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眶淺,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順著臉頰滑落到下巴,最後洇濕了袖子。


    陸庭越想說的話瞬間堵在了心口,看著蘇池委屈巴巴的樣子,心裏一軟,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隻能憋出一句,硬邦邦地說:「怎麽?還說不得你了?」


    蘇池的眼淚掉得更多了。


    「好了,不說你了。」陸庭越無奈道。


    幸好他不是在易感期,如果他在易感期裏,隻會讓他哭得更兇。


    陸庭越想伸手將蘇池拉過來,蘇池卻躲了一下。


    他像是突然迴過神來一樣,迅速地擦了一下眼淚,眼裏有些迷茫。


    他為什麽哭?


    就因為陸庭越說的話?還有突然湧上來的委屈,怎麽迴事?


    蘇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剛剛他就像陷了某種情緒裏抽離不出來了,抽離出來之後,整個人都有點懵。


    「不說你了,別哭了。」陸庭越放低聲音哄他。


    蘇池聽著鼻子更酸了,他不想哭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控製不住,眼淚還是不停地掉,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看起來委屈極了。


    陸庭越默默地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說,「起來,帶你出去。」


    蘇池聞言一愣,他本來都沒抱希望了,陸庭越怎麽就同意了。


    他抹了一把臉,從床上下來,站到陸庭越麵前。


    他下意識地吸了吸鼻子,後知後覺地感覺有點丟臉。


    陸庭越去拿了一件厚衣服出來,給蘇池穿上,還給他擦幹淨臉,還打趣道:「為了達到目的而哭的不是小孩嗎?」


    蘇池扭開了頭,拿過紙巾自己擦,聲音還有著鼻音:「我沒哭。」


    「嗯,沒哭。」陸庭越隨口附和。


    蘇池:……他丫的根本就沒信。


    不管怎麽樣,蘇池的目的還是達到了。


    出去前,陸庭越還囑咐道:「不準亂跑,隻能跟我待在一起。」


    蘇池沒迴話,陸庭越捏著他的下頜,跟他對視著,「知道了嗎?」


    「嗯。」蘇池不情不願地說。


    陸庭越僵硬地牽起蘇池的手,往偏僻一點的地方去。


    他們這樣總感覺有點像是在偷情。


    蘇池聯想到這個,連忙掙了掙手,陸庭越卻握得更緊了。


    陸庭越牽著蘇池走到了軍營外不遠處,這裏的地形多山多丘陵,隨便找一個地方坐下就看到連綿不斷的山跟雪,抬頭還有在寒風中閃閃發光的星星。


    蘇池深唿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那股莫名的情緒才徹底被壓下去。


    他蹲了下來,抓起了幾捧雪捏成團,壓得實實的。


    「砰。」一聲輕響,一顆雪白的雪球砸到了陸庭越的身上,炸開了。


    陸庭越拍了拍身上的雪,無奈地看著蘇池,沒有跟他計較,他知道蘇池心裏有氣,恨他,他就讓他發泄一下。


    然而蘇池還越來越過分了,甚至還偷偷在裏麵包小石子。


    「嘶……」陸庭越的腿一痛,他抬頭看向蘇池,就看到了蘇池眯著眼睛,狹長的眼睛裏閃了狡黠的光,笑著,手裏還把玩著一顆小石子。


    陸庭越朝他走過去,「以為我沒辦法治你是嗎?」


    蘇池沖他挑了挑眉。


    陸庭越這才知道什麽叫恃寵而驕。


    陸庭越也蹲下,摸了一把雪,手就有些涼了,猛地摸上了蘇池的臉。


    蘇池被冰得一顫。


    第86章 目的


    陸庭越看著他的反應,忍不住笑了笑。


    蘇池瞪了他一眼,沒跟他繼續玩了,自己找個角落蹲著。


    他剛退燒沒多久,又出來玩了這麽久的雪,臉上又泛起了潮紅,連腺體都有些開始發燙,信息素也開始外溢了。


    「蘇池。」陸庭越不確定地走近了幾步,確定自己聞到的是蘇池的信息素。


    他微微皺了皺眉,「我們迴去。」


    蘇池不肯走,還是蹲在原地,「我才剛出來多久?」


    「你信息素外溢了。」陸庭越走過去,將蘇池提溜起來。


    他看向蘇池的後頸,帶著他的標記的腺體暴露在空氣中,隱隱散發著信息素,


    蘇池的抑製貼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了,難怪會外溢。


    「我自己能控製住。」蘇池甩開他的手。


    實際上,他的信息素更加濃鬱了,野玫瑰的信息素在冷冽的寒風中顯得更加清冽,也更有野性。


    蘇池的信息素等級很高,這裏離軍營也雖然不遠,但是保不準會被其他alpha察覺到。


    陸庭越釋放出信息素,將蘇池的信息素蓋得嚴嚴實實的。


    沉厚的鬆木香湧上了蘇池的鼻腔,發燙的腺體也被安撫到了,他卻感到了一陣腿軟,唿吸也開始變亂了。


    「快把你的信息素收起來。」蘇池捂著腺體,想要拒絕陸庭越的信息素。


    陸庭越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走上前直接將人打橫抱起。


    「你放開我!」蘇池四肢都開始變得無力了。


    這是要發·情·期·到來的前兆。


    蘇池心裏一驚,他的發·情·期怎麽會紊亂到這種程度?


    明明不久前才……


    他不能跟陸庭越再來一次了,陸庭越就是個禽獸,他會死在床上的。


    他害怕地掙紮著,生·殖·腔都有些隱隱作痛,他不斷地打著陸庭越的臂膀,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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