以,哥哥,你發生什麽事了?我一直守著你,你好久沒跟我說話了。」


    聽著還有點委屈。


    寧朔在他嘴角敷衍地親了兩下,隨後進入正題:「那天在祠堂,我跟女鬼明枝打了一架,然後進溯靈了。」


    他把溯靈裏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包括遇到了過去的寧望這件事。


    想了想,寧朔把稱唿的事情隱去了。


    別的不說。


    「寧寧」這個稱唿,總覺得誰喊誰攻一點。


    寧朔如是想。


    既然註定打不過好弟弟,總得在別的地方找點攻的錯覺。


    話音剛落,略顯心虛的寧朔看見寧望若有所思:「看到我跟哥哥成親?」


    寧朔點頭,企圖哄騙對方:「對,而且你穿的是嫁衣。」


    寧望:「……應該不會吧,哥。」


    「就是這樣,」寧朔認真臉,「你不信我?」


    寧望很實誠:「不信,你的表情說你對我有點微妙的欺騙。哥哥,我看得懂。」


    哄騙失敗。


    正想說點什麽,脖子被人鉤住,寧望在他耳邊問他:「所以哥哥,我們在這麽早之前就在一起了啊。」


    寧朔堅持:「是啊,我還娶了你呢。」


    「……」寧望應了聲,「喔。」


    他盯著寧朔的臉,忽而從「成親」的哄騙中迴過神來,他皺眉問:「溯靈會暈這麽久嗎?哥,你臉色不好。」


    寧望幾乎是自然而然地推出:「你改變了明枝的溯靈經歷?」


    寧朔摸了摸鼻子,心虛道:「怎麽會?我像是那麽不要命的人嗎?」


    「你不是?」


    「……」寧朔忙去親寧望的臉,誰知道後者直接往後躲。


    寧寧生氣了。


    寧朔忽然「哎喲」一聲:「哎呀我這頭,怎麽這麽暈呢。」


    寧望抱著那根圓潤的木棍:「沒用,哥,這招你是明莊的時候試過了。」


    「……」這孩子,怎麽這麽久遠的記憶都記得。


    哄別人,寧朔自成一套;


    哄自己,寧朔隻會嘴硬。


    畢竟他是真沒哄過自己,太聰明了,都不知道往哪兒哄。寧朔臭屁地想。


    他隻能嘴硬地揉了揉額角:「唉,這次是真的,靈神受損,頭疼多正常。」


    其實是假的,寧朔歇了這麽多天,雖然依舊有點脹,但達不到疼的地步。


    說來也奇怪,靈神這種東西一旦受損很難修復,寧朔卻發現他的靈神好像會自己修復似的。


    寧朔自己都不信自己的話,畢竟他剛才還生龍活虎的。


    結果寧望瞅他兩眼,雖然明顯看出了他的心思,卻還是上前來幫他按揉太陽穴。


    有些舒服,寧朔享受道:「寧寧,我在明枝的記憶裏看到了點別的東西。」


    這個角度看去,寧朔的臉在火光前忽明忽滅。


    寧望問:「是公證處?」


    在明枝的記憶裏,雖然明枝作為npc看不見,但溯靈者寧朔卻是實打實看得見公證處的玩家。


    他看見那個隨意丟棄女子屍體的亂葬崗上,一口空棺靜靜地放在那兒,仿佛沒有任何npc能看見這個東西。


    寧朔:「對。willow傳的消息裏,有人去亂葬崗嗎?」


    ……


    孫家家主的屋外,兩個小廝聽著屋裏劈裏啪啦的動靜,不由唏噓:「那女人又開始鬧了。」


    「都鬧了這麽多年了,也不知道家主為什麽不直接弄死她。」


    「嗐,估計這女人很有滋味兒吧。」


    屋裏的動靜停了,屋門打開,孫父指著地上生死不知的人,冷哼一聲:「拉到亂葬崗去。」


    小廝們雖然疑惑這次怎麽這麽幹脆就把二十多年不殺的女人殺了,但家主的話不是他們可以置喙的。


    兩人低著頭,默默拉起女人的腳,然後把人拖到了亂葬崗。


    他們看著女人的臉,吞了口口水,一個人問:「人都死了,我倆爽一下……」


    「爽什麽?這麽多活著的不幹,非得幹一具屍體?」


    另一個人摸了摸胳膊,催促道:「走了走了,這亂葬崗陰氣重的很,大晚上瘮得慌……」


    兩人離開,荒涼的土地隻剩下數不清的屍體。


    這些屍體幾乎都是女性,而且是婦女買賣中被買迴家但沒有名分的。


    沒有名分則不入祠堂,坳田裏的人不會花心思去鎮壓她們。


    對他們來說,這種女人就算死了,無名無分也找不上他們。


    就是因為這種愚蠢的想法,這麽多年就算死了人,他們也隻會認為是祠堂裏那些沒鎮壓好。


    同時這也是一個疑點,畢竟她的劇本身份雖然是饒臨的母親,但大房並沒給她夫人的身份,她依舊隻是大房養著的女人,可她「生」的饒臨卻又在孫家很受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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