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原本跟張啟誠一間房的向何年跟他湊成了室友,可能是朋友死了,向何年看著情緒不好。


    不過聽那個叫齊楊說的,如果向何年真的在張啟誠臨死前跟他吵的那麽兇,誰知道他那幾分情緒是不是兔死狐悲。


    李歌在萬千思緒中睡的並不安定,不過睡著睡著,他突然聞到一股好聞的味道,像下午剛聞過的玫瑰。


    這花香是從左邊傳來的。


    向何年今晚在玫瑰花田裏待了挺久,是他身上的?


    這花香安神,李歌的思緒越來越平緩,在他快睡著時,他聽到向何年叫他:「喂,醒醒。」


    李歌快睡著了,輕哼了兩聲表示迴應。


    向何年的聲音連同花香纏繞著他:「你叫什麽名字?」


    李歌隻覺神經被花香安撫著,再加上他不經常進劇本,無論在休息室還是劇本裏跟人交流都是自己的本名:「……我叫,李歌。」


    名字說出口的一瞬間,安撫他的花香如有實質般頓了頓。


    隨著這一頓,李歌的思緒驟然驚醒。


    ……向何年不睡他左邊。


    他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猛然睜眼,就看到黑暗裏,他床邊站了個人。


    屋內隱約的光甚至能看到這人臉上詭異的笑容。


    是古堡主人。


    王手裏拿著修剪花枝用的剪刀:「你果然不是好人。」


    半米長的剪刀猛然紮下,鮮血流入上好的天鵝被,染紅了純白的棉絮。


    ……


    次日一早,兩人剛起床,門就被人敲開。


    饒臨看著很著急:「宋老師發燒了。」


    三人對視一眼,似有所感般趕到洛璃他們的房間。


    齊楊剛醒,迷迷糊糊看到饒臨時還想說洛璃還在睡,卻見饒臨推搡床上的女孩:「lolita,醒醒!」


    果不其然,lolita也生病了。


    饒臨看向齊楊,發現齊楊的臉也有點紅。


    這時,另一個房間突然響起尖叫聲,饒臨皺眉,讓齊楊把lolita叫醒,然後朝騷亂的房間奔去。


    昨晚死人了,好巧不巧,又是跟向何年同一間房的玩家,饒臨記得叫李歌。


    李歌的死法跟張啟誠不能說一樣,隻能說毫不相關。


    他的身上有很多個血窟窿,一看就知道是被利器紮出來的。


    張啟誠的臉被鏡子碎片劃傷,而李歌的臉則一左一右被劃出了「惡人」兩字。


    別的玩家表情惶恐:「惡人……這是不是說我們必須得做好事?」


    「要是我們不做好事,就會像李歌一樣……這樣死嗎?」


    「還有向何年……我天,都嚇尿了。」


    屋裏腥臊的氣味揮之不去,寧朔掩著鼻子,垂眸靜靜打量室內的情況。


    向何年裹著被子,又羞又恐。


    這真不怪他。


    任誰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邊躺著的人成了屍體,還死不瞑目地盯著自己,狀態都不會好吧。


    管家又浩浩蕩蕩地帶著人來了,跟見到張啟誠的屍體時不同,他嫌惡地看了眼屍體,甚至讓傭人們全都戴上手套再去搬屍體,嫌棄溢於言表。


    屍體搬走的方向倒是跟之前一樣,不過依舊不讓玩家跟著。


    寧朔奇怪地看了眼饒臨有些泛紅的臉:「你看著也不太對勁。」


    他給饒臨把了個脈:「你不覺得你自己情況也很差嗎?」


    第48章 玫瑰城堡的七日假期(9)


    饒臨也發著燒。


    然而,莽夫即使發著燒也能活蹦亂跳。


    饒臨皺眉:「我以為我睡多了頭疼。」


    管家走的時候跟沒事人一樣說了句請各位客人盡快下樓用早餐,跟張啟誠那會兒一樣,仿佛死了個人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他們迴了洛璃的房間,防止那兩個病號出什麽意外,寧望留下來看著他們。


    洛璃看著狀態不好,但好歹是清醒過來了。


    齊楊倒是懵懵的:「王,頭好暈……」


    洛璃:「出去想喊多少聲王喊多少聲,那個好人哥還在,當心隔牆有耳。」


    齊楊「喔」了一聲。


    係統商城裏的東西都是一次性的,寧朔想說先換十個吧,剩下的放背包裏囤著。


    然後饒臨大手一揮,屯了九十九個溫度計,然後給宋杼換了一個方便的測溫槍:「我就喜歡99這個數字。」


    洛璃麵無表情:「你在樂園裏非得為了那一萬積分留下來丟臉的時候,沒那麽大方。」


    測過體溫後,發現幾個人發燒的程度差不多,即便是饒臨。


    饒臨之所以沒感覺,單純是因為他莽的跟頭牛一樣,再加上發現宋杼發了燒,根本沒注意到自己。


    剛才發現李歌的屍體時,所有人簡單集合了一下,一眼看去,其他玩家的狀態都不錯。


    也就是說生病的隻有昨天的大好人。


    或者說,或許每天累積有善分的,都意味著第二天會得病。


    除非再幹件壞事抵消掉,但抵消了又會招怪。


    最後幾人商量了一下,決定交替進行,換著當好人。


    於是饒臨之後一直牽著宋杼的手,說現在再不牽晚了就沒得牽了。


    他們收拾著準備下樓,寧望突然拉住他:「你看。」


    他指著洛璃的耳後。


    洛璃是微卷的長髮,披散著的時候誰都沒注意到這個位置,剛剛下床時她隨手撩到耳後,寧望才發現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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